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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小说《都市:当凡人获得神格》是作者“池泽友子”诚意出品的一部燃情之作,陈天宇陈天宇两位主角之间故事值得细细品读,主要讲述的是:在这种天气里,很少有人会选择出门。然而,与众不同的是,陈天宇并不是因为天气原因而放弃计划的人,相反,他的此次行程目的是为了找到并拯救被绑架的弟弟。沿着大街向北走了大约二十分钟后,陈天宇辨别了一下方向,一头扎进了街边的一条小巷子。他朝前走去,两个年轻人突然从小巷子里走出,拦住了他的去路...
都市:当凡人获得神格第一章:第一卷在线免费阅读
浓厚的乌云如被墨染过的天穹,低低地压在城市上空,不绝于耳的雷声轰隆,仿佛在宣告一场即将到来的风暴。
闪电划破黑暗,犹如一条毒蛇,舔舐着夜空,而那潮湿的闷热气息。
在这般天气里,陈天宇却独自行走在空荡荡的大街上。
他的脸上尽是焦虑,左手紧握着一只黑色的包,脚已经湿透,白色的皮鞋在雨水中发出喳喳吱的声响,好像在诉说着主人的无奈。
在这种天气里,很少有人会选择出门。
然而,与众不同的是,陈天宇并不是因为天气原因而放弃计划的人,相反,他的此次行程目的是为了找到并拯救被绑架的弟弟。
沿着大街向北走了大约二十分钟后,陈天宇辨别了一下方向,一头扎进了街边的一条小巷子。
他朝前走去,两个年轻人突然从小巷子里走出,拦住了他的去路。
白色的上衣以及相同的头型、身材和体重让这两位年 轻人看起来像是一对双胞胎;其中一人手中撑起一把雨伞的同时,另一人也保持警觉并瞪视前方。
“我是来赎人的。”
感受到两位青年不善的眼神后,陈天宇立即晃动手提包如持有可交付的物证般。
两名青年相互望了一眼,其中一人摆动了一下头部,另一人则微一点头并向陈天宇喊话:“转身背靠墙壁”。
好的。”
陳天宇默默转身面向後,舉起雙手抵住牆面讓那名年輕人前來自己的身體上搜索。另外一名年輕人也從拿出一個黑色對講機抬至口邊说道:
“有人带钱赎人,陈天轩。”
不久便听得对讲机中响起了男子粗犷的声音:随之而来的还有一连串的窸窣声。
让他进去。
男子应声,年轻人便回头瞪着陈天宇低语:“老实点。”
是,一定老实。
陈天宇心中担心着自己的弟弟,他又怎会在此时与他们闹对立?他急忙点了点头,继续向前走去。穿过五十几步后,他终于听到一阵模糊的喧闹声。这是一间大约八百多平米的赌场大厅,里面挤满了赌徒。。
陈天宇瞥了一眼就不再关注。
跟在中年妇女后面走向门口附近的小隔间。
“铁哥,人到了。”中年妇女敲门。
板着的脸放松,笑脸回应。
向小隔间里站着的一个中年男子示意。
“人呢?”
陈天宇走近后首先问起了自己的弟弟。“白毛,把人给我带出来。”铁哥没有回答他,反而扭头朝着一旁的墙壁说道。
随着他的声音响起从墙壁后头走出了两个同样只穿着军绿色背心的年轻人。一个左臂上纹着虎头。
一个则是穿着宝荆镇高中的校服。少年浓眉大眼看上去很是憨厚。
但虎头虎脑的模样却着实不让人放心。看着那正站在门口怒视着自己的陈天宇他慢慢的低下了头.当抬起头时眼中已经泛起了一丝泪光。
但依旧是连一个字都不敢说。
“人在这里,钱呢。”
铁哥那厚重的声音在昏暗的赌场内回荡,他缓缓转过身来,面孔在发黄的灯光下显得格外阴沉。这是他的地盘,他的世界。
“钱在这里。”
陈天宇感受到铁哥的目光落在他的身上,他紧张地回答道。他将手中的咖啡色公文包放在身旁的一张桌子上,公文包的拉链还敞开着,里面的钱清晰可见。
“阿红,数下钱。”铁哥的眼神没有离开陈天宇,只是朝着那个领着陈天宇进来的中年妇女点了点头。
阿红平静地走到桌子前,开始清点那两叠厚厚的人民币。一叠是全新的百元大钞,封条还在上面,应该是刚从银行取出来的。另一叠则是一些散乱的老旧钞票,其中不少都是褶皱痕迹明显的旧币。
阿红熟练地清点着钱款,大约两分钟后,她抬起头来:“一万五千,正好。”
“我们可以走了吗?”陈天宇问道,他的声音略显颤抖。
“等一下。”铁哥的声音冷冷的,他抬起手腕看了看手表,“现在已经是十二点三十三分钟了。”他抬起头来,眼神中透出一种冷酷的意味,“按照规矩,应该再翻一层利。”
阿红立即接话道:“一万六千五。”
陈天宇心中一惊,这个数字显然是出乎他的意料的。他还想再说些什么,但铁哥已经不耐烦地打断了他。
铁哥掏出一支挖耳勺,在耳朵里掏了一阵,冷冷地看着陈天宇:“你说该怎么办?”
陈天宇一时语塞,愤怒和无奈在他心中交织着。然而,还没等他开口,铁哥突然毫无预兆地一脚踹在了他的腹部,将他踹翻在地。
他回过头去,朝着那白毛淡然说道:“打一顿之后丢出去,让他给我长长记性。”
白毛微微欠身答应了一声,然后扭头朝着里面的小隔间大喊道:“哥几个,出来干活了!”
在繁华都市的一条狭窄的巷子里,陈天轩裸着上身,浑身青紫,嘴角挂着血迹,他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哥哥陈天宇被人打成这副模样。他的心里充满了愧疚和痛苦,嘴唇颤抖着,讷讷地说:“哥……对不起……”
“没事,两下还死不了人。”陈天宇强忍着身上的痛楚,从地上爬起来,看着陈天轩笑了笑,仿佛想安慰他。
这个笑容让陈天轩的心更痛了,他知道哥哥是在强装镇定,他不想让自己担心。陈天轩支支吾吾地咬着嘴唇,突然抬头看着陈天宇,眼神中带着一丝恐惧和不安:“哥,你不会告诉爸妈吧?”
你说呢?”陈天宇之前的笑容瞬间消失,他的眼神变得阴沉下来,狠狠的一巴掌拍在了陈天轩的脑袋上。
这一巴掌让陈天轩的脑袋嗡嗡作响,他捂住被打疼的脑袋,不敢抬头看陈天宇的表情。他知道,自己犯了错,让哥哥失望了。
“小小年纪不在学校里好好念书,跑出来玩赌博?胆子大了,还是赌神附身了?”陈天宇怒骂道。
“我……我不会了……”陈天轩低着头,小声地说道。他知道自己错了,他不想再让哥哥为自己操心了。
“马上给我滚回学校去!”陈天宇抬腿就是一脚踢在了陈天轩的屁股上。他的动作吸引了路人投来的怪异目光。但他不再顾忌,他只想让陈天轩离开这里,不再给自己惹麻烦。
陈天轩灰溜溜地跑了,他的心里充满了愧疚和自责。而陈天宇则看着他的背影,心中充满了无奈和担忧。
陈天宇望着陈天轩消失的方向,心中五味杂陈。他不再是那个坚不可摧的硬汉,而是被痛苦和无助笼罩的普通人。他的弟弟,那个曾经活泼开朗的少年,如今却陷入了赌博的深渊。
陈天宇捂住疼痛的胸口,脸上的表情如同遭受重击的拳手,摇摇晃晃地站在街头。他裸露的上身布满了青一块紫一块的伤痕,那是赌场那些打手们留下的印记。他一瘸一拐地走着,仿佛每一步都在向无尽的黑暗深渊踏去。
他的家在宝荆镇溪滨路上,然而,此刻他不能回去,他无法面对惊恐万分的父母。无奈之下,他拨通了母亲的电话,用沉重的语气告诉她,自己需要出差几天,暂时不能回家。他并未告诉母亲实情,而是一个人在角落里默默承受着这一切。
这几天,他需要一个去处,一个能让他暂时安顿的地方。他的死党好友是他的唯一选择。他并不是没有钱去宾馆住,而是他的钱包已经被赌场的人洗劫一空。他也不是不想去朋友那里蹭吃蹭喝,实在是囊中羞涩,而且他需要时间去思考,去寻找解决这一切问题的方法。
天空放晴,阳光透过云层洒落下来,给小巷披上了一层金黄。陈天宇深吸一口气,试图平复激动的心情。他知道,他需要面对的不仅仅是一万五千元的债务,还有对弟弟的拯救和对自己未来的思考。
这个小镇上,他只是一个普通工薪阶层家的子弟,他的家庭无法为他提供任何官面上的帮助。面对赌场的威胁,他只能选择忍气吞声,但心中的怒火和不甘却像被点燃的炸药包一样随时可能爆发。
大夏天的雷雨总是来去匆匆,转眼间便已放晴。当陈天宇一瘸一拐地走进一条狭窄的小巷,准备去投奔他的死党寻求庇护的时候,天空已经放晴了,厚厚的云层散去,阳光从高空撒落下来,暖融融的。
小巷子很窄,只够两个身材与陈天宇相当的人并肩而行。他继续走了几步路后,突然停住了脚步,微微眯起眼睛抬头望向了已经碧蓝的天空,自语道:“这世界还是恶人多啊,老天爷你要是睡着了管不到人间的那些悲欢离合,恶行善事,还不如让我来替你管呢……”
呢喃自语了一阵之后,陈天宇又有些无奈地摇头叹了口气,自嘲一笑:“要真有老天爷的话,这世界上还哪来那么多的恶人当道?”
然而,就在此时,一个苍老的声音突然钻进了陈天宇的耳中:“年轻人,你的思想很危险啊。”声音低沉而充满威严。
陈天宇下意识地抬头望去,只见他前头不到两米距离的地方,一个身穿黑色长袍的老者正一脸阴沉地看着自己。这个老者面容枯槁,眼眸深邃,看上去异常神秘。
陈天宇心中一惊,本能地往后退了一步,撞在了一堵墙上。他惊恐地问道:“你是什么人?”
老者冷冷一笑,说:“我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刚才的言论可是犯了天道大忌。”
陈天宇愣住了,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不安。他想开口询问老者到底是什么意思,却发现自己已经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控制住了。
老者继续说道:“你刚才说,如果老天爷睡着了,就由你来替他管。这可是大逆不道之言啊。”
陈天宇心中一阵惊恐,努力挣扎着想要摆脱控制,但发现自己竟然无法动弹。他惊恐地问道:“你对我做了什么?”
老者冷冷一笑,说:“我只是用一道符咒暂时封住了你的行动。你现在必须听我说的话。”
陈天宇心中一阵惊慌,努力挣扎着想要摆脱控制,但发现自己竟然无法动弹。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老者一步步走向自己。
老者走到陈天宇面前,突然伸出一只手抓住了他的衣领,语气严厉地说:“年轻人,你要记住一句话:天道不可违。如果你一意孤行,必将招致天谴。”
陈天宇被老者的气势所压倒,一时之间竟然无法开口。他心中虽然惊恐,但也隐约觉得老者的话有些道理。
老者放开陈天宇后,转身离去。陈天宇则愣在原地,心中一片混乱。他不知道老者到底是什么人,也不知道刚才的经历是不是幻觉。但他明白了一件事:自己刚才的言论确实有些狂妄。
老者突然又抬手打了个响指。这一瞬间,陈天宇感到一股强烈的气浪冲击着自己的身体,仿佛要将他推倒。他惊恐地看向老者,只见到他微笑着说:“此书可代天行威,自带无边神通。
突然,陈天宇感到自己的心脏猛地一跳,仿佛有什么东西正钻入他的心脏!他痛得倒吸一口冷气,想要把那东西从身体里逼出来,但那东西却仿佛已经扎根在他的心脏中,无法驱逐。
惊骇欲绝的看向了这个老者,陈天宇气苦道:“你给我身体里安了什么东西?”
老者捋着自己纯白色的山羊胡子,似笑非笑的看着陈天宇,道:“具体的好处由你自行领悟,有朝一日,此书的禁制全开而你又能驾驭此神格的话……呵呵呵……”
在一阵轻笑声中,老者凭空消失在了陈天宇的视线当中,就像是突然被蒸发的一样。
“喂,
我说老头,这是个什么玩样儿啊!”陈天宇错愕了半晌才回过神来,扯着嗓子仰望着天空大喊了一声。
陈天宇站在寂静的天地间,心中充满了困惑和迷茫。他刚才明明感受到自己心脏的跳动,仿佛有什么重要的东西在里面呼唤着他,但他却无法清晰地理解这一切的含义。
他曾以为自己被那个铁哥的手下打傻了,出现了幻觉和幻听。但当他站在原地思索了许久之后,才勉强开始理解这其中的含义。他心中揣着神格,那是他身体的一部分,而九天,似乎也融入了他的体内。
他可以理解神格的存在,那是一份神秘的力量,但“凌驾九天”这个词汇却让他感到迷茫。这是指驾驭那本名为神格的经书,还是让自己站在九天之上呢?他的脑子已经被这个问题搅成了一团浆糊。
突然,他意识到自己可能并不是唯一一个存在。那个老头说自己掌管整个宇宙,那么他算什么呢?难道他就是那个老头所说的神仙吗?还是说,他就是被人们常常骂的那个老天爷?
陈天宇本能地抬腿继续向前走去,他绕过几个拐角,站在了一栋三层水泥楼前。他抬起头,大声喊道:“少白,开门!
楼房静谧无声,仿佛将陈天宇的呼唤都吞噬在内。他站在楼下,保持了三分钟的沉默,然后门开了,一个乱糟糟的大脑袋探出头来,一看到陈天宇的光膀子和脏裤子,脸上露出了惊讶的神色:“老陈,你被抢劫了?”
陈天宇苦涩地笑了笑,踏上台阶,边走边说:“别提了,先让我进去洗个澡吧。”
走进屋子,陈天宇终于看到了林少白的打扮:一件白色的背心,一条四角裤,腿毛丛生,光着脚站在油腻腻的瓷砖地板上。他看着林少白的这副模样,肯定地说道:“你爸妈又出门了?”
“说是去出差了,谁知道是不是去旅游了。”
林少白,一个身高一米八几的人,将军肚微微隆起,一副腐败的气息。听到陈天宇的话后,他撇了撇嘴巴:“反正是公款吃喝,估计这趟出去得十七八天才能回来。
在这个安静的楼房中,林少白打量着陈天宇,带着一丝好奇。他上下仔细地观察着陈天宇,似乎在寻找着什么答案。
“早上才给你的钱,是不是半路被抢了?”他问道,脸上带着一丝担忧,“最近镇上很乱,你没事吧?”
陈天宇苦笑着摇了摇头,他的眼神中带着一丝疲惫和无奈。他朝着厨房间旁边的洗手间走去,一边走一边扭头对林少白说:“去给我弄套衣服穿吧……”
他的声音中透露出一种疲惫和虚弱,让林少白感到一丝不安。
“我就知道你小子过来没好事。”林少白叹了口气,“早上过来借钱,下午过来借穿,是不是还要借吃借住啊?”
“要不怎么说你是我铁哥们呢。”陈天宇耸了耸肩膀,嘿嘿笑道,“我这屁股还没撅呢,你就知道我要放什么屁了。”
他的语气中透露出一种轻松和调侃,但林少白却从中感受到了一丝异样。他看着陈天宇的背影消失在洗手间门口,心中不禁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
“等会儿再给我叫份外卖,晚上就跟你挤一床了。”陈天宇的声音从洗手间中传来,让林少白回过神来。
“靠,来真的?”他惊讶地问道。
“擦,你看我像是在开玩笑吗?”陈天宇笑骂了一句,声音中带着一丝疲惫和无奈。
陈天宇和林少白,这两位高中时代的密友,始终维系着他们深厚的友情。就如同这次,陈天宇突如其来的求助,林少白二话不说,便慷慨解囊,毫无保留地拿出了两千块钱,连问都没问陈天宇这钱的用处。
林少白的家庭背景与陈天宇相比,显然优越许多。他的父亲是镇政府的一名办公室主任,母亲也是公务员。而林少白本人,也在高考落榜后顺利进入派出所工作,成为了一名协警。照这样的势头发展下去,再过两三年,通过父母的精心打点,他转正成为正式警察也不是难事。
然而,陈天宇的境况却与林少白截然不同。他的父母都是普通工厂的工人,家中的亲戚也大多是平凡的升斗小民。陈天宇高考失利后,进入一家公司从事业务工作。他每月的收入是六百块的保底工资加上业务提成,有时收入可观,有时却只能拿到一千二三的工资。
陈天宇用尽全力省吃俭用,终于攒下了一万块钱,想要换一份工作。然而,命运似乎总是在捉弄他。不久后,他的亲弟弟陈天轩因赌博欠下巨债。为了帮助弟弟解决困境,陈天宇不仅花光了自己所有的积蓄,还背上了五千块钱的外债。
站在淋浴器下,准备冲洗一下身体的陈天宇,看着镜子上的自己却让他为之一愣。
“真是奇怪,我的伤呢?”陈天宇放下莲蓬头,疑惑地打量着自己的身体,他记得自己身上的伤势可是累累,但现在却看不到任何痕迹,连一丝淤青都看不到。
他的皮肤变得白嫩光滑,仿佛回到了之前未受伤的状态。他仔细打量着镜子中的自己,脑海中突然闪过一个念头:“难道是被刚才那个老神仙治好了?”
想到老神仙,他立刻又想到了那本纯银色的、沉甸甸的名为“神格”的经书。他慢慢将右手贴在心脏处,心脏的跳动让他差点惊叫起来。
“嘭嘭嘭……”他的心脏仿佛在跳舞,前后两个跳动频率竟然一模一样。
“这是怪物吗……”感受到心脏传出的跳动频率,陈天宇猛地一拍额头,一屁股坐在了座便器上,整个人陷入了茫然无措的状态。
“神格……老天爷。”他口中无意识地呢喃自语,右手紧紧贴在心脏部位,心中已经乱成了一团糟。
慢慢的把手从心脏部位挪开,看着自己的手心,陈天宇深深的吸了口气:“神格啊神格,你跟个寄生虫似地钻进去了,能不能再跟排便似地钻出来呢?”话音落下,一点朦胧的银光从手心掌间亮起,在陈天宇惊骇的目光中,芝麻粒大小的银色光点迅速扩大,眨眼的功夫,一本通体纯银,散发着朦胧银光的经书出现在了他的手掌之上,经书表面上闪烁着四个大字:九天神格!
经过这么一段时间的缓冲,陈天宇明显比之前要镇定了许多,但抬起左手的时候,整个人还是难免的在轻微的颤动,慢慢的把手伸向纯银经书,一点点的靠近,再靠近……摸到了!
冰冰凉凉的,舒服极了。陈天宇闭着眼做了三次深呼吸,翻开了这本经书,经书大概有十八页的样子,每一页都很薄,薄如蝉翼!
但是,虽然能看到每一页的厚度,但是当陈天宇看了一眼空白一片的第一页想要继续翻开第二页的时候,任凭他驶出了吃奶的气力,也没能翻动那一张看上去轻轻一撕就能撕破的书页!
就在他感慨仙家之物就是牢固的时候,刚刚还是空白一片的第一页开始发生了变化,包括那封面背面的空白处也一样,就像是一颗石子投入了一片平静的湖面,激起来的波纹一般,一道道如同液化般的波纹在这经书上荡漾起来。
紧接着,波纹之中出现了一行小字:请您选择您的管辖区域
“什么意思?”陈天宇的大脑瞬间陷入了混乱。然而,还没等他理解这一行字的意思,页面突然又发生了变化。这次,画面上出现了一颗星球——显然是地球。
画面继续变化,从地球缩小到亚洲,从亚洲缩小到中国,从中国缩小到……最终,出现在陈天宇眼前的是宝荆镇的地图。
然后,又是一行蝇头小字出现:请您在地图上画出您的管辖区域,最高不高于五平方公里,最低不低于一平方公里。
“画出我的管辖区域?”陈天宇愣住了。
然后,他的大脑突然意识到:“画地为王?”
他整个人猛地一震。这个突如其变化让他一时无法接受。他看着地图,心中涌起一种强烈的冲动,他想成为这个小镇的王者。但是,他也知道,这个想法只是个梦想,现实中他无法做到。
陈天宇的指尖在林镇地图上颤抖,似乎在寻找着什么。他瞥了一眼经书页面上头的数据,显示他圈定的区域总面积为五平方公里。他心中不禁疑惑,不知道这个区域会给他带来怎样的挑战。
他深吸一口气,摒弃了心头的疑虑,以那个小红点为起点,在地图上慢慢地滑动。他感觉到一股奇异的力量从经书中传出,似乎要将他的灵魂吸入其中。陈天宇努力保持镇定,强压着心头的震动,完成了第一次圈地运动。
经书上浮现出一篇红色的文字:
恭喜您选择了第一块管辖区域,您现在可以选择在您的管辖区域内行使以下神权:
驱使管辖区域内的各类昆虫。
威慑管辖区域内的飞禽走兽。
获得管辖区域内的功德玄点。
请注意,鉴于您目前的神格级别较低,您无法完全驾驭九天,因此无法行使更多神权。您目前的神格等级是一级,拥有的功德玄点为10。
当您的功德玄点累积达到100时,您的神格将提升为二级。此时,您可以翻开九天的第二页,获得新的神权。这将进一步扩展您的管辖区域范围。目前,您可以选择以下两种方式获取功德玄点:惩恶扬善和超度亡魂。。
在您尚未达到驾驭九天的能力之前,九天将对您的行为进行评判:惩恶会增加功德玄点,欺善会扣除功德玄点。当您的功德玄点降至-1时,您将失去九天神格。
陈天宇心中不禁感叹自己的命运。他竟然莫名其妙的成为了神仙,而且似乎还拥有了一些神奇的力量。他需要尽快适应这个新的身份,并开始运用自己的力量来实现自己的愿望。
他打开经书,认真阅读起来。虽然尚未感受到任何明显的变化,但他明白,只有通过不断的学习和实践,才能真正掌握这份神奇的力量。他需要努力提升自己的神格等级,以便更好地驾驭九天,并获得更多的神权和力量。
在坐便器上暂坐,陈天宇扫视着这间小浴室,突然一只刚从下水道入口爬出的小蟑螂引起他的注意。他注视着它,心中涌起一股奇异的感觉。
他近乎自言自语地轻声说:“往左。”小蟑螂似乎听懂了他的话,立刻向左边爬去。陈天宇惊讶地瞪大了眼睛,又道:“往右!”小蟑螂灵活地调头,向右爬去。
“往前!”
“往后!”
“立正!”
小蟑螂按照他的命令行动,停下了动作,老老实实地站在距离陈天宇大约一米半的地方,一动也不动。
陈天宇被这一幕深深吸引,他的呼吸有些急促。他心中涌起一个想法:如果再有49只蟑螂,是否能列队跳舞呢?
他的话音刚落,下水道里又爬出了一只蟑螂。接着,就像是有一种神奇的力量在推动一般,一只又一只的蟑螂接连出现!它们开始在陈天宇惊讶的眼神中排列成五列,每列十只,队伍的整齐程度令人惊叹。
“第一只留下,其余的,撤!”强忍住胃里的翻腾,陈天宇沉声喝道。那刚刚从下水道里爬出来的小蟑螂们,仿佛接到命令一般,又齐唰唰的钻了回去,眨眼间消失在陈天宇的视线中。
他的目光落在剩下的小蟑螂身上,这只小蟑螂尚未长出完整的翅膀,显得格外瘦弱。陈天宇闭上双眼,从经书上渗透出的清凉气体在他眼前神秘地凝聚。
一股无形的力量牵引着他的灵魂,将他拉入一个漆黑的空间。在那里,只有一道微弱的光在闪烁。他感觉自己被卷入一个巨大的漩涡中,身体无法自主地旋转起来。
突然,陈天宇的脑海中闪现出一行文字:“附身成功,功德玄点-1”。他心中涌起强烈的感觉——他竟然直接附身在了小蟑螂身上!
他睁开双眼,发现自己的身体正坐在座便器上,双手搭在双膝上,双眼紧闭。他看到一个巨大的影子在他面前晃动——那是自己的身体。他感觉到自己的灵魂已经离开了身体,与这只小蟑螂融为一体。
他开始尝试控制小蟑螂的行动,小蟑螂在洗手间光滑的瓷砖上面爬行,做出一系列难以想象的动作。陈天宇玩上了瘾,他开始驱使小蟑螂朝着门外爬去。他的心跳也跟着加快起来。
“怦怦
洗手间的门被粗鲁地敲响,伴随着林少白的咆哮声:“该死的!这里怎么会有蟑螂!”
陈天宇睁开双眼,那种奇异的感觉瞬间消失。他沉默地打开洗手间的门,却无视了林少白的愤怒,而是低头看向地板。
只见他操控的小蟑螂已经牺牲了,被赤着脚的林少白踩得粉身碎骨……“喂,你的衣服。”
林少白愤怒地用脚在地板上摩擦,试图抹去小蟑螂的恶心黏液。他厌恶地捏着鼻子将手中拿着的一套衣服扔向陈天宇,然后骂骂咧咧地走进洗手间:“踩到狗屎也比踩到蟑螂好!”
陈天宇默默地接过林少白不知道从哪翻出来的衣服,走向小蟑螂的遗体,长叹一声:“安息吧,我会为你超度,希望下辈子你能有个新生活。”
他的声音落下后,洗手间内突然陷入了寂静。陈天宇的耳边似乎听到了微弱的吱叫,他惊讶地抬头,却发现一道朦胧的白光从小蟑螂死亡的地方升起。
同时,他的脑海里出现了一行提示文字:超度枉死冤魂,功德玄点+1。
“这……”陈天宇瞪大了眼睛,心中充满了震惊。他无法相信自己的能力竟然可以超度亡灵。这是他第一次尝试,竟然成功了!
“赶紧去换衣服!”
陈天宇的喊声打破了卫生间的宁静。林少白皱着眉头,手里搓着脚板底,仿佛想把脚底的皮都搓掉。他一边走出卫生间,一边反驳:“三点后我要去所里报道,现在先出去吃饭吧。”
陈天宇默默地点了点头,站起身来。正当他转身准备去换衣服的时候,他突然回过头来,对林少白说道:“以后没事别踩死蟑螂,毕竟也是一条生命,死了蛮可惜的。”
林少白错愕地看着陈天宇的背影,一时间愣住了。他挠了挠头,半晌才反应过来,喊道:“不就是一只蟑螂嘛,踩死我还嫌恶心呢!”
陈天宇默然片刻,回过头去,嘴角微微一撇,却没再出声。他的内心深处,那个看似轻松的假设,就像一颗石头,落在了宁静的湖面上,激起了层层涟漪。
如果那只小蟑螂的死亡也属于枉死的一类,他是不是就可以成天去找些蟑螂踩死,然后超度它们,从而迅速提升自己的功德玄点呢?这个念头在脑海中闪现,陈天宇的心跳不自主地加快了节奏。
然而,他还没来得及在脸上露出一丝欣喜的表情,一段突如其来的文字就占据了他的思维空间。
这段文字如同突如其来的风暴,瞬间席卷了他的内心世界:“枉死冤魂,是指那些命中并无此劫,却意外遭劫而死的生物,死后遗留下来的冤魂。
寻常生物死亡后,即刻便坠入轮回,转世投胎。而那些怀着深深冤屈的生物,死亡后灵魂能量各有不同,在世间逗留的时间也长短不一。
若非意外死亡的冤魂,它们在死亡的一刹那即刻坠入轮回。而如果是在九天神格持有人的主观刻意操纵下死亡的生物,那么九天神格持有人将扣除自己的功德玄点,以示惩戒。”
这段文字像一盆冷水当头淋下,让陈天宇火热的心头瞬间冷静下来。他的脚步停滞了一下,然后继续迈上楼梯。
原本看似简单的想法,此时却充满了矛盾与纠结。他的内心开始被一种复杂的情感所充满:一方面,他渴望通过超度生物来提升自己的功德玄点;另一方面,他也开始反思自己之前的行为是否真的正确。
他回头看了看楼梯下的小蟑螂,心中不禁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原本他以为自己找到了一个可以快速提升功德玄点的方法。
在三楼的房间里,林少白翻找出一套白色的运动衫,陈天宇换上它,又从林少白的鞋柜里挑选了一双簇新的运动鞋套到脚上。他站在衣柜前的镜子前,审视着自己的形象。满意的点了点头,他放下梳子,转身走出了房间。
陈天宇深知,要想在这个社会立足,个人形象至关重要。两年来,他一直保持着对个人清洁的严格要求,但现在,他竟然要与蟑螂这种生物打交道,这让他感到无比的恶心。他想起那些从下水道里爬出来的蟑螂,就不禁浑身一颤。
“哇靠!”
下楼后的陈天宇被林少白吓了一跳,只见林少白不知何时已换上了协警的制服,看到陈天宇就冲了上去:“我的李宁啊!”
陈天宇朝右侧一闪,躲过了林少白的拥抱:“等哥们发财了,我买十双还你!”
“我呸,等你发财,老子已经是公安局局长了!”林少白不屑地说。
接着,林少白的脸色突然垮了下来,他似乎有些悲痛欲绝,感慨万分:“你这个混蛋,这可是限量版的鞋子啊!我都没有舍得穿,第一次就让你给糟蹋了!我……唉,交友不慎,交友不慎啊!”
陈天宇却不吃他这一套,依旧嘿嘿笑着:“等你当上公安局长的时候,我一定会发财!”
“去死吧你!”林少白愤怒地骂了一句,但他知道陈天宇的性情,到了他脚上的鞋子还想原封不动地拿回来?门都没有!不过话说回来,能让陈天宇如此放肆地打闹,可能也就只有他林少白一个人了。
在外人眼中,陈天宇一直是一个成熟、稳重的小伙子。然而,在这个房间里,他和林少白之间的互动却展现出了他不同的一面。
林少白整理好着装后,穿上制服的他仿佛焕发了新的生机。他的五官立体分明,阳光帅气,与之前开门时的模样简直是判若两人。
这两个在屋子里嬉笑打闹、不修边幅的年轻人一走出屋子,立刻就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陈天宇身穿那套白色运动衫,搭配着那双白色运动鞋,他的碎发在风中轻轻飘动,眉宇间充满了英气。他看上去充满魅力,让人无法移开视线。
而林少白也散发出一种警察特有的威严和正气。他身材高大挺拔,制服熨烫得一丝不苟,扣子闪闪发光。他的目光犀利而敏锐,仿佛能够看透一切。
两人并肩走出房间,瞬间成为了众人瞩目的焦点。他们的出现给这个普通的早晨带来了无尽的惊喜
“那就在这里简单吃一顿吧。”
绕出了小巷子,我们走到了一条不算太宽的街道上。林少白扫视一圈后,目光锁定在了不远处的一家川菜馆。他手指向川菜馆,朝陈天宇问道:“我记得你挺能吃辣的。”
“呵,能吃辣?那只是我穷时的无奈之举。”
陈天宇苦笑着回应,记忆飘回到学校的日子。在那时,每一顿午饭的预算只有五块钱,而我还需要挤出三块钱和林少白一起去网吧玩游戏。在预算紧张的情况下,辣的食物自然成了我的首选,因为它们可以刺激食欲,让我在有限的预算内吃得更多。
“唉,那个时候真是死要面子活受罪啊。”
陈:耸耸肩膀,扬了扬下巴:“如果当时我能像现在这样厚脸皮,可能就不会一直长痘痘,也不会导致学校里的漂亮小妹都被别人追跑了。走吧,这顿饭我请客。”
“你还有钱?”林少白一脸好奇。
“你先付了,算我欠你的不行啊?”陈天宇理直气壮地扭头说了一句,看着林少白一脸愕然地傻愣在原地,然后自己大步流星地走向川菜馆。
“呵。”林少白愣了十几秒钟,然后轻轻笑了一声,嘴角勾起了一道弧线,跟着走了上去。
川菜馆的内部装潢充满了异国情调,大片的红色墙壁和暗黄色的灯光营造出一种沉稳而舒适的氛围。然而,这间餐馆并不大,大约只有一百平米左右,而且其中大半被隔成了厨房。他们在餐馆的角落里坐下,点了一些小菜。
陈天宇看着林少白,眼中满是疑惑:“昨晚巡逻了?”
林少白摇头笑道:“那些破事哪轮得到我?”他顿了顿,接着神秘地压低声音说,“都是那些没关系的小喽们做的,深更半夜不睡觉,你当我傻的?”
陈天宇听后笑了笑,也压低声音问道:“问你个事啊。”
林少白点点头示意他问。
“南门街口往左三百米左右,有个小巷子,从那里头进去有个赌场……”
“靠,你问这个做什么?不等陈天宇把话说完,刚刚端起杯子喝水的林少白差点没一抖手把杯子落下,一脸惊讶地看着陈天宇道,“别是……今天把你弄成这样的人就是那个赌场的吧?”
陈天宇苦笑着点点头:“好像是吧……”
林少白心中一紧,他清楚这个赌场的背景和背后的力量。他眯起眼睛,看着陈天宇道:“你确定吗?”
如果真的如你所说,是那个赌场的人对你动了手,我强烈建议你放弃报仇的念头。这个赌场的背景之深,在我们县里可以说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但无人敢动。
林少白压低了声音,神情凝重地看着陈天宇,似乎在告诫他这个话题的敏感性。他轻声道:“这些话你听我说就对了,但出去后千万别乱说。”
“我又不是大嘴巴,你怕我到处乱说?”
陈天宇瞥见林少白那紧张的神色,内心也开始认真起来。他点头道:“我就是觉得被无缘无故打了一顿很不爽,你跟我说说也好,至少让我消了这口气。”
林少白深吸了一口气,放低声音道:“这个赌场,它的来头之大,可以说在我们县里是数一数二的。”
他略微停顿了一下,组织了一下措辞后继续道:“别说我只是一个小小的协警,就算是镇上派出所的所长,也拿他们没有办法!”
“这么夸张?”
陈天宇吃了一惊,差点高声喊出来。林少白连忙拉住他,紧张地扫了一眼周围,确定没有人注意到他们后,才苦笑着对陈天宇说:“你想害死我吗?说话声音小点,我们两个听到就好。”
嗯。
陈天宇赶紧收敛自己的惊讶,催促道:“你快说吧,这个赌场到底是啥来头?”
你知道咱们县里一个叫肥虎的人吗?”
肥虎?
陈天宇皱着眉头想了想,十几秒钟后才肯定的摇了摇头:“不知道。”
“呵呵,
你不知道是正常的。”林少白轻笑了一声,也不知道是在感慨还是在讥讽,道:“这个肥虎在咱们县里可是土皇帝,不沾毒,但经营着黄、赌两门营生,是咱们县黑恶势力的龙头老大,关系网不仅遍及咱们全县,连市里都有一定的牵连,保护伞多的让人数都数不过来!跟你说肥虎你不知道,但是他的名字你一定知道。”
“谁?”
陈天宇的内心波动被这句话轻易地撩拨起来。起初,他只是随口一问,但现在,他发现自己对于林少白的答案充满了期待和好奇。
“杨辉。”林少白的脸上露出了一丝狡黠的微笑,仿佛在挑战陈天宇的认知。
“杨辉?!
”陈天宇惊愕地看着林少白,似乎难以置信。他深吸了一口气,试图平复内心的震惊,“那个在慈善晚会上慷慨解囊,一次性捐赠五千万的耀阳集团董事长杨辉?”
“没错。”林少白肯定地点点头,眼神中闪烁着锐利的光芒,“杨辉曾经是黑道上的风云人物,道上的人都称呼他为‘肥虎’。耀阳集团表面上是做房地产开发的,但实际上,他们掌控着众多的娱乐场所和赌场。除此之外,他们还养着一支由七八百名从军队退役的老兵组成的打手队伍,这些人手段毒辣,不留情面。你知道我们镇上那个赌场的负责人是谁吗?他就是杨辉的堂弟杨军,身上疤痕累累,恶名远扬。”
林少白看着陈天宇,语气中透露出深深的无奈:“所以,你那顿打……就算我是所长,也无能为力。”
陈天宇的内心充满了愤怒和无奈。他握紧拳头,指节因用力而泛白。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道:“这个杨辉在县里如此嚣张,甚至敢将高利贷施加到高中生身上,还敢直接打电话上门威胁催债,难道就没人能管管吗?”
“管管?谁敢管?”陈天宇的话刚落,林少白就长叹一声,眼中流露出深深的无奈,“杨辉的势力之大,无人能及。他掌控着许多人的命运,甚至可以说是我们这个小镇的地下皇帝。那些无力偿还债务的赌徒被残打致残的事情时有发生,但是,有谁敢站出来管呢?”
“难道这些官员就这么乐意为杨辉卖命?就没有一个有正义感的人愿意站出来吗?”陈天宇的语气中透露出一种挣扎和疑惑。
“说到底,都是利益在作祟。”林少白摇了摇头,叹息道:“就连我们这些小协警都能每个月分到不少的烟钱,更不用说那些镇长、县长了。这种利益关系错综复杂,上至官员,下至百姓,都牵扯其中。”
“你也参与了?”陈天宇的目光投向林少白。
“呵,我也是被逼无奈。”林少白苦笑一声,“如果不接受这些钱,就会被视为叛逆,很快就会被排挤出这个圈子。在这个社会,想要保持清白之身,谈何容易。”
说到这,林少白再次拍了拍陈天宇的肩膀,“别说我堕落了,这是现实社会逼得我这么做。这次赌场的事情,你就忍忍吧,别冲动。”
“嗯,我明白了。”陈天宇沉吟片刻后,轻轻摇了摇头,“原本我也只是随口问问,毕竟已经步入社会了,和以前在学校时不同了。
林少白所描述的情况如果属实,那么无论是他这个办公室主任的儿子,还是身为林镇镇长的父亲,似乎都只能选择忍气吞声。社会现实如此,个人力量显得微不足道。
他原本就没有过高的期望,又何来怪罪之说呢?
午餐是在这家川菜馆草草解决的。两人站在饭馆门口,林少白理了理衣领,从口袋里掏出了一串钥匙递给陈天宇,微笑道:“你先去我房间睡会儿吧,估计晚上七八点我才回来。等我回来后,我请你吃烧烤、喝点酒?”
“呵呵,你小子出了名的一瓶倒,扛你回去还得废我气力呢。”陈天宇笑着回应。他接过钥匙,看着林少白转身离去的背影,脸上的笑容渐渐凝固下来。他不是一个轻易遗忘的人,那三万五千块钱是他东拼西凑才凑来的,为了弟弟的事情搞得自己现在身无分文,而且还让赌场的人莫名其妙打了一顿。这一切的遭遇让他对肥虎和杨军等人产生了深深的怨念。
他发誓要记住这些人,不会让他们轻易地逍遥法外。社会现实虽然残酷,但他陈天宇绝不是束手无策的人……
小巷子里弯弯曲曲,尽头处一栋老旧的建筑映入眼帘。是林少白的家。陈天宇如幽灵般悄然进入,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他轻车熟路地将钥匙搁在餐桌上,接着,转身坐到了餐桌旁的沙发上。
他微微喘了口气,左手轻轻搭在左腿的膝盖上,手心朝上。在寂静的夜晚,他低语道:“九天,出来吧。”话音刚落,一颗芝麻粒大小的银色光点从他的掌心迅速升起,并不断增大。不到两秒钟的时间,一个被朦胧银光覆盖的神秘物体已经出现在了陈天宇的左手之中。
陈天宇熟练地翻开第一页,上次的经验告诉他,不必再浪费时间去翻看第二页。地图上,林镇的地理轮廓清晰可见。他开始仔细地查看起来。
这个属地只有五平方公里,却正好覆盖了整个林镇人口稠密的区域。陈天宇的神权只在自己的管辖区域内有效,一旦离开自己的管辖区域,神权就会大大减弱。如果还想继续行使神权,就需要消耗功德玄点。而且离得越远,消耗的越多。
比如在林镇,陈天宇不附身驱使昆虫是不消耗功德玄点的。但如果离开了自己的属地范围,驱使昆虫就需要消耗一定的功德玄点。
陈天宇心中一片迷茫,他不知道自己是如何明白这些道理的,仿佛有一股神秘的力量悄然涌入他的脑海,让他瞬间领悟了这些道理。他对照着地图仔细查看了一番,终于确定那个赌场是在自己的管辖区域之内。他的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仿佛已经看到了胜利的曙光。
他抬头自语道:“来一只绿豆苍蝇。”话音刚落,不到三秒钟的时间,一只普通干黄豆大小的绿豆苍蝇已经稳稳地落在了陈天宇的手心之中,一动不动。这只绿豆苍蝇成为了他眼前的焦点,他盯着它看了一会儿,然后合上了双眼。
突然,他的脑海中闪过一行文字:“附身成功,功德玄点-1。”陈天宇心中一惊,这个消息让他有些疑惑。他再次睁开眼,看到那只绿豆苍蝇还在他的手心中,但此时它已经变得无比巨大,像一座小山一样。
陈天宇又看到了一个巨人,一个如同珠穆朗玛峰般伟岸的巨人。他感觉自己仿佛变得微不足道,但同时也激发出了他内心深处的斗志。或许是因为附身的缘故,陈天宇通过这只绿豆苍蝇所看到的世界与正常人眼中的世界完全一致。
这只苍蝇的一些生理构造对陈天宇没有任何影响,他甚至还能听到一些细微的声响。这些感知汇聚在他的大脑之中,画面与声音相互交融,形成了一幅完整的画面。他控制着这只绿豆苍蝇在自己的手掌上爬行了一番,然后震动透明的双翼,晃晃悠悠地飞了起来。
他在自己本体的头顶上转了十七八圈,勉强熟悉了控制绿豆苍蝇飞行的方式。然后,他钻过门缝离开了林少白的家,穿梭在小巷中,朝着赌场的方向奋力的振动翅膀。
苍蝇在陈天宇的控制中乖巧的飞向赌场,陈天宇还处在林少白家中的本体却张开嘴巴自语了起来:“哇靠,头发都白了,这不是那谁谁的女朋友吗?
偷窥的滋味很不错,但并没有让陈天宇飞行的速度有太多的影响,十几分钟后,绿豆苍蝇已经出现在了赌场楼房的外面,绕着这三间一二楼已经被打通串联起来的民房转了一圈,最终发现了六楼的一扇窗户是半开着的。
努力的煽动翅膀,甚至连远在林少白家中的陈天宇本体都咬紧了牙关,好像很给力的样子……
飞上六楼的高度,前脚,哦,不,是刚刚飞进窗户,陈天宇就傻眼了,趴在窗帘上,一动不动的看着,本体也开始一个劲的咽口水。
钱,好多钱!
沙发上、茶几上、桌面上,堆着一摞一摞红灿灿的百元大钞,四个浑身上下一丝不挂的男人正在这些钱之间来回穿梭,清点着数额。
粗略的扫一眼,恐怕单单就这个房间里的钱,就不下两千万之多!
这是六楼的一个小单间,除了那四个光溜溜的男人之外,还有那个被杨军喊做阿红的中年妇女,正面色从容的坐在一张办公桌前,一手握着一支钢笔,一手在一个计算器上按动着,似乎正在做什么报表。
在窗帘的掩盖下,一只寻常的绿豆苍蝇静静地凝视着他们,它的复眼闪烁着奇异的光芒,似乎对那些钱有着无法抗拒的吸引力。
“红姐,已经点好了。”陈天宇在窗帘上驻留片刻,他注视着年轻男子手中的清点完毕的捆包,低声道:“我这里有五百三十万。”
“我这里是七百一十三万。”
“我这有六百二十九万。”
“七百四十七万。”
四个男子分别报告了自己的数额,阿红放下手中的笔,将一旁的黑色布袋递给其中一个男子,命令道:“把十万放在这个袋子里,送到老地方去。剩下的钱都放进密码箱里,今晚要给虎哥送去。”
“好的,红姐。”四个男子顺从地点了点头,开始有条不紊地将那一捆捆的百元大钞整齐地码放进银灰色的密码箱内。
陈天宇再次瞥了他们一眼,心中的欲望如潮水般涌起,却又被强烈的压制感所遏制。他微微震动翅膀,穿过房间的缝隙,悄然离开了这个地方。
陈天宇深知这些钱财来路不正,虽然取走并无大碍,但他现在并无抢夺的能力。难道要调几万只蜜蜂过来洗劫这些钱,让十只蜜蜂抬着一张百元大钞飞到林少白的家中,然后交到他手中?
这种事情除非他真的疯了、傻了,否则绝不能做。
如果这样的行动还不暴露的话,那只能说他的运气实在逆天。不过陈天宇可不认为自己会有这么好的运气。
因此,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咽下那几口口水,然后大骂一声:“无耻、卑鄙、垃圾、杂碎!”
离开了那个看似财务室的房间,陈天宇振翅飞到了楼道里,准备往下寻找。他的目标,是找到杨军在赌场里的休息地点。同时,他还需要摸清赌场的大致状况,为接下来的报复行动做好充分的准备。
陈天宇很清楚,杀人他没那个胆子。但是,吓唬一下、恶心一下,总不犯法吧?
在林少白家的沙发上,陈天宇坐了下来,脸上露出了极度邪恶的笑容。
这个赌场竟然是由三栋民房拼接而成,从外面看毫无异常,但实际上,这三栋七层的民房,底下的第一层和第二层已被打通,变成了一个单层的赌场,面积超过五百平米。
一楼是散客聚集的地方,使用的是现钞交易。而二楼则明显更加高档,使用的是筹码,而且赌桌之间有许多妙龄少女装扮成护士、办公室女郎、空姐等形象,在赌场内来回穿梭。整个赌场弥漫着一种堕落、奢侈的气息。
这些少女年龄都不大,最小的可能只有十七八岁,最大的也不过二十三四岁。她们浓妆艳抹,散发着一种挑人心魄的韵味。每当有赌客伸手摸她们,她们总是以甜美的声音回应,这让刚刚来到二楼的陈天宇惊呆了。
“无耻!下流!龌龊!”陈天宇酸溜溜地骂了一句。然而,他无可奈何。他并不是来拯救世界的超人,只是来这里伺机报仇的。他知道这些妙龄少女也是为了钱才来这里工作的,他没有那种伟大的觉悟去拯救她们。他只能压抑住内心的愤怒和屈辱,继续在这个堕落、奢侈的环境中寻找复仇的机会。
转动了一下绿豆苍蝇的小脑袋,陈天宇顺着赌场的走廊一路飞去。他的目光敏锐,扫过赌场内的每一个角落。这里,是他的复仇目标——杨军的藏身之处。
在二楼的豪华赌场里,陈天宇看到了许多镇上有头有脸的人物。他们要么腰缠万贯,要么权势显赫。这些人在他眼中,既是猎物,又是未知的危险。
那些有钱人的生活是如此奢靡,他们平日里道貌岸然,私下里却有着不为人知的一面。陈天宇在这些人身上看到了一些自己的影子,他的内心开始产生了一些独特的见解。
找到杨军的住所并不难。在二楼赌场的西北角,陈天宇发现了一间卧室。那天把他踹了一脚的那个杨军,此时赤身裸体地躺在床上。两个年纪不过十七八岁的少女身披半透明的薄纱,正在床上为他做出一些不堪入目的举动。
杨军的身上肌肉发达,刀疤纵横,看起来充满了暴力和情欲的气息。即使陈天宇现在是一只绿豆苍蝇,看到杨军身上的那些伤疤,他的身体也忍不住颤动了一下。他在心中暗自感叹:“这个家伙到底经历过什么?身上有这么多的伤疤。”
卧室的房门半掩着,两个少女的呻吟声和杨军的喘息声交织在一起。如果别人不进来查看,会以为这里正在发生一场激烈的性爱。
看着这一切,陈天宇的本体也开始有了反应。他毕竟是个正常男人,得到神格并没有改变他的基本需求。面对两个如花似玉般的妙龄少女做出那般不堪入目的举动和声响,陈天宇要是连这看了都没反应的话,那他就不是个男人了。
振动翅膀飞到了天花板上的水晶灯灯罩上,居高临下的看着,虽然有心要查看一下这边的环境好伺机下手,但毕竟下面就是活春宫,以至于陈天宇的注意力也被不断的分散,最终忍无可忍,振动翅膀飞走了。
再留下去,陈天宇甚至会怀疑这只苍蝇会受不了那种热度,直接爆开了……
虽然在赌场里转悠了不到半个小时,但该探查到的情况都已经摸得差不多了,毕竟没有人会去注意一只绿豆苍蝇……
从赌场里飞出来,陈天宇并没有直接睁开双眼撤销附身,因为他还想试一下,这种附身一次可以持续多久?
控制着苍蝇小心翼翼的躲着一些横在前头的蜘蛛网,就这么漫无目的的在自己的管辖区域内游荡着。
每每当苍蝇飞到边界线的时候,陈天宇心里总是会收到九天的警告,然后扭头往回飞,坚决不飞出自己的管辖区域。
停停飞飞的搞了半个小时,陈天宇控制的苍蝇飞过了镇中心的一处小公园中的一片小树林,就在他琢磨着今晚该怎么对杨军报复,哦,是代天惩戒的时候,却意外的看到了两个男人。
两个年纪在二十七八岁左右的男人,其中一个的手中提着一只黑色的布包,在这处公园的小树林中穿梭着……
这两个……不是之前在赌场六楼的其中两个吗?”陈天宇停止了飞行,慢慢的降落到了一片树叶上,趴在上面紧紧的盯住了这两个男人,隐隐的猜测让他的心跳开始不争气的加速起来。
“就是这里了。”两个男人看似随意地走到了一颗老银杏树下,其中一位提着黑布包的男人向另一位使了个眼色,那位男人心领神会地点点头,双手插在裤兜里,看似在打电话,实际上却在专注地观察着周边的环境。
几秒钟后,他们确认周围没有可疑的人,才低声说道:“安全。”
“好。”拿黑布包的男子迅速蹲下身,快速将那个鼓鼓的黑布包塞进老银杏树下一个小而不显眼的洞中,然后拨弄了几下杂草,将其洞口掩藏得很好。
完成这一切后,他站起身来,朝着另一个男人点点头,微笑道:“给姓罗的打个电话,老地方老位置。”
“我们还是先离开吧,姓罗的每次取钱都是深更半夜十二点,今天是正常分红的日子,不用通知他,他也会过来的。”拿着手机的男人嘴角勾起一丝微笑,道:“今晚我们去皇都浴场放松一下如何?”
“难得放一次假,怎么能亏待自己?”两人相视一笑,然后离开了。
然而,他们并未察觉,在他们自以为隐蔽的时刻,陈天宇化身的苍蝇正静静地趴在树叶上,目睹了他们的整个行动。远在林少白家的沙发上,本体早已激动不已,心中暗道:“天哪,那黑包里该不会装了十万块钱吧?”
姓罗的?林镇的一个副镇长不正好姓罗吗?难道这十万块钱是他们的黑钱?要用来进行什么非法交易吗?陈天宇的心跳瞬间加速,他感觉自己的心脏已经跳到了嗓子眼。
工作两年来,他一直省吃俭用,才堪堪攒下一万块钱。十万块钱对他来说意味着什么?意味着他需要再攒二十年才能拥有这么多的财富!
如果这是黑暗势力的钱,那他拿走十万块钱,也算是为民除害了。而且这些钱沾染了黑暗气息,就让它们在小爷的手中得以超度吧!
陈天宇下定了决心,他迅速振动翅膀,准备飞走。可就在这时,他的寒毛突然一竖,紧接着眼前一黑……
等他再次睁开眼睛时,发现自己还是坐在沙发上
公园树林中某一棵树的树枝上,一只蜥蜴吐出舌头舔了舔爪子,摇摇晃晃的爬走了……估计它这心里也正在发笑,还没见过这么蠢的苍蝇呢,自己都到跟前了,还一动不动的趴着……
第二只被附身的昆虫,死亡。
绿豆苍蝇的死亡,让陈天宇在睁开眼的刹那,口中突然冒出一句:“我超度你,祝你下辈子做个人!”这是他对那只绿豆苍蝇的祝福,也是他对自身命运的无奈。
然而,这句话落下后,四周却静谧无声,没有任何反应。
陈天宇沉默了片刻,自嘲地笑了笑,自语道:“看来不是我杀了你,而是你命中注定有此劫难……阿弥陀佛。,罪过罪过……”
然而,事实真是如此吗?他到现在对超度冤魂的能力仍是一知半解,但若他知道距离冤魂超过一定距离就无法完成超度的话,又会作何感想?
此刻的陈天宇,心中充满了对那一摞十万块钱的渴望。对他来说,那不仅仅是一笔巨款,更可能是他人生翻盘的机会。他想要那钱,非常想要。
但他现在不确定的是,那个赌场的人会不会留守在那里,直到钱被该拿的人拿走后才会离开?陈天宇无法下定决心,毕竟那是十万块钱,而不是十块钱!
他在沙发上静静地坐了好几分钟,终于咬了咬牙站起来,自语道:“老子的地盘老子做主,老子的地盘上的钱也是老子的……”
他快步上了楼梯,从林少白的衣柜里找出一顶李宁的黑色鸭舌帽,迅速脱下身上穿着的白色运动衫和运动鞋。接着,他从林少白的衣柜里翻出了一条已经洗得褪色的牛仔裤和一件红色的T恤衫换上。换好衣服后,他又翻箱倒柜地找出了林少白上学时使用过的单肩黑书包。然后,他才下定决心离开房间,朝着公园的方向疾驰而去。
十多分钟后,陈天宇终于抵达了公园。此时,公园中熙熙攘攘的人群正逐渐增多。公园的长椅上,一些老太太和老大爷们正在悠闲地晒着太阳,或是在草地上舞动着太极剑,又或是带着孙子孙女玩耍。
陈天宇的衣着虽然简单朴素,却也融入在这片喧闹中,并没有引起太多人的注意。他依旧背着那个单肩的黑色书包,目光警惕地扫过公园的每一个角落,尤其是那片位于公园中央的小树林。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转眼间便到了下午四点半。陈天宇的神经开始逐渐紧绷起来。他终于确定了一件事——赌场的人并没有在这里守着。这个结论让他原本紧张的心情稍微放松了一些。他环顾四周,没有看到任何人注意小树林的异常。
下意识地压低了帽檐,陈天宇站在小树林外深呼吸了几次,努力平复自己紧张的情绪。他双手搭在腰间,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混入到公园的游客中。
进入小树林后,陈天宇的呼吸变得急促起来。他的目光闪烁不定,脚步缓慢而沉重。他的脑袋东张西望,心中充满了紧张和恐惧。第一次做这种事,让他感到自己的心脏几乎要跳出喉咙。
他强压住想要转身逃跑的冲动,不断地安慰自己:“这些钱都是黑钱,见不得光的。我拿了这个钱也算是替天行道。”这个理由让他稍微安心了一些。
他自言自语地慢慢靠近了先前通过那只绿豆苍蝇看到的地方。突然,他看到了那棵比较显眼的老银杏树。他的呼吸几乎要停止了一般。
在不到十米的路途中,陈天宇仿佛走了一个世纪般漫长。他紧张地凝视着前方的老银杏树,每一步都小心翼翼,仿佛在承受着巨大的压力。
终于,他来到了老银杏树下。蹲下身,他迅速拨开杂草,露出了那个隐藏在树根下的小洞。他伸手进去,用力一拉,那个鼓鼓的黑色布包终于被他取了出来。他几乎没有时间欣赏自己的战利品,便迅速将其塞进了肩上的黑色书包中。
心跳如同鼓点般狂烈敲击着陈天宇的胸膛,他的心情变得异常激动。他努力维持着脸上的平静,但双腿却开始轻微地颤抖。他缓缓地走出小树林,绕过一排景观树,然后全速奔跑起来。他的身影在人群中穿梭,如同风一般疾驰而过,眨眼间便消失在了人们的视线之中。
陈天宇并没有直接回家,而是在镇上的大街小巷中穿梭。他不断改变方向,以消除可能的追踪者。他知道,自己已经取得了那笔钱,对方肯定不敢声张。但是为了安全起见,他还是决定多绕几圈,确保没有人跟踪他。
经过一番折腾,时间已经接近傍晚六点。陈天宇终于回到了林少白的家中。他第一件事就是脱下身上的衣服、裤子和帽子,将它们全部粉碎。接着,他找来一大瓶蓝色墨水,将它们倒入一个容器中,用筷子搅拌均匀。直到所有的衣物都被彻底破坏,他才停下了手中的动作。他深深地吸了口气,似乎感到终于安全了一般。
他抓起书包,匆匆忙忙地冲上楼梯,进入林少白的房间后,他砰的一声关上了房门。紧张与激动交织在一起,他的心跳加速,左手拿着书包微微颤抖。
在床沿上坐下,他小心翼翼地从书包中取出了那个黑色的布包。这个布包长方形的,厚厚的,仿佛承载着他所有的期待和希望。
他慢慢地打开布包,心情既兴奋又紧张,生怕打开后里面不是钱,而是一条毒蛇蹿出来咬他一口。然后一切就会化为虚无,九天神格也将烟消云散。
不过,陈天宇的担忧似乎是多余的。当他颤颤巍巍地打开布包后,十叠红灿灿的人民币展现在他的视线中,那迷人的芬芳仿佛在诉说着无法言喻的喜悦和满足。
这一刻,陈天宇感到自己仿佛置身于一个美妙的梦境中。十万元,这可不是一个小数目。即使买不起房子,用来租一套房子也可以安稳地度过七年。
陈天宇家里的四层水泥楼是自己家建的。但是,他和弟弟两人终究是要成家的。难道两人结婚后还要像现在这样,陈天宇住在四楼,弟弟住在三楼,父母住在二楼?
家里至少还需要建一栋房子,或者两栋。但是,林镇虽然并不发达,但不代表没有有钱人。很多人都出去外面闯荡,有亏本的,当然也有赚大发的。
镇上前些时候一块楼盘挂牌销售,一平米卖到七千五,短短几天时间数百套房子就销售一空!
他也可以不住小区,自己建房子。但是,地基这东西也不便宜。陈天宇家隔壁的一户人家买了一块地基,单单这一块地基就要三十几万!这个价格对于普通人家来说简直是天价。而对于他这样一个只有高中文凭的年轻人来说,想要靠自己的能力去赚取这么一大笔钱,更是难上加难。
叶家的经济状况一直处于拮据的状态,想要建造一所自己的房子,简直如同攀登天梯一般艰难。叶家的父母,两位身体状况并不好的老人,为了能让儿子在未来能有一份属于自己的家业,他们常年在工厂辛勤劳作,日常的吃穿用度能省则省,只为了能积攒下一笔足够的资金来建房或购买一套房子。
想到父母的这份沉甸甸的爱与期望,陈天宇原本心中燃起的想要出去挥霍一把的念头,立刻被他压下。他深知,无论在何处、以何种方式获得的短暂快乐,都不及为父母分担一些生活的重担来得重要。
他看着自己手中的这十万块钱,轻轻地叹了口气。这一刻,他的心情出奇的平静。他知道,这笔钱的分量远远超过它本身的价值,它象征着父母无尽的爱与期望,也寄托着他未来的希望与承诺。
十万块钱,既是一份从天而降的横财,也是一份需要他去承担的责任。这笔钱将如何使用?是用来支付父母的医疗费用,还是用来添置家庭的必需品?又或者是,用来建造他们梦寐以求的房子?
这些问题在陈天宇的脑海中不断回荡,他的心情也随之起伏跌宕。然而无论结果如何,他都坚信一点:这笔钱的使用,将会成为他人生中的一个重要的转折点。而他,也将在这个过程中不断成长、学习,去承担起一个儿子、一个家庭成员的责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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