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走最好，我要苦心钻研脑联网

第4章 学医的理由

“为什么？除了不菲的收入之外，高地位应该也是你爸妈都想要的吧

“收入和地位我都不在乎，我是独生子，他们甚至愿意为我单独开一家医院，但是我不愿意

“为什么，直接做院长不是更好吗，还有时间干自己的事情

“哈哈哈，院长很忙的，他们会为我请很多医学方面有成就的专家，那些专家五六十岁，在我这个二十出头乳臭未干的小子底下做事，不觉得变扭吗？主要我也德不配位，我又没什么成绩，一心只想赚钱，不顾病人死活的事我干不出来从刚才开始说话的时候，马行川就一直在喝酒，现在脸上已经有了两圈红晕

“那你现在可以放心了，我们两个马上就青史留名了我还在大快朵颐地吃着盘子里的“黄金

“我高中的时候我成绩不是很好，但是我班主任看到我爸了，我爸穿的很土，像你们说的土豪，金表，珠宝全部露在外面；那次家长会之后我就变成班长了，那个时候我们都不傻，动动脑子都知道我是借了我爸的光，当上班长之后我就被孤立了，德不配位，我最怕再从别人嘴里听到这四个字，那个时候我就开始拼命学习，也是那个时候我开始讨厌父母为我安排舒服平坦的路

“你小子身在福中不知福，我高中的时候巴不得我爸，能在我同学面前这样一次，给我也长长脸

“是你不懂啦，你不在我的角度，你不能理解；当然，学校里的事情也不只有学习一件事， 杂七杂八，管好纪律，收发回执单够我难受了；那个时候居然有个女孩为我挺身而出，她好像一道光，相较于我这个fake班长，他们更愿意听她的，她是原来的班长，她长得很清白，文静的她在班级十分吵闹的时候也会大声吼叫不知道是自己受不了了，还是为了我，当然我那时并没有任何理由能让她为了我这样，但是次数多了，难免会让我有点自信

“不会是你初恋吧

这个时候马行川的脸更红了

“算是吧，有时候我借着职位之便，值日，排座位什么的，都把她和我安排在一起，那个时候我们日渐熟络了起来，我常常想她会不会像我喜欢她那样也暗恋着我？上学也变得有意思起来

“早恋不影响你们学习吗？

“她成绩很好，为了接近她我学得更加拼命了，只是

马行川这个时候把杯子里的酒全部喝完了

“她不知道什么时候患上了白化病，我去医院看她的时候，她瘦了好多，动脉静脉清楚的很，我不知道如此完美的一个女孩没有做什么，却要无端承受这些，这是为什么!那个时候国内不能治好这种罕见病，她妈要带她去美国，学校要为她募捐，我那天晚上跟我爸说了很多，就恨当时没有存钱的习惯，我向我爸预支的都是未来的零花钱，还偷了我妈的一对耳钉，我还挺傻的，就给了她一只，以为一对的东西分开会互相吸引

马行川从兜里掏出一个小盒子，盒子里装着一只像感叹号的耳钉，那耳钉通体是金色的，但好像为了不显俗气，感叹号下面的圆点是一颗绿色小宝石

“这个好像感叹号

“你看反了，绿色宝石是戴在耳朵上的，金色的是垂下来的

“哦哦，我没见过什么世面鼻子一酸，这鼻子酸的不是因为尴尬，而是我从没为徐记买过像样的首饰

“第二天她就启程去美国了，我当时给了她我的QQ号，至今为止还没收到她一条消息，或许她可能早就已经死了，想到之后我就恨，恨医疗技术不发达，恨我那时没有能力，没有勇气表白

“所以你就学医了？因为她

“这倒是我自己选择的，她死了，我这么做单纯为了不想再有这样的惨剧发生别人身上，虽然说做了坏事会遭天谴，但是天谴这东西从来都是平等的降落在每一个人身上，医院中不管是好人还是坏人，医生的职责都是把他治好，审判他是医院之外的事

“之前听你说你是学医的，我一直纳闷的是学医在医院里不是更好吗，有更多的临床经验

“我是个懦夫，我看到别人病痛到歇斯底里，血淋淋的伤口，做手术几个小时却关乎着别人的一生，思绪也常常会回到那个时候，想着她那时候该有多痛苦!在这里也挺好的，依然是治病救人，刚毕业我也迷迷茫茫，不过刚刚好，能在这里遇到你，我再一次向你道歉，这顿就当是向你赔罪了

马行川这时候拿起酒杯，我理解了他的意思，便也匆匆忙忙地倒了酒与他碰杯

“你呢？陈年，你以前有发生过什么事吗？

“我嘛，我过得很普通，平淡地读书，平淡的生活，初中的时候，我爸是一个很严肃固执的人，我妈和我常常认为他是神经病，一天我朋友叫我出去玩，他认为我当时就该一直学习，我和他吵了一架，他拦在门口对我说‘想出去就把我在这里放倒，来啊’当时实在受不了了，我就卯足了劲向他撞去，把他撞倒在地，他当时就捂着一条腿，而我直接冲出家门，在外面一直跑，跑到我冷静下来，那天我并没有去找朋友，在外面逛了一圈之后回了家，我妈那天很晚回来，她送他去了医院，回来骂了我一顿

“陈年，你跟我好像都喜欢自由

“他在医院住了几个星期之后就回家了，他当时就看了我一眼，好几天都没说什么话，不久之后我妈跟他离了婚，改嫁了，继父对我也算不错，但是我这几年一直坚持做这个脑联网，跟身边的人关系都疏远了，还拖累了一个女孩三年，自由谁不喜欢呢，我现在很自由但是无依无靠，你不愁钱但是很多事不能自己选择，我们都很自由，只是我们想要更多的东西，赶紧吃完，回去完成试验，你能救更多的人，我也有了钱，再碰一杯，敬更多的自由

“你比我大几岁，懂了好多我不懂的道理

“过奖了，我们有着不同的生活，可以见到不一样的世界；服务员，这个那个，double（双倍，和中文打包谐音），打包，不好意思让你破费了

马行川：“（无语）

我和马行川回到实验室，两人脸上都有不同程度的红晕

马行川：“最后两站，干完收工

我重新戴上我的宝贝发明，明明之前梦寐以求的东西，让我难受了几次，现在对它却有点抗拒

我的视角重新来到“外太空，经过几次我已经熟练了许多，三两下便处理完了

“五小时这次我提前把被子铺开了，让我能睡的舒服点

马行川看完新的资料，觉得没过瘾，等我苏醒至少还要两个半小时，便来到我身边，拿起脑联网头盔打算自己戴着试试，戴上之后几十秒便因为太多信息涌入脑中，也进入昏迷，正好躺在我的旁边，我只感觉夜里凉，紧紧抱着一个会发热的东西，我们一直睡到天亮，还是项东把我们两个叫起来的，周围都是人，他看着两个相互交织在一起的男人，实在说不出什么话

还是我先恢复清醒，马行川还是迷迷糊糊，我便对项东说

“你去看看电脑里的东西

项东抱着怀疑的态度打开了电脑，仔细端详起来，粗略看完十几万的报告，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对其他人说

“他们两个是我们应该学习的典范，在实验室辛苦工作之后，为了能节约时间连吃住都呆在实验室里，这种奉献精神很值得我们学习，大家都散了吧

人群涣散，顷刻间就留下脑子依旧模糊的我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