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资讯 > 凤箫声动(阿蛮伏凌)全集阅读_凤箫声动最新章节阅读

凤箫声动

凤箫声动

万万元

本文标签:

万万元的《凤箫声动》小说内容丰富。在这里提供精彩章节节选:“我去把他们的钥匙偷过来,放心,少你一个不会知道的。这是试探。不是官府对罪奴的试探,而是白逸轩对阿蛮的试探。他原来没有那么在意这些人的死活,反正几百年几千年之后大家都会进土,把她们看成纸片人就好了。不知怎得这些日子相处起来,这姑娘的倔强一直活在他的眼里。阿蛮无奈的摇了摇头,白逸轩忽然急道:“可我听兄弟们说,你到了燕京不会有什么好下场,真的,机不可失,今晚我就把他们灌醉,你趁机逃走,逃到哪里都行,总比白白送死了强。离的近了阿蛮清楚地看到小天的眼睛闪烁着亮晶晶的东西。阿蛮忽然脱下自己的上衣,露出自己的右后肩,白逸轩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后看到雪白的肌肤上赫然烙印着一个“罪奴二字。红色的血瘕宛如一条条毒蛇攀爬在上面,吞吐着蛇信子。白逸轩愣住了。这样吓人的疤痕,烙下的时候很疼吧。阿蛮穿好衣服,淡淡的说:“我没有了身契,又是罪奴籍,就算逃走也不会好到哪里去,没有人会要我,跑了可能死的更惨,他们千里迢迢把我弄到这儿来,是不会要我命的,要的话,我不会活着出王府的。她的声音听起来很平静,脸上可看不出任何的情绪,总是一副冷淡的样子。柳镇的江南水乡气息很浓,这里杨柳遍地,文人墨客时常来这里送行,折一枝杨柳相送,谐音是“留,又期盼他能如同杨柳一样,随处插枝都能成荫,都能够活下去。柳镇,又为离别之地。白逸轩听完她的话,心里莫名觉得堵得慌,这是他第一次觉得自己力量渺小,什么都无法改变,连一个人都无法救走。他叹然这世道就是这样,要怪就只能怪她生错了时间。他挠挠头,阿蛮第一次看到他皱眉的样子,傻傻的惹她忍俊不禁。“那……你多加保重!阿蛮点点头:“小天,这是阿蛮第一次这样叫他,白逸轩回头,“你以后叫我‘蛮蛮’就好。是比翼鸟的意思。就像你所说,我会活下去,京城见。柳镇吹起温润的风,连带着阿蛮沉静的道别。白逸轩重新笑着与阿蛮约定:“好,那就一言为定!京城见!白逸轩走后,阿蛮笑意僵在原地,眼睛里的温存也霎时间消失不见,,她唯一的仅存的善良恐怕也止于此。她本非良人。从来就不是。大燕本就风雨飘摇,明德帝在世时候的盛世景象早已不复存在,内忧外患,全靠着当年累积的盛世苟活。当年历史没有好好学,只是隐约看过电视剧了解到这个时期多发战乱,固然盛世不长久,要想维持百年和平,还真不是个易事。好在白逸轩是个聪明的,他跟着一富家公子哥儿进京科考,一路上被所见风光煞迷了眼,这不愧是京城啊,就连那“燕京二字,都赫然透着金光。“喂!站住!干什么的!“回大人,我是陪我家主子进京科考的,求大人行行好,放我们过去,来日若我家主子高中,必来回报大人!那士卒拿着伪造的证件,又见他家主子确实穿的上好绸缎,流民匪寇虽多,能买的起绸缎的必定有些身家,摆摆手说:“快走快走!小天赶紧驾着马车向前跑去。马儿跑的很快,他的心也愈发激动。燕京燕京!他心心念念的燕京啊——万家灯火,阖家通明。楼阁高耸,古色古香。小天真想骑着马高喊一声:“燕京!我来了!古代主角不都是这样干的,仪式感要有的。可他不敢,街上除了人之外,都是些巡逻军队,备受森严,若是贸然一声高喊,以为是乱臣贼子抓入天牢可如何是好,不管了,反正人已经到了燕京,又跟着这位公子哥儿,吃喝不愁,日后玩乐还急什么。燕京的路很宽,她们一路被拖进了宫道,红墙高耸,一旁的小太监都在低着头猫着腰走路,但闻牢笼响,不见人抬头。那几个押送的官差随着和禁军交过手书之后,连忙退下,宫廷禁地岂是他们这样的身份配进入的,真龙所居之处,自然非同凡响。阿蛮低着头看着磬石台上自己的脚,这路扫得干净,纤尘不染,石头也不硌人。眼前终于出现了巍峨庄严的宫殿,长长的台阶上是庄严。“跪——台阶上那尖声嗓子高调喊着:“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梁王赵煜兵败西北,十万大军尽丧于此,朕心中悲痛万分,本以国法,全族诛之,念及叔侄之情,特恩赦家眷,押解入京。男丁充军北疆,女眷发配为奴,钦此。原来他们谢恩,是谢的这个恩。阿蛮已是家奴,最后落得了个没入掖庭的结局。看起来并没有什么变化,无非是从王府到了皇宫,从家奴成了罪奴,无论伺候的主子如何变化,下人还是下人。与她有何干系。旨意传达下来,宫人们也不敢再多逗留,拉着她们一个一个验了身子过了名籍,才能进去。天下最有名的地方,哪怕是最低等的罪奴,也要慎之又慎。“来来来,一排排站好,等着人家挑走,不然就等着饿死在牢里!阿蛮也在其中。阿蛮被发配到掖庭,在宫里这是罪奴住的地方,干的也是最下等的差事。来到这里的人不是家中犯了过错,便是自己在宫里不知道得罪了那位主子,好在主子开恩免了死罪,来到了这里。周围都是死人的气味儿。在这儿的人都耷拉着眼皮,没有活气儿一般。今儿又来了一批新人,那些个婆子、小妾到这里也就罢了,阿蛮没想到梁月也到这里来了,她不是主子么?梁婉呢?赵偃只放了梁婉一人。同是一路进京,姐姐封为郡主,妹妹充入掖庭。梁月的脸上看不出什么神情,她记得走时梁婉泪流满面握着她的手,苦苦的求着宣旨的太监:“公公,求求您了,求陛下让我四妹留下来,哪怕是在我身边做个婢女也好……小太监冰冷的一把扒拉来梁婉的手:“郡主殿下,您是个明白人,自当知道自身是如何处境,陛下已经开恩留你们一命,莫要奢求太多太过。“杂家话就说到这,您自个儿掂量着。走时梁月呆呆呢喃:“我劝了姐姐一路,殊不知我该劝的才是我自己!姐姐有皇后庇佑着,我还担心什么!真是瞎子点灯,白费了心思……说罢泪水就流了出来,一照为奴,终身不覆。皇上是不可能一同留下的。封赏梁婉,是做给天下人看的,嫡庶尊卑有别,世人只知粱府嫡出大小姐,有谁会记得一个庶出的女儿呢。梁婉紧紧的抱着她,拍打着她的背:“好妹妹,你放心,只要我活着,我一定会救你出来,她只有梁月这一个血亲了。这样的结果,是她没想到的。算来已经过了四月了,平日里她待府中庶姊妹一想宽容为上,也实在是不舍梁月就此为奴,她太乱了,她的心已经乱了,母妃的尸体不知道有没有下葬,死者不能入土为安,下辈子也难以安宁啊!甚至宣旨的那一刻,她的心里是有点庆幸的,乃是是阴暗的,她庆幸自己是个嫡出身份,能在危急时刻攀扯上皇后这条关系,再往深处想竟然还会有些幸灾乐祸……她善于在危难中解脱自己,乃至愉悦自己。梁婉被自己的这个想法吓得发抖。梁月自知自己无力回天。临别之际,梁月突然死死的抓住梁婉的手臂,低声嘶哑道:“不要忘了……我们的仇!梁婉抿紧双唇,饱含眼泪,用力的点了下头。阿蛮换好宫装,这是一件墨蓝色的粗麻衣服,虽是旧料子,也已比王府中的带满风沙的衣服好很多了。过了一会一身着褐色的老妇人过来:“各位且先将手里东西放一下,老身有几句话要吩咐,还请竖起耳朵仔细听着,在宫里行事不比你们王府,稍不留神就会行差出错,一不小心还会丢了性命。戴姑姑又上前走了一步:“老身姓戴,在宫里管些杂事,你们一会儿换好宫装以后,还要梳宫中掖庭所用的发髻,不得擅自改为他样,一经发现便责打四十棍,不死也成个残废,到了掖庭少说话多做事,要知道你们不比旁人,旁人做好了或许能在宫里有个好前程,或许能有朝一日出宫,但尔等不同,尔等代罪之身,做好了事才能活命……身为掖庭,如同冷宫一样并无分别,一辈子非死不得出。戴姑姑还在上面滔滔不绝的讲着,她不知道的是,她刚刚口中的“出宫二字已悄然在阿蛮的心里生根发芽。月色的凉亭下,伏凌在微低着头看着手里的信件,他瞧得仔细。寒月、孤风二人立候在侧。“看来大家都坐不住了,都在想着分一杯羹。写信的是陈王赵奕。乌云随着东风轻移,隐隐遮住了光线。当今大燕虽未见分裂,可早已岌岌可危,西北梁王一向自恃兵权,不肯入朝。东南三省又蠢蠢欲动,西有瓜州不上缴朝贡,中有东羊墙头草两边倒,东边南陈是陈王的封地。这还只是内忧,外患更不必说了,前一阵子和西北胡族一战三军尽丧,西南羌族又狼子野心昭然若揭。这样群狼环伺的周围,亏着先帝兢兢业业,力挽狂澜,可如今的陛下……孤风掏出火折子点了青灯,伏凌看完了信,将那折子收起来放在火焰上,随着火星伴在风里渐渐湮灭。望着轮月淡淡道:“陛下安歇了?孤风俯身回答:“是,陛下已于三刻安歇。伏凌忽然唇角微勾又问道:“中宫呢?孤风面露难色,不知该如何回应。寒月也低着头,不敢应答。倒是伏凌低笑了一声:“你应该说中宫通奸,秽乱后宫。下次问你,就这样答。“是。寒月、孤风二人俯首答道。宫中的一切事宜都在伏凌的手心里,当今皇后薛南风做皇妃时便已整日怨骂陛下是个呆子,心中早已怨怨不平,做上凤位之后总想着把持朝政,来保护自己一身荣华。就连伏凌有时候都在想:不得不承认薛南风是个聪明的女子,与其一辈子靠着男人来获得权力,倒不如在自己手里自在,只是这聪明过了头,就成了绊脚石了。绊脚石是要被铲除的。至于她那奸夫是谁,这不重要。“药别忘了,若是留了种,就难办了。伏凌走时留下了这句话,寒月、孤风恭敬答道:“是。

来源:fqxs   主角: 阿蛮伏凌   时间:2023-04-15 22:44:09

小说介绍

今天安利的一篇小说叫做《凤箫声动》,是以阿蛮伏凌为主要角色的,原创作者"万万元",精彩无弹窗版本简述:薛南风,大燕的第五代皇后,也就是说,正好现在是大燕最乱的时候"他妈……""白兄你说什么?""没没没,我是说‘是她吗?’"白逸轩赶紧摆摆手,不敢再答话白逸轩还在思索着现如今朝政在谁手里,皇上不管事儿,那就只是在皇后那儿了,这皇后可是个狠角色儿,脸酸心硬,心狠手辣,他可要牢牢的抱紧薛科的大腿,这可是一块活得免死金牌"话说他们叫这帮人过来是做什么,薛兄你知道吗?"薛科咂了咂嘴,不以为意道:"还能有......

第4章 罪奴


“我去把他们的钥匙偷过来,放心,少你一个不会知道的。

这是试探。

不是官府对罪奴的试探,而是白逸轩对阿蛮的试探。

他原来没有那么在意这些人的死活,反正几百年几千年之后大家都会进土,把她们看成纸片人就好了。

不知怎得这些日子相处起来,这姑娘的倔强一直活在他的眼里。

阿蛮无奈的摇了摇头,白逸轩忽然急道:“可我听兄弟们说,你到了燕京不会有什么好下场,真的,机不可失,今晚我就把他们灌醉,你趁机逃走,逃到哪里都行,总比白白送死了强。

离的近了阿蛮清楚地看到小天的眼睛闪烁着亮晶晶的东西。

阿蛮忽然脱下自己的上衣,露出自己的右后肩,白逸轩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后看到雪白的肌肤上赫然烙印着一个“罪奴二字。

红色的血瘕宛如一条条毒蛇攀爬在上面,吞吐着蛇信子。

白逸轩愣住了。

这样吓人的疤痕,烙下的时候很疼吧。

阿蛮穿好衣服,淡淡的说:“我没有了身契,又是罪奴籍,就算逃走也不会好到哪里去,没有人会要我,跑了可能死的更惨,他们千里迢迢把我弄到这儿来,是不会要我命的,要的话,我不会活着出王府的。

她的声音听起来很平静,脸上可看不出任何的情绪,总是一副冷淡的样子。

柳镇的江南水乡气息很浓,这里杨柳遍地,文人墨客时常来这里送行,折一枝杨柳相送,谐音是“留,又期盼他能如同杨柳一样,随处插枝都能成荫,都能够活下去。

柳镇,又为离别之地。

白逸轩听完她的话,心里莫名觉得堵得慌,这是他第一次觉得自己力量渺小,什么都无法改变,连一个人都无法救走。

他叹然这世道就是这样,要怪就只能怪她生错了时间。

他挠挠头,阿蛮第一次看到他皱眉的样子,傻傻的惹她忍俊不禁。

“那……你多加保重!

阿蛮点点头:

“小天,这是阿蛮第一次这样叫他,白逸轩回头,“你以后叫我‘蛮蛮’就好。是比翼鸟的意思。就像你所说,我会活下去,京城见。

柳镇吹起温润的风,连带着阿蛮沉静的道别。

白逸轩重新笑着与阿蛮约定:“好,那就一言为定!京城见!

白逸轩走后,阿蛮笑意僵在原地,眼睛里的温存也霎时间消失不见,,她唯一的仅存的善良恐怕也止于此。

她本非良人。

从来就不是。

大燕本就风雨飘摇,明德帝在世时候的盛世景象早已不复存在,内忧外患,全靠着当年累积的盛世苟活。

当年历史没有好好学,只是隐约看过电视剧了解到这个时期多发战乱,固然盛世不长久,要想维持百年和平,还真不是个易事。

好在白逸轩是个聪明的,他跟着一富家公子哥儿进京科考,一路上被所见风光煞迷了眼,这不愧是京城啊,就连那“燕京二字,都赫然透着金光。

“喂!站住!干什么的!

“回大人,我是陪我家主子进京科考的,求大人行行好,放我们过去,来日若我家主子高中,必来回报大人!

那士卒拿着伪造的证件,又见他家主子确实穿的上好绸缎,流民匪寇虽多,能买的起绸缎的必定有些身家,摆摆手说:“快走快走!

小天赶紧驾着马车向前跑去。

马儿跑的很快,他的心也愈发激动。

燕京燕京!他心心念念的燕京啊——

万家灯火,阖家通明。楼阁高耸,古色古香。

小天真想骑着马高喊一声:“燕京!我来了!

古代主角不都是这样干的,仪式感要有的。

可他不敢,街上除了人之外,都是些巡逻军队,备受森严,若是贸然一声高喊,以为是乱臣贼子抓入天牢可如何是好,不管了,反正人已经到了燕京,又跟着这位公子哥儿,吃喝不愁,日后玩乐还急什么。

燕京的路很宽,她们一路被拖进了宫道,红墙高耸,一旁的小太监都在低着头猫着腰走路,但闻牢笼响,不见人抬头。

那几个押送的官差随着和禁军交过手书之后,连忙退下,宫廷禁地岂是他们这样的身份配进入的,真龙所居之处,自然非同凡响。

阿蛮低着头看着磬石台上自己的脚,这路扫得干净,纤尘不染,石头也不硌人。

眼前终于出现了巍峨庄严的宫殿,长长的台阶上是庄严。

“跪——

台阶上那尖声嗓子高调喊着:“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梁王赵煜兵败西北,十万大军尽丧于此,朕心中悲痛万分,本以国法,全族诛之,念及叔侄之情,特恩赦家眷,押解入京。男丁充军北疆,女眷发配为奴,钦此。

原来他们谢恩,是谢的这个恩。

阿蛮已是家奴,最后落得了个没入掖庭的结局。看起来并没有什么变化,无非是从王府到了皇宫,从家奴成了罪奴,无论伺候的主子如何变化,下人还是下人。

与她有何干系。

旨意传达下来,宫人们也不敢再多逗留,拉着她们一个一个验了身子过了名籍,才能进去。

天下最有名的地方,哪怕是最低等的罪奴,也要慎之又慎。

“来来来,一排排站好,等着人家挑走,不然就等着饿死在牢里!

阿蛮也在其中。

阿蛮被发配到掖庭,在宫里这是罪奴住的地方,干的也是最下等的差事。来到这里的人不是家中犯了过错,便是自己在宫里不知道得罪了那位主子,好在主子开恩免了死罪,来到了这里。

周围都是死人的气味儿。

在这儿的人都耷拉着眼皮,没有活气儿一般。

今儿又来了一批新人,那些个婆子、小妾到这里也就罢了,阿蛮没想到梁月也到这里来了,她不是主子么?梁婉呢?

赵偃只放了梁婉一人。

同是一路进京,姐姐封为郡主,妹妹充入掖庭。

梁月的脸上看不出什么神情,她记得走时梁婉泪流满面握着她的手,苦苦的求着宣旨的太监:“公公,求求您了,求陛下让我四妹留下来,哪怕是在我身边做个婢女也好……

小太监冰冷的一把扒拉来梁婉的手:“郡主殿下,您是个明白人,自当知道自身是如何处境,陛下已经开恩留你们一命,莫要奢求太多太过。

“杂家话就说到这,您自个儿掂量着。

走时梁月呆呆呢喃:“我劝了姐姐一路,殊不知我该劝的才是我自己!姐姐有皇后庇佑着,我还担心什么!真是瞎子点灯,白费了心思……

说罢泪水就流了出来,一照为奴,终身不覆。

皇上是不可能一同留下的。

封赏梁婉,是做给天下人看的,嫡庶尊卑有别,世人只知粱府嫡出大小姐,有谁会记得一个庶出的女儿呢。

梁婉紧紧的抱着她,拍打着她的背:“好妹妹,你放心,只要我活着,我一定会救你出来,她只有梁月这一个血亲了。

这样的结果,是她没想到的。

算来已经过了四月了,平日里她待府中庶姊妹一想宽容为上,也实在是不舍梁月就此为奴,她太乱了,她的心已经乱了,母妃的尸体不知道有没有下葬,死者不能入土为安,下辈子也难以安宁啊!

甚至宣旨的那一刻,她的心里是有点庆幸的,乃是是阴暗的,她庆幸自己是个嫡出身份,能在危急时刻攀扯上皇后这条关系,再往深处想竟然还会有些幸灾乐祸……

她善于在危难中解脱自己,乃至愉悦自己。

梁婉被自己的这个想法吓得发抖。

梁月自知自己无力回天。

临别之际,梁月突然死死的抓住梁婉的手臂,低声嘶哑道:“不要忘了……我们的仇!

梁婉抿紧双唇,饱含眼泪,用力的点了下头。

阿蛮换好宫装,这是一件墨蓝色的粗麻衣服,虽是旧料子,也已比王府中的带满风沙的衣服好很多了。

过了一会一身着褐色的老妇人过来:“各位且先将手里东西放一下,老身有几句话要吩咐,还请竖起耳朵仔细听着,在宫里行事不比你们王府,稍不留神就会行差出错,一不小心还会丢了性命。

戴姑姑又上前走了一步:“老身姓戴,在宫里管些杂事,你们一会儿换好宫装以后,还要梳宫中掖庭所用的发髻,不得擅自改为他样,一经发现便责打四十棍,不死也成个残废,到了掖庭少说话多做事,要知道你们不比旁人,旁人做好了或许能在宫里有个好前程,或许能有朝一日出宫,但尔等不同,尔等代罪之身,做好了事才能活命……

身为掖庭,如同冷宫一样并无分别,一辈子非死不得出。

戴姑姑还在上面滔滔不绝的讲着,她不知道的是,她刚刚口中的“出宫二字已悄然在阿蛮的心里生根发芽。

月色的凉亭下,伏凌在微低着头看着手里的信件,他瞧得仔细。

寒月、孤风二人立候在侧。

“看来大家都坐不住了,都在想着分一杯羹。写信的是陈王赵奕。

乌云随着东风轻移,隐隐遮住了光线。

当今大燕虽未见分裂,可早已岌岌可危,西北梁王一向自恃兵权,不肯入朝。

东南三省又蠢蠢欲动,西有瓜州不上缴朝贡,中有东羊墙头草两边倒,东边南陈是陈王的封地。

这还只是内忧,外患更不必说了,前一阵子和西北胡族一战三军尽丧,西南羌族又狼子野心昭然若揭。

这样群狼环伺的周围,亏着先帝兢兢业业,力挽狂澜,可如今的陛下……

孤风掏出火折子点了青灯,伏凌看完了信,将那折子收起来放在火焰上,随着火星伴在风里渐渐湮灭。

望着轮月淡淡道:“陛下安歇了?

孤风俯身回答:“是,陛下已于三刻安歇。

伏凌忽然唇角微勾又问道:“中宫呢?

孤风面露难色,不知该如何回应。寒月也低着头,不敢应答。

倒是伏凌低笑了一声:“你应该说中宫通奸,秽乱后宫。下次问你,就这样答。

“是。

寒月、孤风二人俯首答道。

宫中的一切事宜都在伏凌的手心里,当今皇后薛南风做皇妃时便已整日怨骂陛下是个呆子,心中早已怨怨不平,做上凤位之后总想着把持朝政,来保护自己一身荣华。

就连伏凌有时候都在想:不得不承认薛南风是个聪明的女子,与其一辈子靠着男人来获得权力,倒不如在自己手里自在,只是这聪明过了头,就成了绊脚石了。

绊脚石是要被铲除的。

至于她那奸夫是谁,这不重要。

“药别忘了,若是留了种,就难办了。

伏凌走时留下了这句话,寒月、孤风恭敬答道:“是。

为您推荐

小说标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