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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返1982
青普山河 著
书名:重返1982本书主角有郑成喜张本民,作品情感生动,剧情紧凑,出自作者“青普山河”之手,本书精彩章节:郑成喜正在气头上,听到罗才花惊叫不以为然,继续坐凳子上抽烟。 “郑成喜,你个老灰种!赶紧过来!罗才花的声音变了腔调。 “咋了,碰着鬼了啊! “死,死了,好像全死了!罗才花折回了灶屋,惊恐地看着郑成喜。 郑成喜这才觉得问题似乎很严重,扔掉烟头起身慌慌地问道:“啥,啥死了啊。 “鸡鸭鹅,鸡鸭鹅呀!罗才花拍着光光的大腿,“俺的娘啊,都开了两指半的腚了呢,这,这眼看着就要下蛋,可一下全死光了呀! 郑成喜闪着步子奔到院中,可不是么,鸡鸭鹅横七竖八躺了一地,有的已经挺了,有的还在抽搐。 正在屋里写作业的郑金桦也出来了,看到这场景哇哇大哭起来。 “金桦,不哭,不哭啊。郑成喜上前搂着郑金桦的头,不断安慰着。 “唉,你说这都是啥事啊。罗才花哭着过来了,“咋就碰恁多霉点的呢。 “别跟个哭丧星一样,赶紧先把衣服穿上,瞧你个屎坨子样! 罗才花一听,知道自己的样子确实不妥,赶紧进堂屋,冲到里间摸了件衣服套上,又奔了出来,“郑成喜,有些事得好好说说。 “金桦,回屋里写作业去,没啥大事。郑成喜支走了郑金桦,又到院墙边的小石台旁看了看,而后对罗才花道,“嗯,是要说说,最近,好像事情还真不少。 “估计是村里有人盯上咱家了。罗才花身上有了衣服,气势壮了上来,“从代销店的窗户被扔石子,到门上被抹屎,再到今个晚上俺的衣服被偷、代销店门口被点火,还有院子里这死去的鸡鸭鹅,哪一个不像是有人在故意整咱们? “还真是这么个事。 “好好想想,最近咱都得罪了谁? “那还用说么,只有刘胜利啊。 “不,绝对不是刘胜利。 “你咋这么肯定? “……罗才花一愣,“那,那不是你已经登门道歉解释了嘛,还带了兰陵大曲呢。 “那只是面上的事,从根本上讲,他刘胜利肯定还是恨俺恨得不得了。 “就算是,那他也不会搞恁多个事的。 “为啥? “你是书记,他是队长啊。罗才花挠了下腮帮子,“要是你说队长不行,没准公社里头一下就把他给拿下来了呢,你说,他敢做得恁过火? “或许是他会算计,知道不会留啥把柄呢。 “那,那也有可能吧。罗才花不好再坚持下去,“反正啊,咱得一个一个地查,查个底朝天,非把事弄清不可! “嗯,查是要查的,但不能着急,有时越是着急就越出问题。郑成喜心里暗暗叫着苦,哭丧着道:“媳妇,俺看啊,要紧的是快点把死掉的鸡鸭鹅给净个膛,明天亲戚朋友啥的,每家送一只吃吃,也算是个人情了。要是晚了,等老鼠药散开了,就真的没一点吊用了。 “你咋知道是老鼠药? “这……郑成喜嘴唇一哆嗦,“除了老鼠药还能有啥?别的毒药都有股子怪味,就算是兑着仙丹搅拌,那鸡鸭鹅也不会吃的。 “也是,也是。罗才花点着头,“那就赶紧烧水,烫烫拔毛,然后净膛。 “唉,那就抓紧吧,俺来先烧水。郑成喜到灶台前坐了,拿起柴火点着,塞进灶膛里。 火光跳动,映照着郑成喜一脸的懊恼和沮丧,还有眼角几滴悔恨的泪。他很清楚,这满院的鸡鸭鹅,是死在他手上的。原本他买了老鼠药,是为了药灶屋侧间的老鼠,免得小金库的钱再被拖走。可天黑那会儿,许礼霞过来暗示晚上去她家,当时他正在院子里弄耗子药拌麦粒,结果一兴奋就拉许礼霞到灶屋里耍了下,手里的东西也就顺手朝小石台上一放。 这一放,问题就来了。那饿唠唠的鸡扑腾到石台上,争食拌着老鼠药的麦粒儿,还打翻了一地,结果鸭子和鹅也过来抢起了“美味,享用了一生中最后的一顿晚餐。 从开始就在门外偷听的张本民,心里可是透亮的,啥都明白,一直乐个不停。接下来,估计没啥好戏了,无非是郑成喜和罗才花闷头忙活着,将死鸡鸭鹅拔毛开膛,看下去也索然无味,再说在外面待得晚了,奶奶会到处找的。 回家。 这一夜,张本民睡得不踏实,怕睡过头耽误去收钓钩,万一被发现了,下次再放钩就有被偷拎的危险。 迷迷瞪瞪挨到天快放亮,张本民一个骨碌爬起来,拿起准备好的网兜,悄不声儿地溜了出去,急急村东南的蓄水塘边。站定后,四下望望确定没人,便跳下塘坡,找到了下钩处。 摸到拴线的橛子时,张本民心情难免忐忑起来,要是运气差到极点一无所获,那可真是要是失望透顶的。深呼吸一口,他用手触了触线。 线是紧绷的,而且已偏离昨天傍晚投放的轨迹。张本民一下兴奋起来,说明钩子已经被咬了,并且还进行了拖拽,最为关键的是,咬钩的尚未脱钩。 会啥样的收获?除了老鳖,也不排除青鱼。张本民一紧一松地拽拉着尼龙线,感到线那一头的东西在跟他较劲,兴奋得几乎要沉不住气。 缠弄了好一会,勾线终于全部出水,一只脸盆底大小的老鳖露了出来。 “好家伙!张本民忍不住自语了一句,“真他娘的够大! 来不及把勾线取下,赶紧用网兜装起来,免得不留神失手让到手的家伙逃脱了,那可是要悔青肠子的。 有了个老鳖垫底,张本民坦然了许多,在提第二副钩线的时候便已风轻云淡,有或无、大或小都没啥关系,可等到提出来条大黄鳝时,他还是诧异了。 这条黄鳝短而粗,通体泛黄,最为奇怪的是尾部长得不一般,普通黄鳝的细而尖,它却是呈扁平状,还有两个细微的分叉,乍一看竟有些像图画中的龙尾。 “难不成逮着宝贝了?张本民越看越欢喜。不过欢喜之余,心底又生出了一丝敬畏,“万一它要是有灵性呢?俺这么一搞,不是要埋下祸根?他前后一寻思,得了,还是放生吧,反正日后下钩的机会多得是,不缺这一条,图个心安吧。 张本民仔细看了看,还好,黄鳝吞钩很浅,可能入嘴就察觉到了异常,但也没法吐出来,结果就刺在了浅处。 没有再犹豫,时间已经不早了,河里还有个钩子没提呢。张本民赶忙捏着黄鳝的腮角,拿出小刀伸进去,挑断了尼龙绳。然后挤顶着针的一头,直接刺破它的嘴咽处,将针取了出来。 “鳝神鳝神你莫怪,生活所迫实无奈。张本民边叨咕着,边捧着黄鳝小心地放到水中。 那黄鳝没有劫后余生的慌喜,它闲淡地在水中展开了身子,慢慢沉入水中。 张本民爬上塘坡,沿小路来到河堤,直奔到下钩子的地方。这次又提了条黄鳝,确认没啥异常后,收入网兜,急燎燎地往家跑去。 要做的事还很多,趁早赶往公社最重要,这老鳖和黄鳝得卖给有钱人,村里是不会有买主的。其次是让高奋进帮忙请假,上午是没法去学校了。公社驻地是驻驾庄村,离得不近,没有交通工具,只有步行,路上来回就得两个多小时。 匆匆吃过早饭,张本民背着书包出门了,走到门旁的草垛边,便将书包朝草垛窟窿里一塞,又掏出藏着的网兜,一溜烟跑到高奋进家门口。 “高奋进,今天上午帮我请假啊,就说我肚子疼,下午才能去。张本民气喘吁吁地说。 “你要干啥? “去公社。张本民举起网兜,“这俩家伙,能卖个好钱。 “呀,那可不是嘛。高奋进摸摸头,“俺跟你一去呗。 “不行。张本民很干脆地摇摇头,“王团木个杂种有多坏你不是不知道,他要是知道咱俩逃课,那还不得疯了。再说,你家大人要是知道了,估计以后就不会让你和俺玩了。 “哦,也是吧。高奋进很是失望。 “别不高兴,以后去公社的机会多着哩。张本民安慰了一句,转身就走了。时间耽误不得,否则碰不到点儿,卖不了老鳖和黄鳝,赶到公社也是白瞎。 没敢走大路,张本民走村南庄稼地的小路往西去,只要翻过两道大岭就算是到公社了。 清晨的田野很湿润,大口地呼吸极为舒服,张本民奔跑起来。跑了一阵,突然觉得网兜有些显然,该找点东西遮掩一下。扭头看看,有些地里的秋花生还在,秧子还都挂着不少叶。 嗯,薅两大墩花生秧子罩起来,该是最好的。当即,张本民就奔进花生地,也不管是谁家的,弯腰就拔。可是,花生秧子在地里扎根密得很,凭一个小孩的力气想拔出来还没么容易。 没有工具,只能用拙力了,前后左右,来来回回晃荡,花生秧子根终于松动了。张本民大喜,随即又加了几把力,终于薅出来一墩。 忙活了一阵,出了一头汗。张本民直起腰,伸手抹了把汗珠,正准备薅第二墩的时候,结果被抓了个现行。 “嗐嗐,干啥偷俺家的花生啊?瞧你,一大早恁卖力的。 花生地的主人来了。
来源:mbsc 主角: 郑成喜张本民 时间:2023-03-24 20:43:32
小说介绍
很多朋友很喜欢《重返1982》这部都市小说风格作品,它其实是"青普山河"所创作的,内容真实不注水,情感真挚不虚伪,增加了很多精彩的成分,《重返1982》内容概括:刘胜利回来时幸好闷着头,否则看到张本民对卢小蓉搞的动作,那还真有点不好解释"回,回了啊"即便如此,卢小蓉还是难免有点惊慌张本民早已抽回了手,装作无所事事的样子,赶紧插上话,尽量让刘胜利没时间去察觉卢小蓉的异样,"刘队长,你可回来了,俺等你可有一阵子了呢""哦,张本民"刘胜利挤出一丝笑容,"啥事?""报个喜!"张本民嘴一咧,露出了得意的微笑,"你知道小学...
第18章 薅花生秧子
郑成喜正在气头上,听到罗才花惊叫不以为然,继续坐凳子上抽烟。“郑成喜,你个老灰种!
赶紧过来!
罗才花的声音变了腔调。
“咋了,碰着鬼了啊!
“死,死了,好像全死了!
罗才花折回了灶屋,惊恐地看着郑成喜。
郑成喜这才觉得问题似乎很严重,扔掉烟头起身慌慌地问道:“啥,啥死了啊。
“鸡鸭鹅,鸡鸭鹅呀!
罗才花拍着光光的大腿,“俺的娘啊,都开了两指半的腚了呢,这,这眼看着就要下蛋,可一下全死光了呀!
郑成喜闪着步子奔到院中,可不是么,鸡鸭鹅横七竖八躺了一地,有的已经挺了,有的还在抽搐。
正在屋里写作业的郑金桦也出来了,看到这场景哇哇大哭起来。
“金桦,不哭,不哭啊。
郑成喜上前搂着郑金桦的头,不断安慰着。
“唉,你说这都是啥事啊。
罗才花哭着过来了,“咋就碰恁多霉点的呢。
“别跟个哭丧星一样,赶紧先把衣服穿上,瞧你个屎坨子样!
罗才花一听,知道自己的样子确实不妥,赶紧进堂屋,冲到里间摸了件衣服套上,又奔了出来,“郑成喜,有些事得好好说说。
“金桦,回屋里写作业去,没啥大事。
郑成喜支走了郑金桦,又到院墙边的小石台旁看了看,而后对罗才花道,“嗯,是要说说,最近,好像事情还真不少。
“估计是村里有人盯上咱家了。
罗才花身上有了衣服,气势壮了上来,“从代销店的窗户被扔石子,到门上被抹屎,再到今个晚上俺的衣服被偷、代销店门口被点火,还有院子里这死去的鸡鸭鹅,哪一个不像是有人在故意整咱们?
“还真是这么个事。
“好好想想,最近咱都得罪了谁?
“那还用说么,只有刘胜利啊。
“不,绝对不是刘胜利。
“你咋这么肯定?
“……罗才花一愣,“那,那不是你已经登门道歉解释了嘛,还带了兰陵大曲呢。
“那只是面上的事,从根本上讲,他刘胜利肯定还是恨俺恨得不得了。
“就算是,那他也不会搞恁多个事的。
“为啥?
“你是书记,他是队长啊。
罗才花挠了下腮帮子,“要是你说队长不行,没准公社里头一下就把他给拿下来了呢,你说,他敢做得恁过火?
“或许是他会算计,知道不会留啥把柄呢。
“那,那也有可能吧。
罗才花不好再坚持下去,“反正啊,咱得一个一个地查,查个底朝天,非把事弄清不可!
“嗯,查是要查的,但不能着急,有时越是着急就越出问题。
郑成喜心里暗暗叫着苦,哭丧着道:“媳妇,俺看啊,要紧的是快点把死掉的鸡鸭鹅给净个膛,明天亲戚朋友啥的,每家送一只吃吃,也算是个人情了。
要是晚了,等老鼠药散开了,就真的没一点吊用了。
“你咋知道是老鼠药?
“这……郑成喜嘴唇一哆嗦,“除了老鼠药还能有啥?
别的毒药都有股子怪味,就算是兑着仙丹搅拌,那鸡鸭鹅也不会吃的。
“也是,也是。
罗才花点着头,“那就赶紧烧水,烫烫拔毛,然后净膛。
“唉,那就抓紧吧,俺来先烧水。
郑成喜到灶台前坐了,拿起柴火点着,塞进灶膛里。
火光跳动,映照着郑成喜一脸的懊恼和沮丧,还有眼角几滴悔恨的泪。
他很清楚,这满院的鸡鸭鹅,是死在他手上的。
原本他买了老鼠药,是为了药灶屋侧间的老鼠,免得小金库的钱再被拖走。
可天黑那会儿,许礼霞过来暗示晚上去她家,当时他正在院子里弄耗子药拌麦粒,结果一兴奋就拉许礼霞到灶屋里耍了下,手里的东西也就顺手朝小石台上一放。
这一放,问题就来了。
那饿唠唠的鸡扑腾到石台上,争食拌着老鼠药的麦粒儿,还打翻了一地,结果鸭子和鹅也过来抢起了“美味,享用了一生中最后的一顿晚餐。
从开始就在门外偷听的张本民,心里可是透亮的,啥都明白,一直乐个不停。
接下来,估计没啥好戏了,无非是郑成喜和罗才花闷头忙活着,将死鸡鸭鹅拔毛开膛,看下去也索然无味,再说在外面待得晚了,奶奶会到处找的。
回家。
这一夜,张本民睡得不踏实,怕睡过头耽误去收钓钩,万一被发现了,下次再放钩就有被偷拎的危险。
迷迷瞪瞪挨到天快放亮,张本民一个骨碌爬起来,拿起准备好的网兜,悄不声儿地溜了出去,急急村东南的蓄水塘边。
站定后,四下望望确定没人,便跳下塘坡,找到了下钩处。
摸到拴线的橛子时,张本民心情难免忐忑起来,要是运气差到极点一无所获,那可真是要是失望透顶的。
深呼吸一口,他用手触了触线。
线是紧绷的,而且已偏离昨天傍晚投放的轨迹。
张本民一下兴奋起来,说明钩子已经被咬了,并且还进行了拖拽,最为关键的是,咬钩的尚未脱钩。
会啥样的收获?
除了老鳖,也不排除青鱼。
张本民一紧一松地拽拉着尼龙线,感到线那一头的东西在跟他较劲,兴奋得几乎要沉不住气。
缠弄了好一会,勾线终于全部出水,一只脸盆底大小的老鳖露了出来。
“好家伙!
张本民忍不住自语了一句,“真他娘的够大!
来不及把勾线取下,赶紧用网兜装起来,免得不留神失手让到手的家伙逃脱了,那可是要悔青肠子的。
有了个老鳖垫底,张本民坦然了许多,在提第二副钩线的时候便已风轻云淡,有或无、大或小都没啥关系,可等到提出来条大黄鳝时,他还是诧异了。
这条黄鳝短而粗,通体泛黄,最为奇怪的是尾部长得不一般,普通黄鳝的细而尖,它却是呈扁平状,还有两个细微的分叉,乍一看竟有些像图画中的龙尾。
“难不成逮着宝贝了?
张本民越看越欢喜。
不过欢喜之余,心底又生出了一丝敬畏,“万一它要是有灵性呢?
俺这么一搞,不是要埋下祸根?
他前后一寻思,得了,还是放生吧,反正日后下钩的机会多得是,不缺这一条,图个心安吧。
张本民仔细看了看,还好,黄鳝吞钩很浅,可能入嘴就察觉到了异常,但也没法吐出来,结果就刺在了浅处。
没有再犹豫,时间已经不早了,河里还有个钩子没提呢。
张本民赶忙捏着黄鳝的腮角,拿出小刀伸进去,挑断了尼龙绳。
然后挤顶着针的一头,直接刺破它的嘴咽处,将针取了出来。
“鳝神鳝神你莫怪,生活所迫实无奈。
张本民边叨咕着,边捧着黄鳝小心地放到水中。
那黄鳝没有劫后余生的慌喜,它闲淡地在水中展开了身子,慢慢沉入水中。
张本民爬上塘坡,沿小路来到河堤,直奔到下钩子的地方。
这次又提了条黄鳝,确认没啥异常后,收入网兜,急燎燎地往家跑去。
要做的事还很多,趁早赶往公社最重要,这老鳖和黄鳝得卖给有钱人,村里是不会有买主的。
其次是让高奋进帮忙请假,上午是没法去学校了。
公社驻地是驻驾庄村,离得不近,没有交通工具,只有步行,路上来回就得两个多小时。
匆匆吃过早饭,张本民背着书包出门了,走到门旁的草垛边,便将书包朝草垛窟窿里一塞,又掏出藏着的网兜,一溜烟跑到高奋进家门口。
“高奋进,今天上午帮我请假啊,就说我肚子疼,下午才能去。
张本民气喘吁吁地说。
“你要干啥?
“去公社。
张本民举起网兜,“这俩家伙,能卖个好钱。
“呀,那可不是嘛。
高奋进摸摸头,“俺跟你一去呗。
“不行。
张本民很干脆地摇摇头,“王团木个杂种有多坏你不是不知道,他要是知道咱俩逃课,那还不得疯了。
再说,你家大人要是知道了,估计以后就不会让你和俺玩了。
“哦,也是吧。
高奋进很是失望。
“别不高兴,以后去公社的机会多着哩。
张本民安慰了一句,转身就走了。
时间耽误不得,否则碰不到点儿,卖不了老鳖和黄鳝,赶到公社也是白瞎。
没敢走大路,张本民走村南庄稼地的小路往西去,只要翻过两道大岭就算是到公社了。
清晨的田野很湿润,大口地呼吸极为舒服,张本民奔跑起来。
跑了一阵,突然觉得网兜有些显然,该找点东西遮掩一下。
扭头看看,有些地里的秋花生还在,秧子还都挂着不少叶。
嗯,薅两大墩花生秧子罩起来,该是最好的。
当即,张本民就奔进花生地,也不管是谁家的,弯腰就拔。
可是,花生秧子在地里扎根密得很,凭一个小孩的力气想拔出来还没么容易。
没有工具,只能用拙力了,前后左右,来来回回晃荡,花生秧子根终于松动了。
张本民大喜,随即又加了几把力,终于薅出来一墩。
忙活了一阵,出了一头汗。
张本民直起腰,伸手抹了把汗珠,正准备薅第二墩的时候,结果被抓了个现行。
“嗐嗐,干啥偷俺家的花生啊?
瞧你,一大早恁卖力的。
花生地的主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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