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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集小说推荐江大小姐误闯江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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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河静静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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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做《江大小姐误闯江湖》的小说,是一本新鲜出炉的古代言情,作者“小河静静流”精心打造的灵魂人物是江书娴司檀,剧情主要讲述的是:通判家的嫡女江书娴为逃婚,被表哥设计假死,阴差阳错流落江湖。却揭开了19年前,母亲的情感故事,在追溯事件过程中与龙门帮少帮主司空檀暗生情愫……...

来源:fqxs   主角: 江书娴司檀   时间:2023-11-25 00:25:14

小说介绍

以江书娴司檀为主角的古代言情《江大小姐误闯江湖》,是由网文大神“小河静静流”所著的,文章内容一波三折,十分虐心,小说无错版梗概:不久后,母亲撒手人寰,她就彻底留在了祖母院里。对于母亲的用心她是懂得。以往的点点滴滴此刻都涌上心头,书娴回忆着过往:祖母是个喜静不爱管事的老太太,她总喜欢用各种规矩、大道理管教我,却很少跟我聊天,很少让我同她一起用餐。对我的顽劣总是处处批评、限制...

江大小姐误闯江湖第2章 忆往昔在线免费阅读

此刻书娴内心的苦楚也就她自己能懂了。

她虽是这江府大小姐,也是江府嫡女。她的父亲是这永寿城的通判大人,官职从四品,看到这你是不是以为她就是那种从小没锦衣玉食,娇生惯养的大小姐?

没错,她的确是大小姐。在母亲在世的六年里,她享受了父亲母亲所有的关怀和爱意,本以为这就是是她生活的全部了。

月满则缺,世事岂能尽如人意。自从母亲在她面前咳出血时,她才知道母亲已经生病很久了。那时她常常去母亲房里,而母亲却把她赶出来,让她去祖母院里,她知道母亲是在为自己打算以后的路,母亲把自幼陪在她身边的沈姨娘都安排进了祖母院里,就是为了照料年幼她。

不久后,母亲撒手人寰,她就彻底留在了祖母院里。对于母亲的用心她是懂得。

以往的点点滴滴此刻都涌上心头,书娴回忆着过往:祖母是个喜静不爱管事的老太太,她总喜欢用各种规矩、大道理管教我,却很少跟我聊天,很少让我同她一起用餐。对我的顽劣总是处处批评、限制。

母亲刚走的时候,我常常掉眼泪,最后面只是受到委屈和不公的时候特别的想母亲。越到最后,每年母亲的忌日我总是守着母亲的灵位,在祠堂哭着睡着。

母亲走后,父亲常来祖母院里瞧我,他给我带来很多稀罕的东西,像玛瑙手串、红玉宝剑、时兴的锦缎……

父亲其实知道祖母并不喜热闹,也不太与人亲近,所以他觉得我在祖母身边起码能够安静,恬淡些。并且这也是母亲的意愿。

从前不管多晚我去父亲的书房,父亲都会抱起我,我端坐在父亲腿上看父亲在纸上来来回回的书写,那时的我并不顽皮,乖乖坐在父亲腿上,一边等父亲,一边拿起旁边点心吃着。看着烛火慢慢的摇曳着,慢慢的融化,再慢慢的留下来,那是我最幸福的,最柔软的时光。我喜欢在父亲忙完后捧着父亲的脸跟他说话;我喜欢父亲看我时的眼神,一点也没有了平日工作的严肃感;我喜欢父亲挠我痒痒,刮我鼻子,在我说错话的时候用手指戳我的额头训斥我。这是我在祖母院里感受不到的温暖,祖母待我很好,吃穿用度从未对我苛刻,可是祖母却从不曾表现出与我亲近的态度,祖母就像那枝头的梨花一般冷清肃静,所以我每次去祖母屋里寻不到温暖,便总是往父亲院里跑。

渐渐的一切变得不同了。我见父亲的次数越来越少了,我经常看见父亲和黄小娘在一起。黄小娘是母亲怀我的时候,祖母在自己远房亲眷里面挑选出来的,给父亲纳的妾。我常常看着父亲和静娴妹妹还有黄小娘有说有笑,我却融不进去。

我对父亲的爱开始渴望,直到后来祖母让我少去小娘房里,我当时还不太懂。后面才知道小娘自一开始就不太喜欢我,所以总是话里有话的说些添油加醋的事情,让祖母觉得我毛毛躁躁,做事总是横冲直撞,对我平日里也是多加约束。渐渐也让父亲开始疏远我了。

我曾埋怨祖母不与我亲近,也不曾给我关怀。

可是祖母却说:“我老了,不想在参与儿子辈、孙子辈的事情,毕竟哄了这个,就势必会得罪那个,我也不是你一个人的祖母,想要晚年过的安详些,很多事情就得少管。书娴丫头,你这性子也不是个吃亏的主,你放心,你在祖母院里一日,祖母定不会亏待了你。”

我当时年级尚小,不懂那些大道理,听了祖母之言,与祖母之间也有了隔阂。我单纯的认为祖母不爱我。我虽与祖母在一个院里,也常不去祖母屋里看望。就连祖母送来给我解闷的小狸猫也不曾好好看管,后面又被祖母收了回去。

我与父亲的矛盾也与日俱增。我记得我和父亲第一次的冲突,黄小娘也在边上。当是我只是想让父亲多陪陪我。

黄小娘却说:“我们静娴闹着要和老爷玩骑马呢!”

骑马是我和父亲之前常玩的游戏,父亲扮做马,我骑在父亲背上,假装“驾…驾…驾…”的驱赶父亲往前。

我听了黄小娘的话,心里很不是滋味,我一把推倒了妹妹,大声喊道:“这是我的父亲,不是你的!你凭什么骑马!”

我站在原地大哭了起来,黄小娘扶起妹妹说道:“老爷,静娴也是你的女儿啊!书娴小姐平日里跋扈也就算了,今日老爷你也看见了,静娴这么小她就这么对自己的妹妹。”说完还掐了妹妹一把,妹妹立即放声大哭起来。

我虽然只大妹妹不足两岁,但是妹妹却矮我半个头,平日里她也不敢在我面前放肆,我一个眼神她就哭唧唧去找父亲告状了。

父亲生气的看着我:“还不赶紧给你妹妹道歉!”

“我不道歉!父亲,你是不是都把我娘忘了!”我当时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跟父亲杠上了。

父亲见状立即叫来了沈姨娘:“平日里都是怎么照看大小姐的,怎么教养的如此目无尊长!”

沈姨娘冲冲进来,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我见状便想要拉起姨娘,还跪在地的沈姨娘见此,赶紧往前跪走了几步,一把拽住我:“还不赶紧给老爷认错。”

沈姨娘冲我使尽了眼色,硬拽了几次也未能将我拉倒在地跪下说软话,几次之后只得放弃。语气极其卑微,还略带恳求。

“老爷,念在大小姐娘亲早故,也是个可怜孩子,您就饶她这一回吧,回去奴婢定当好好教育。 ”

父亲看向我时,我发觉他的眼里没有了往日的慈爱。

“都是你们这些奴婢惯的!”父亲指着沈姨娘呵声说道。

沈姨娘不停的赔罪磕头。

我停止了哭泣,定定的看着父亲,心里寒的就像冰窖一样,又冷又疼。

父亲果真已经变了,他不再只是我一个人的父亲了。父亲面无表情的看着我,又摆摆手,看起来他对我十分失望。

沈姨娘拉着我往回走,我的眼泪不停的流,流到最后开始咳嗽,呼吸都困难了。

祖母来看我,只是浅浅留下一句。

“不要想着让我帮你,江家大小姐,欺负自家妹妹,传出去江家脸面往哪搁!这半月你哪儿也不要去,就在家好好反省反省吧。你这性子不好好磨磨,日后在夫家也是要受些作难的。”

那晚我不愿意睡觉,我想娘亲,想娘亲在时父亲和我们在一起多么亲密无间,多么幸福!或许我想要的,随母亲的离世一并消亡了。

那晚沈姨娘抱着我,陪着我哭。

沈姨娘是母亲的陪嫁丫头,只比母亲大了四岁,自小陪着母亲长大,到了出嫁的年纪,沈姨娘便嫁人了。最后日子过的不如意,又寻到母亲,母亲了解到她的处境,又将她留在了自己身边。母亲临终前一再嘱咐让沈姨娘好好照料我,所以这个院里对我最好的就是沈姨娘了,她常常给我讲母亲小时候的事情,也常常在我难过时给我宽慰。

今晚夜色冰凉如水,沈姨娘最后已经沉沉睡去了。可我心里堵着根本睡不着,一想到父亲对我的态度,想到自己今后的处境,我不知道将来怎么去面对。沈姨娘告诉我,黄小娘是祖母选中的,让我不要与她作对,平日遇上了就躲开。唉,母亲走了,这里已经不是我的家了吗?想着想着我流着眼泪睡着了。

第二天起来我肿着双眼闹脾气,不吃也不喝,把沈姨娘急坏了。不停的用冰毛巾给我敷眼睛,但是我怎么也不配合她。沈姨娘看出了我的心思,把我不吃饭的事情,告诉了老爷,求老爷来看看我,好让我们之间能够化解矛盾。可是黄小娘一通无中生有的离间,让父亲对我的不忍全部化作泡影。

“老爷,你昨天不过教训她几句,她就耍脾气不吃不喝。她才几岁,现在不管教,任由她目无尊长,欺负自家人,以后大了还不知道要捅多大篓子呢!”

父亲看着沈姨娘什么话也没说,只是叹了一口气,又摆了摆手。姨娘只好作罢,从房里退了出来。

这些都是我后面才知道的。

沈姨娘当时回来只是告诉我:“你父亲说这两日忙,让你好好吃饭,忙完这两天就来看你。”

听沈姨娘这么说,我以为父亲已经原谅我了,我的心情豁然开朗,胃口也就恢复了。沈姨娘高兴的看着我吃完了饭,又带我去院子里消食。祖母下了命令这几日不让我出院子,所以我的活动范围受限,只能一圈又一圈的在院里瞎溜达。我看见了家丁修剪下来的桃木枝,便心血来潮,想要做一把桃木剑送给父亲。父亲平日里送了那么多东西给我,我也该送父亲一些了。于是我挑选了一小节拿到房里,用工具打磨起来。沈姨娘见我有了事情做,也就不在一直盯着我了,去忙她的事情了。

接来了两日父亲也没有来。我不能出院子,所以只能耐着性子等父亲来看我。

又过了三日,我送父亲的桃木剑已经有了雏形,心里正暗暗高兴着。

终于到了第五日,父亲来了!

他看见我在刻桃木剑,知道我是要送给他的,他很高兴的摸着我的头。

“书娴给为父做的就是最好的。”

我高兴的抿抿嘴。当晚我让父亲陪我,父亲很爽快就答应了。我和父亲玩闹了一会儿就睡着了,在父亲怀里我睡的很踏实,感觉像娘还活着的时候一样。想到前几日与父亲的争执,就好像是做了个噩梦而已,父亲一直都还是爱我的呀。我有点后悔不该那样和父亲说话。

第二日我醒来时父亲已经走了。

又花了两日桃木剑总算可以拿的出手了,我便让沈姨娘给父亲送去。

不久后的一天,我在书房读书,妹妹静娴闯了进来,手里拿着我送父亲的桃木剑。我火冒三丈一把夺过。

“这是我送给父亲的,你想要自己去做!”

黄姨娘听见后,赶紧跑过来拉着静娴说:“不是跟你说吗!没事少来招惹她,上次她推你你都忘了!”

说完带着静娴就往门外走去,谁知妹妹回头说到。

“那晚你让父亲陪你,最后还不是我母亲一句话,父亲就过来陪我了。”

我一想到父亲竟然把我送给他的桃木剑转手拿给妹妹,还对我如此敷衍,心里怒不可遏的喊到:“滚出去!”

然后一把扔出了桃木剑。想不到父亲有一日会因为静娴喜欢,就把我送他的东西轻易转手,我感觉自己的尊严受到了践踏,连连同父亲我都憎恶起来。

之后一连几日我没有见到父亲,听说父亲每晚都在黄小娘屋里。我笑自己为何还看不清现实,要是母亲还在就好了。

不久后,黄姨娘带回来一位年长我三岁的小哥哥,求父亲将他留在了府中。说是以后要和我们一起生活。据说王一鹏表哥父母都过世了,所以来寻他姑姑,也就是黄姨娘。一鹏哥哥的到来,让我平淡的生活多了一丝慰籍。他会常常在我被关禁闭的时候,给我送来吃食和一些新鲜玩意儿。

虽然他是静娴的表哥,但是他说他最不受不了静娴那份任性,不讲理的小姐脾气,反倒是与我很投缘。他经常偷偷带我溜出门去街上游玩。渐渐的我发现外面的世界远比这小院里有趣,而妹妹长大后却愈发喜欢挑衅我,事事处处见我不爽就要向爹爹告状。

也不知道为什么,爹爹总是偏听她的一面之词。到最后我都懒得在辩解一句了。对于这个父亲我已经不抱任何希望了。

表哥是我童年的心理慰籍,他每次都无条件的站在我这边,表哥说黄小娘虽然带他回府,但实际上是对他却并不上心。

半年后,黄小娘又怀孕了。一家人都期望她肚里的是个男孩。沈姨娘叮嘱我们一定要离她远远的,莫要招惹是非。父亲也更是想不起我这个女儿了,这也让我有了大把的属于自己的空间。

我和一鹏表哥常常偷偷溜出去几个时辰,又偷偷摸摸溜回府里。经常和我们一起的还有学海书院一起读书的伊长清。有次我们悄悄爬墙,静娴也来了。我见状正准备与她比划比划,威胁她不许将此事说出去。可是静娴倒是一脸谄媚的看着我,还央求我带上她一起玩。

于是我就像个大姐大一样,仰着脸对她说:“那你可得保密!”

静娴朝我乖巧的点头。

我们出了门来到了老根据地,我率先爬上了柿子树,摘了一个红透了的柿子吃了起来,长清和一鹏正在我脚下的另一个枝头上。只有静娴歪个脑袋看着我们,她说她不敢爬,我们笑的肚子都笑疼了。静娴哇哇大哭起来,没办法我只得往下退了几步,跳下树教她怎么往上爬。

长清知道我爱吃柿子,摘了满满一兜便跳了下来,打算给我吃。一鹏表哥正惬意的躺着枝头上吹着风。我在树下卖力的教着妹妹爬树。妹妹真是又笨又重,平日里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日子过久了,连抬个腿抱着树这么简单的事情,都蹑手蹑脚、畏畏缩缩。我在下面撑起肩膀好让她踩着我往上爬,她爬不上去,我就在下面使劲的推,一会儿功夫我累的满头大汗,这真比我自己爬树还累呢。

平常真的看不出来,静娴这腿脚真是和祖母有的一比。我托着她的脚,把她往上使劲的推着。静娴终于爬上去了,她高兴的攀着树枝往上爬,好像忘了刚才自己的狼狈样子。

我和伊长清并排坐在着,望着她问道“静娴,好玩吗?”

“真有意思!这上面的感觉真好。”

静娴一只手放在脑门上朝远处四处张望着。嘴里还念念有词的说“我好像看见了我们江家院子!”

不知道的,还以为她看见了什么稀罕玩意儿呢!

长清把自己摘的柿子掰成两半给我,我一口放进嘴里吸起来,甜津津的真好吃!坐下来后我一连吃了三个,然后起来捡起地上的树枝就开始比划起来。

我最喜欢的就是舞剑了,舞剑可是我娘教我的,据说我娘年轻时候可是在什么山拜过师呢!虽然母亲很少提及以前的事情,但是有次我看见另一个姨娘来找母亲,我听母亲私下唤她师姐,她们彻夜畅聊,时而也会说一些过去的事情,我当时还没有睡着,所以才听到一些细节。母亲一边给我掖着被子,一边亲吻我的脸颊,她以为我已经睡着了。

也是从那时起我才知道父亲和母亲是怎么遇到的。

当是还是县令的父亲,在一次缉捕盗贼的途中,受到了山贼的埋伏。我母亲正巧途径此地,遇见山贼便奋勇杀敌,还为父亲挡了下一箭。击退山贼后,父亲快马加鞭将母亲送医馆里医治。据说当时那一箭险些要了母亲的性命,幸而最后捡回一跳命,却落下了迎风咳嗽的隐疾。

我是母亲的孩子,自幼也喜欢这些舞刀弄枪的玩意儿,因为这个祖母觉得我没有大家闺秀的样子,父亲觉得我一个大小姐没有规矩。无论我多么努力读书,他们总能挑出我的错处,说我没有女孩样子,说我走路姿势不儒雅,说我性子太燥,要我向妹妹多多学习!可我今日看着妹妹玩的挺开心啊!真应该给他们看看,正常女孩应该是什么样子,像妹妹一样天天在父亲面前天天扮演温婉贤良到底装的累不累!

在长清的掌声和夸奖声中,我渐渐迷失了自己。我感觉自己就像个女侠一样,一路过五关斩六将,披荆斩棘,我想象着自己就是个侠客……突然妹妹的一声害怕把我唤醒,我停下手中的动作朝树上望去。

“我不敢下来了。”静娴冲我喊到。

“眼睛一闭,跳下来。”我给她说。

静娴往下一看,手脚都开始发抖了。

“我不敢,我不敢!你上来接我。”

没办法我只好爬上树,拉着她的手一步步教她怎么下来。眼看着退到了没有枝杈的地方,我给她演示到。

“学我,眼睛一闭,跳下去。”说完我就潇洒的跳了下去,站在了地上。

我觉得这点距离是不会把我摔出好歹的。见她还是不敢,没办法,我又给演示了一遍用腿盘着树干滑下来的方法。可是胆小的静娴死都不敢放手一试。嘴里一直唠叨着这么高跳下去就会摔死,她说什么也不敢跳。一鹏表哥也教了半天,可没有人能让她自信的一跃。

她现在已经完全不相信我们说的话了,只自顾自的喊到:“太高了,我不敢跳!”

这时候长清对着静娴说,别怕你跳下来我接着你。

“不!……万一你接不到怎么办?”

给我看的直冒火,我捡起刚才的树枝就往上爬,嘴里骂骂咧咧的说道:“你最好赶紧给我下来,不然等我上去了就把你推下来。”

我向长清使了个眼色,长清立马懂了。

静娴被我的架势吓到了,她闭上眼睛松开手跳了下来。长清在下面稳稳的接住了她。

她下来之后,再看看刚才的树枝疑惑的说:“怎么这么矮,我刚才往下看着明明挺高的啊!”

我问她:“好玩吗?”

她说:“好玩。”

“那你下次还敢爬吗?”

她立即点点头:“敢爬,要是有长清哥哥我就敢爬。”

然后又摇摇头说:“长清哥哥若不在我就不爬了。”

“你真是被你母亲惯坏了,出了府你啥也不是。”我说完加快步伐走在了前面。

接着两日我没有见到一鹏哥哥,便不顾沈姨娘的劝告,去黄姨娘院里偷偷寻人。结果发现静娴这家伙回来有告状了。那天见着一鹏表哥没有全力帮她从树上下来,回来就跟黄小娘告了状,黄小娘罚一鹏跪了一夜,一鹏这一日在床上养着所以都没有出门。

我气愤的准备找静娴理论,结果一鹏表哥拉住了我,冲我笑着摇摇头。

“都是皮肉伤,不碍事的,你去了也要被牵连。”

我心里暗暗发誓,下次再也不带静娴出去了。

长清常常来府里找一鹏玩,每次来他还会给我带我喜欢的糕点,每次只要长清哥哥在,静娴就会不请自来。打那以后一鹏表哥只要看见静娴表妹来了,都会对她表现出过分的恭敬。那模样总是让我忍着心里的笑,我当然不敢当着她面笑,若是让静娴看出我在嘲笑她,一鹏表哥又要无辜受牵连了。

每当这时候我和一鹏表哥总是一个微妙的眼神就心领神会了。

长清和我下围棋,还没走几个子,就会被静娴打断。静娴总是有意无意的黏着长清,这让长清有时候见她都有些局促了。

我和一鹏表哥明里暗里的假装发些牢骚,就能让长清哥哥好几日不搭理她。

黄小娘生了,是个女儿。祖母倒是没说什么,黄姨娘却愈发闷闷不乐,我见她看我也不像往日那般剑拔弩张了,我不明白为什么。但我总觉得她对我的敌意没那么大了。

近日我迷上了骑马,长清哥哥带我们来他常去的马场过瘾,静娴坐在亭子里看着我们玩。她只敢坐在有人牵绳的马背上。没错,这就是我们江府培养出来的所谓的大家闺秀,让我向她学习。这还需要学吗?休息的时候我比她还大家闺秀呢。

我歪着嘴心里暗暗想着,这能有什么意思?到马场不好好骑马来这里干嘛?我双腿一夹马腹,就跑了起来,几圈下来真是畅快淋漓。一鹏表哥在我前面,长清则是一直紧紧跟在我身边。

“长清哥哥我们来比赛,看谁的马跑得快!”

“书娴,那肯定是你的马快啊。”我高兴的一拍马屁股就冲到了前面,长清在后面追着我。

玩累了,我们就换了衣服带了些吃食又去泛舟。

刚才还热的大汗淋漓,转眼马车到了湖边,却一阵寒意。长清哥哥脱下了自身的长袍要给我披上,我回头看了静娴一眼,不想多生事端,便拒绝了他的好意。但是长清哥哥是个实在人,他执意要给我披上,这时一鹏表哥胳膊一档,顺势拦了下来。

“还是穿我的吧。”一鹏表哥说道。

静娴嘟着嘴。

静娴说着“长清哥哥,我冷。”

然后她抱着自己的胳膊上下摩挲着,低着头缩着身子,长清只好把袍子披她身上了。

我们四人对坐着,静娴的目光始终没有离开过长清,我与一鹏只此刻感觉气氛有些微妙、尴尬。

表哥起身说:“哎呀,你看这大雁成行……”

“欸,是吗?我也看看!”我赶紧接过话起身跟上去。

静娴坐在原处抿嘴笑着,长清却是直言道:“这季节哪有大雁啊,你俩开什么玩笑呢?”

长清开口识破了我们的烂借口,也跟着来到了船舱外。

眺望江面烟波浩渺,远处山林红枫黄橙交错,落日余晖映在江面,在秋风拨动下,半江瑟瑟半江红的诗意映入眼底。微波荡漾中远处的渔船看起来像个黑影一般,漂浮在江面上,只有水流的波动才让人察觉船是在移动的。

“云山流霞显仙风,落日烟波藏道骨。”长清饶有兴致的说道。

“果然很应景,长清哥哥的诗又精进了不少!”我不由得鼓起掌来。

江面起风了,一鹏表哥说“书娴,去舱里坐着吧,这里风大。”

我看这美景一时兴起,便提议:“不如我们来猜字谜吧!”

船舱内酒已温好,我们三人回到座位。

长清哥哥先起头:“一鹏兄,刚才不是说大雁成行吗?我就以雁阵成行为题。”

一鹏表哥见状摇摇头,“这读书人真是不能得罪。”

“不就是 ‘一’嘛。”我说到。

“书娴,你这嘴真是比脑子还快。”长清哥哥笑着说。

我知道比猜字谜,一鹏哥哥根本不是对手,一鹏哥哥是个一读书就头大的主,平日里先生的布下功课,有时都是我帮他完成的。一鹏表哥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静娴开口道:“该我了,我出的题是‘一弯斜月映三星’。”

静娴说完眼睛一直盯着长清哥哥看,我已经猜到了谜底。但这题我可是万万不能再抢答了。这不摆明了让长清哥哥猜她的心思嘛。

我看向一鹏表哥一副局外人的态度,正品着茶。

我就赶紧表态:“哎呀,这题我可不会。长清哥哥博学多才定能明白。我也罚一杯。”

“我猜是个心字。”长清哥哥笑着望着我说。

静娴妹妹高兴的说“我就知道,长清哥哥一定懂我。”

一鹏表哥这时放下了茶杯,一本正经的说道:“既然如此,我也出上一道,听好了‘一个人戴着草帽站在木头上’。”

猜字谜无非就是,会意法、象形法、离合法、别解法、半面法五种。一鹏表哥向来惯用象形法,看见什么就说什么,所以猜他的字谜就按他说的意思拼凑就可以。想到这里我已有了答案。

长清哥哥直接举起茶杯“干!”

一鹏表哥噗嗤一声笑了,我也跟着笑了。

静娴开口道:“你们笑什么?”

“人带草帽站在木头上,不就是茶吗?”我笑着说道。

“原来如此。”静娴恍然大悟的点点头。

“书娴该你了!”长清哥哥催促道。

“竹落三方叶,月斜恰半林。”我笑着说到。

静娴用手在桌上比划着,口中不断重复着我说的那两句,正在努力的思考着。长清看着此刻也还没有答案。我扭头看看一鹏哥哥。

“书娴,你知道的,我向来不爱好这些,我罚酒。”一鹏表哥说道。

静娴也放弃了。端起酒杯一口喝下了。

“是采字。” 突然一个声音响起。

让我们都不由得抬头望去。正当好奇声音是从哪传过来的,一抬头才发现刚才看见的那搜大船此刻已经和我们的小船并排了。看着应是艘货船,船边站着一位身着水蓝衣衫,身材单薄的少年正面向我们,他的衣服样式新颖,做工精细,上面的银线饰纹隐约可见。看身板应该不是大人,该是跟着行商的少爷。他戴着黑色帷帽,帷帽下整齐的坠着丝穗,长度差不多到鼻尖位置,所以我们看不见他的真实面目。

“没错,确实是采字。”我起身望向着那人说到。

长清也起身举杯看向我,一口将酒饮下后。

对着对面的人问道:“在下伊长清,敢问兄台姓名?可否赏脸入席,一同游玩?”

“伊兄抬举了,在下司空谭。刚才只是一时兴起,多有打搅,向各位赔罪了。”

接着那人又说:“只不过我此次来是随商队送货不敢耽搁。有缘再会。”说完弯腰作揖,随船恭敬离去后才转身。

一鹏看着船上旗号,结合刚才那个少年佩剑上的图纹,一口断定,“这应该就是龙门帮的商队了。据说就连朝廷押送贵重货物时,都会与龙门帮一同协作。传闻龙门山庄生意遍地开花,可谓是富甲一方。”

那日尽兴后,我们便乘船返家了。

说来也怪,自那日之后,我再去那江上还是会依然记得那少年的身影,虽然未见其面目,却甚是感念。

伊长清是永寿城伊知府的长子,并且伊知府只有这一个儿子,平日十分宝贝。我们也是沾长清的光,才能与他一道接受徐教习的授课。据说徐教习可是曾在在翰林院参与修撰过古书的,现在告老还乡,又被伊知府请讲学海书院教学,机会十分难得。

与长清一起学习的时间并不多,徐教习在学海书院教了我们一年不足,便又因为身体原因辞去夫子一职,徐教习辞别学海书院后,长清就被母亲安排了其他夫子教学。

但是长清一向与一鹏哥哥亲近,依然常常来江府找我们玩。时日久了,也让父亲对我们二人产生了误解,最后让父亲误认为我与长清有情。更是在我过了及笄之年后,父亲对我的管教甚严。动不动就让我在家禁足,生怕我在外面落下不好的名声影响了家里姐妹的名誉。

黄小娘生下三妹慧娴之后不足两年又怀孕了,当时我已快12岁了,已经懂事了。知道要离她远些,所以每次见到她我都是绕道而行。可谁知,这次孩子却早产了,据说是个男孩儿,这可伤透了黄小娘的心。我和祖母一同去看望她时,她正躺在床上,面色苍白,眼泪直流,看起来憔悴极了,一点没了往日的泼蛮尖酸。她不停地流泪,然后又用手不停抹去,嘴里不停地怪罪自己。祖母也忍不住动容,一边擦着泪,一边拉着她的手摩挲着安慰着她。

“来日方长,莫要哭坏了身子。”祖母言语恳切的说道。

我站在一旁看着,也快流出眼泪了,但我又一想这些年,她给我的眼泪比这还多的多,便也就不再难过了。

黄小娘为了给江家生个男孩儿,她求神拜佛还不够,还听信了一些江湖术士说的什么转胎药,说是能把女孩变成男孩的那种药。整日把药当饭的一碗碗按时服下,谁知前几次相安无事,这次竟然无故流产了。经历了这次打击,黄小娘不知怎的想通了一般,她不再像之前那般处处刁难一鹏表哥了,就连平日里看我的眼神也都不同了。好像温柔了些,又好像在跟我示好,我不知道她又要玩什么花样,所以我并未上当,依然见她就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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