寄生虫一家人

第2章

我哥吓得急忙抓住她的手，哄个不停。

我爸也是急得一头汗：「别别别，孩子是无辜的，没说不认你们。」

一看有人急了，陈父陈母也按耐不住，做戏要把陈雅欣带走。

「女儿啊，人家连儿子都不认怎么还会认孙子！大不了孩子生下来，咱们自己养！」

他们推搡来推搡去，场面乱成一锅粥。

我妈叹了口气，终于松口：「行了行了，先住着吧！闹得人心烦！」

几人顿时收了表情，眉头也不皱了，哭腔也没了，眼角的泪花都不见了。

我哥听闻，忙不迭地过来拍马屁。「妈我帮你把行李拿上去。」

安置好爸妈，我正准备上楼，我哥一把把我从楼梯上拽了下来，眼珠子恶狠狠地瞪着我。

「你干嘛去？」

5.

「回房间啊！坐了几个小时的飞机，回来还听你们唱那么一出戏！」

我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

结果我哥攥着我的衣袖半刻不松懈。「你不能上去！」

我不明所以，我哥索性摊牌：「你的房间我大舅哥住着！」

我顿时气不打一处来：我住了二十年的房间，他居然给一个男人住！

我哥指着二楼的客房：「你的东西我都给你放那了，楼上的客房岳父岳母住着，你没事就别上来了！」

说罢也不管我的反应，就一阵小跑着上了楼。

看到爸妈紧闭的房门，现在应该也累得躺下了，我打算今天先在客房将就一晚，明天再说。

冲了个澡，人也清爽不少，我围好浴巾，准备出来找睡衣。

可左翻右翻我的行李就是找不到内衣，正当我翻箱倒柜时，房门猝不及防地敲响了。

我没多想，就起身去开门，门刚打开一条缝，我就看到陈沐则探头探脑地望进来。

他的眼神有些怪异，看得人很不舒服，我急忙把身体往门后藏了藏，一脸警惕地瞪着他。

「你要干嘛？」

「哦！你东西落了，我给你送下来！」他笑笑，全然没有白日的戾气。

我看他把一个袋子递了进来，伸手扒下，「砰」一声把门合上。

一想到他那直勾勾的眼神，我就浑身不舒服，我嫌弃地将袋子一甩。

没想到里头掉出来两件性感的内衣。

我当即就气炸，脑海里不断浮现他拿着我内衣的猥琐模样。

这一下，我是再也控制不住了，当即从行李箱里翻出衣服穿好，就气势汹汹地杀上楼梯。

刚走到我的房间外，我就听到一个女人撒娇又带着埋怨的声音。

「老实交代，你刚去哪了？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去找那个小贱人了，你该不会看上她了吧？」

男人的声音带着笑意：「胡说什么？她哪有你大！」

我透过细密的门缝，看到被逗得「咯咯」直笑的女人正是陈雅欣。

陈沐则将她一把抱在桌上，环住她的腰：「倒是你，成天跟那个林旭升厮混在一起，有没有做过对不起我的事？」

陈雅欣连忙解释：「我怀着孕呢！他宝贝得紧，可不敢碰我。」

陈沐则把头埋进她胸前：「那怎么办？我可没他那么能忍。」

陈雅欣笑得越发柔媚，双手也不安分起来。

看两人动作越来越肆无忌惮，我猛地缩回头，差点吓掉一层下巴。

这这这，他们两个不是兄妹吗？

正疑惑着，就听到我哥那大冤种在房间里叫唤。

「老婆！老婆你在哪呢！旭旭可想死你了！」

我擦了把额头的冷汗，忙不迭地踮着脚往楼下跑去。

没一会就在头顶响起腻歪的一声：「老公，人家在这里啦！」

我抖落一层鸡皮疙瘩，下意识回头看看。

不看不要紧，一抬头就看到有个人站在楼梯口皮笑肉不笑地盯着我。

正是陈沐则。

他脸上没有半分心虚，直勾勾的眼神毫不避讳地在我身上来回打转，最后落在胸前，似乎丈量一二，扯唇勾起一个笑意。

6.

我被那露骨的眼神在半夜惊醒好几回，好不容易迷迷糊糊睡着，一大早就听到楼下有人在叫唤。

「这个点连早饭也没做，想要饿死人吗？」

接着是我哥压低的声音：「雅欣，轻点轻点，我妈还在睡觉。」

「都几点了，还在睡，我爸妈都遛弯回来了，我肚里的孩子都饿得睡不着觉了。」

接着陈母就开始搭腔：「不是我说呀小林，雅欣怀着孩子呢，你们家也不知道请个保姆。」

紧接着，我听到爸妈的房间门「吱呀」一声打开，我爸被赶下去，嘴里鼓鼓囊囊的。

陈母又在底下叫：「哟，亲家公下来了，我说你们起得也真够晚的，这个点还睡得着。」

我爸陪着笑意应着：「习惯了，习惯了，我去做早饭。」

我翻了个身继续睡，没过一会，底下又是一阵鬼叫。

「这早饭这么素，让人怎么吃啊。」

靠，这一天天的让不让人睡觉了！我满是火气地爬起来开门。

迎面就撞上黑着脸开门的老妈，我们两默契地交换眼神，准备杀下楼去。

那一大家子人坐在餐桌前，看着桌上一锅白粥挑三拣四，迟迟不肯动筷。

我爸则是穿着围裙在一旁点头哈腰陪笑。

见我们下来，陈母就摸着陈雅欣的肚子：「亲家母，雅欣的肚子越来越大了，你如果天天这么晚起床，她可受不住，不如请个保姆来照顾吧！」

我正想开口，被我妈一把拉住，她笑意盈盈：「不是让你过来照顾了吗？保姆哪有你贴心？」

陈雅欣当即摆下筷子，黑了脸：「伯母，我让我妈过来是因为怕想家，才让她陪着我的。她来可不是做什么伺候人的事的！」

我有些诧异：「这么说，这两个月厨房开火，不是你妈做的。那是谁？你爸还是你哥？」

陈雅欣不经头脑就开口说话。「我爸和我哥才不会窝在厨房那种地方！」

我忍不住开口：「敢情你们这两个月都是喝露珠的？我们不在时，你们都没事，我们一回来，你们就生活也不能自理了？」

我一顿输出，我妈在边上给我投来爱的鼓励。

我哥出来打圆场，一边舀粥，一边白我：「这丫头，净乱说话，他们都是客人，哪有让客人做事的道理。」

看他舀了白粥要给陈雅欣端去，我妈咳嗽了两声：「老林啊，老早让你下来做早饭，我都饿了，早饭呢！」

我爸听了忙端着一锅粥，献宝似的端到我妈面前。

我哥当即就急了：「爸妈，岳父岳母还没吃呢。」

我上前夺过他手里的那碗粥：「你瞎担心啥，人家都看不上眼。」

我妈点头附和：「粥没煮多，要吃自己去煮。」

「妈，你这话说的，雅欣还怀着孩子呢，不能饿肚子。」

陈雅欣瞧见我和我妈坐在对面欢快地喝粥，压根不理睬他们，更不乐意了。

「你们家就是这么招待客人的？」说着，她就委屈地捂着肚子「哎呦呦」地叫起来。

7.

我哥急得一头汗，开始转向我爸使唤：「爸，你还愣着干啥，快给雅欣做点营养的。」

我妈看着他那舔狗的样子，忍不住冷嘲：「人家爸妈都不能伺候人，你爸就活该伺候人啊！」

我爸见场面实在难看，朝我妈小声开口：「这也不能算伺候，人家来家里小住也算是客……」

我妈一记眼刀杀过去，他声音越来越小。

我压不住火气：「爸，你当他们是客人，他们可一点不客气，我还是头一次听说客人霸占主人房间的道理！」

我毫不避讳地瞪向一旁的男人，他又用那种恶心的眼神直勾勾地打量着我，想起昨晚给他摸过的内衣，和他肆无忌惮地和自己的妹妹调情，我就犯恶心。

我妈终于「啪」一下摆下筷子，表情异常严肃：「这话什么意思！」

陈雅欣也不装了，冷笑了声。「实话说了吧，我爸妈还有我哥根本不是来小住的，这房子早晚是我老公的，我带我家人住进来怎么了？」

她说完又看向我：「至于你，早晚都要嫁出去，占着那么大房间做什么？」

我气得想上去手撕了她，我住了二十年的家，还轮到她来给我指手画脚！

我想起我哥小时候还和我说：「妹妹，以后你嫁出去，无论什么时候回来，你的房间永远为你保留。」

先前他还为了陈雅欣据理力争，可现在，他就跟个鹌鹑一样，埋着头，看着自己的妹妹被数落，一声不吭。

最后还是在被陈雅欣拧了一把的情况下，才抬着头和我小声讲话。

「是啊无无，等你嫁出去回来就是客人，住客房也没多大问题。」

陈雅欣听完，满意地抿嘴笑了。

对于这个哥哥，我也是失望透顶了，人都说，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以前不觉得，现在突然自己就变成了外人，到底是有些难过的。

以后与哥嫂相处不融洽，这个家要想回来都难了。

想到这，我难掩失落。没想到，我妈突然一拍桌子起来，强大的威慑力让所有人一惊。

「谁说我女儿是客人？我还打算把这房子写到她名下，如果她不愿意，别说你们了，林旭升也得给我滚出去！」

这下，对面几人都不淡定了，我哥那脸沉得比锅底还黑。

「我可没听说，谁会把资产留给女儿不留给儿子的。」

「就是，女儿嫁出去，资产就成了别人家的了，这不是缺心眼嘛！」

「我都怀疑这儿子是不是捡来的，这么不受待见，结婚不肯出彩礼，连婚房也不给置办。」

我哥听得红了眼，气呼呼地瞪着我妈。

「妈，你把拆迁款的一百万留给妹妹就算了，你怎么能连房子也写她的名下！」

陈雅欣一把抓着他的衣领追问：「什么叫拆迁款一百万给了你妹妹？当初结婚前可是你说的，拆迁款三百万都会留给我们的孩子的。」

陈母也不肯罢休：「就是，这件事你们家非得给我们一个交待，雅欣的肚子都被你搞大了，你们可不能不负责。」

我妈白她：「搞大你女儿肚子的是这个兔崽子，又不是我们，这样好了，现在我就跟他断绝母子关系，你们该找谁负责谁负责！」

老妈的话不容拒绝，我也跟着硬气起来，当即就要把这一大家子赶出去：「这里不欢迎你们，请你们出去！」

正要把他们推搡出门外时，陈沐则突然一把抓住了我的手腕。

「你怎么能这么绝情？昨晚你来我房间可不是这样的。」

8.

楼道里装着监控，视频里我头发都未干，就偷偷摸摸地上了楼。

监控的角度很刁钻，刚好停在我四处张望着推开门的那刻。

等到听到我哥和陈雅欣的声音时，我又踮着脚从楼梯匆匆忙忙跑下来，像极了做贼心虚。

陈沐则突然从口袋里掏出一件性感的蕾丝内库，我定睛一看，居然是我的。

可一旁的陈雅欣脸上，分明闪过一丝可疑的红晕。

我爸妈黑沉着脸讲不出话来。

对面的陈父陈母则是一脸轻蔑地打量我，似乎在说我如此不自爱，大半夜地送上门去。

陈沐则笑得越发肆意，伸手要来勾我的肩。

「既然事已至此，我也不是不负责任的人，今天长辈都在，干脆来聊聊我们的婚事吧？」

我气得声音都发颤了：「你胡说八道什么，昨晚去你房间的分明是你妹妹。」

话说出口，连我自己也觉得没有说服力。

果然，陈沐泽笑意不减地看着我：「好端端的，妹妹来我房间干什么？我知道当着长辈的面你不好意思……」

我哥也跟着拼命指责我说谎不打草稿。

陈雅欣似回过神来，在一旁搭腔：「是啊，你自己嫌丢人，干嘛拿我当挡箭牌？」

我妈听不下去了，转头一脸严肃地看着我：「宝贝，他们说得是不是真的？」

陈母掐着嗓子怪声怪调：「这还有假，监控都摆着呢！这内库还能自己飞我儿子手里去。」

他们你一言，我一语，像是有了底气，推开我们冲进来，霸占了客厅沙发不肯走。

陈母开口：「其实我儿子有个条件很好的女朋友在谈，对方爸妈答应只要结婚了就给小两口买车买房。」

她叹了口气，把戏唱得很足。

「可惜我家儿子是个重情重义的人，非要给你家女儿负责。这样吧，你们把房子过户到我儿子名下，我就同意他们结婚！」

一旁的陈父也跟着开口：「这女儿家的名声臭了就不好嫁了，只要把房产证过户，以后大家就是一家人，多好啊。」

我妈点点头，认真地询问：「只要把房子过户，你儿子就答应娶我女儿？」

我一听，急忙去拉扯老妈，也不知道她是不是对我失望透顶了，连余光也没看我。

陈母极力压制着脸上的喜悦，佯装镇定：「还有一个条件，上次我们家办婚礼，这回轮到你们家办了。」

陈雅欣一听，耳朵都尖了，忙凑上来牵我妈的手：「伯母，要不你拿五十万出来，我爸妈操办过一次有经验，到时候好找熟人。」

我妈和善地拍拍她的手，说了句等一下就离开了。

下一刻，我妈就拿着一把大扫帚冲了出来。

9.

我妈英勇地像个女战士，把这一家子人一个不落地赶出去，包括我那缺心眼的哥。

我妈掐着腰站在门口和他说：「从今以后我就当没你这个儿子，还有我女儿嫁给谁也不嫁你这么个东西。」

大门「砰」一声关上，我热泪盈眶。

老妈心疼地给我擦眼泪，我问她为什么义无反顾地站在我这边！

她温柔地揉了揉我的头发：「傻女儿，我已经做错一次了，这一次我怎么也会护好你的！」

我一脸诧异，老妈这才告诉我事情的真相。

原来，她重生了。

上辈子，她偏心哥哥，什么东西都为他打算，连一百八十八万的彩礼拿出来，眉头也不皱一下。

结果呢，我哥被陈雅欣那个女人灌了迷魂汤，霸占房子当婚房，逼得爸妈在房产证上改了名。

因为陈雅欣不待见我，怕我分资产，联合她那家子人在背后各种搞小动作，最后还招人开车制造车祸。

我爸经受不住刺激，当场就中风了。

为了查清我车祸的真相，我妈东奔西走，没多久就白了头发。

只是事情刚有眉目，医院就传来我爸意外死亡的消息。

我妈匆匆跑去医院，便看到静静坐在一旁的陈雅欣。

她站起来，一脸愁容，嘴角却挂着笑意：「妈，你又要查案又要照顾爸的，现在好了，你不用那么辛苦了。」

我妈看着她做出一个拔掉呼吸机的动作，当即明白过来怎么回事。

陈雅欣却嫌不够过瘾，挨近我妈亲口告诉她我车祸的真相，我妈受不了刺激，又哭又恼，冲上去扇她巴掌。

我哥听见动静赶来，陈雅欣就跟只受惊的兔子似的冲上去哭诉，非说我妈发疯了。

就这样，我妈被我哥亲手送进了精神病院。

好在老天爷看不下去，我妈一觉睡来就回到了我哥结婚以前。

我这才明白过来，为什么前阵子我妈对我和我哥的态度会一百八十度大转弯。

一方面剥削我哥，一方面使劲给我花钱。

我妈拉着我的手，含着热泪和我道歉。

我安抚她几句，开口道：「既然我们吃了那么多苦头，就该让那群人付出代价才行！」

我妈点着头：「乖女儿，你想怎么做，妈都无条件支持你！」

我正忙着收集资料，一打开微博就看到网上铺天盖地的造谣视频。

原来，他们拿着那段监控视频上传网上，还配上各种入骨的标题。

什么「老公妹妹深夜敲响嫂子哥哥的房门」

「刚毕业女大学生禁不住深夜寂寞」

「真刺激！嫂子哥哥在隔壁！我偷偷寻爱！」

网上的评论不堪入目，我妈气得高血压又犯了。

我安抚住她，才拨通了我哥的电话。

电话响了好一阵子，那头才传来陈雅欣的声音，还带着些幸灾乐祸的笑意。

「哟，这不是我们的视频女主角吗？」

10.

我妈接过手机，对着那头好声好气地说道半天，陈雅欣才答应邀请。

第二天，一大家子人就被请了回来。

一进门，陈母就开始端着架子。

我爸腆着笑脸，把茶水端出来，我哥见了上手去接，被陈雅欣一把拉住坐了回去。

陈母在边上咳嗽：「那天不是挺硬气，都把我们赶出去了，还请我们回来干嘛？」

我妈陪着笑意开口：「哪的话，那天是我糊涂不懂事，我给你们道歉。」

见他们端着不搭话，我妈继续开口：「其实今天请你们来，是想商量我女儿和你们家儿子的婚事。」

陈父陈母彼此交换了一个眼神，并不急着表态。

我妈有些急了：「上次你们说房产证过户的事情没问题，五十万也没问题，我就是想问能不能把网上的视频删了，再发一个澄清贴。」

说话间，老妈就将一张银行卡推到他们面前，几人看得眼都绿了，陈母眼疾手快，伸手收进怀里。

「好说好说！咱们成了一家人，这些谣言不就不攻自破了。」

几人相谈甚欢，我收回在楼梯口张望的眼神，刚准备往回走，突然听到陈沐则的笑声：「无无在哪？我去看看她。」

我妈「腾」一下站起身，却被陈母笑着拉了回去：「让他去，他们年轻人培养培养感情是好事！」

片刻后，陈沐则就出现在我的房间外。

我不慌不忙，含笑着迎上去，拿出手中的游戏手柄。

「啊！你小心点！」

「呀！不行不行！」

「好哥哥，你帮帮我呀！」

我捏着嗓子开口，声音却尖锐，一字不落地飘到屋外。

不过片刻，陈雅欣就铁青着脸杀上来。

「不是我说，女孩子这么不自爱，才会被网上那些人说闲话！」

她「啪」一声推开门，便看到我和陈沐则一人拿着一个游戏手柄，齐刷刷扭头看她。

她脸上的气愤还没收回去，我拿着游戏手柄笑问：「这可真有意思！嫂子和哥也可以试试！」

我哥在后头拉了她一把，有些不好意思。「你非冲上来打扰别人干嘛！」

陈雅欣被拉走，眼睛却死死瞪着我身后的陈沐则。

到了深夜，楼上一阵悉悉索索，我跟我妈也一阵悉悉索索。

偷偷摸摸上了楼，蹲在转角，果然看见陈雅欣穿着一条睡裙进了陈沐则的房间。

我和老妈对视一眼，转头进了我哥的房间。

他正四仰八叉躺在床上呼呼大睡。

我拿着一双袜子静静地等在边上，我妈掏出事先准备好的麻绳给他「哐哐」一阵绑，又坐在边上用力给了他一个大耳光子。

我哥猛然睁开双眼，一张嘴巴张得老大，我顺手就将袜子塞进了他的嘴巴。

我哥左右看着我们两人露出干笑，脸上露出惊恐。

我们一左一右抓着我哥去了陈沐则屋外。

里面正好传来陈雅欣娇娇柔柔的撒娇声：「哥哥，她管你叫哥哥！你们玩得可真开心呐！」

「你别动不动就来我房间，到时候被人发现怎么办？」

「你那么紧张干什么？难不成你真的喜欢上那个小贱人了！」

男人声音软了几分，哄道：「傻瓜，咱们的目的是一样的啊，等拿到他们家的房产和钱，我们就把那兄妹都给蹬了！」

「你说得是真的？」

「当然了，我心里从始至终就只有你一个！」

11.

我和老妈一脸同情地看向那个被五花大绑的大冤种。

他脸都气绿了，当即「呜呜呜」地就去撞门。

这响动很快就把同层的陈父陈母吸引出来，他们看着我们三人蹲在在陈沐则门口一脸意外。

我哥表情痛苦，挣扎着把嘴里的袜子吐了出来，朝他们骂道：「你们这些恶心的家伙，养出的孩子也那么不要脸。」

陈母气得不轻：「你说什么？你疯了不成！」她挣扎着要上来给我哥一顿教训。

我在后头偷偷给我哥松了绑，见我哥跟头发疯的狮子一样砸门。

她又默默退了回去。

我哥一边踢门，一边大骂：「陈雅欣你个臭不要脸的给我滚出来！」

门「砰」一声打开，陈沐则黑着一张脸出现。

「你老婆自己管不住？在我这瞎叫什么！」

我哥懒得跟他争辩，上去就是一拳，两人很快扭打在一起。

陈父陈母也不闲着，我妈大喝一声：「老林，抄家伙上来！」

不一会儿，我爸就拎着两个平底锅杀了上来。

场面顿时乱成一锅粥，就在这时我哥的房门突然打开，陈雅欣打着哈欠出来，一脸疑惑地开口：「你们这是在干什么？」

众人顿时停下动作纷纷看向她，我哥正抓着陈沐则的衣领，顿时被他扬起的拳头狠狠揍了一拳。

「你老婆不就在你房间，跟我抽什么风？」

陈雅欣顿时恼了：「林旭升，我就上个厕所的功夫！你要翻天了不成！」

往日陈雅欣只要一摆脸色，语气一硬，我哥就跟条听话的哈巴狗。如今却僵硬在原地迟迟不肯反应。

我突然想起我和我哥的房间阳台互通，看来，他们这是要抵死不认了。

只不过，这事我早留了后手。我掏出录音笔，里头陈雅欣的声音清晰异常。

我看着变了脸色的几人，忍不住冷笑：「我已经调查过了，你们根本不是亲兄妹！还有你这所谓的父母也是找来的群众演员，你们这是骗子家族啊！」

陈沐则还想和我扮演深情的角色：「无无，咱都要订婚了。你可不能听了瞎说，就是这个不要脸的女人勾引我的！」

陈雅欣被心爱的男人这样数落，当即撕破脸皮。

「我勾引你？当初是谁没钱，非要我找个有钱的男人好来接济你！」

陈沐则似乎不满她口不择言，恨不得掐她脖子恐吓：「你个不要脸的女人，自己喜欢到处勾三搭四！」

「我勾三搭四，当初给你钱时，你咋不嫌我勾三搭四？现在还想踹了我，我告诉你世上没有这么好的事！」

看两个人狗咬狗，最伤心的还是我哥。「所以，你拿着我给你的钱去养别的男人？」

陈雅欣没好气地白他：「谁叫你自己傻！要不是听说你家老房拆迁了，你以为我会看得上你？」

我哥似是想到什么，压着火气，红着眼盯着她的肚子发问：「你老实告诉我！你肚里的孩子是不是我的？」

陈雅欣忍不住冷笑：「你觉得呢？」

我哥彻底失望了，掏出手机就要报警。

陈雅欣看出他的举动，一手打掉了手机。「你凭什么报警，钱都是你自愿给的！」

就在这时，楼下响起一阵急促的警笛声。

我松了口气，笑道：「有什么话一会跟律师去讲吧！」

陈父陈母慌了神，立马撇清关系：「这事都是他们两指使的，跟我们没关系……」

老妈在旁啐了一口：「要不要去楼下看看监控，你们可是以视频威胁，收了我的银行卡呢！」

两人反应过来，已是追悔莫及。

陈沐则突然朝房间跑去，想从阳台逃脱。

陈雅欣下意识拉了他一把，被他一脚踹在了肚子上，当即就跌坐在地，一脸惊恐地看着鲜血流到小腿。

她一脸苍白，无力地拉着我妈求救：「求求你救救我的孩子！我把所有犯罪事实都供认！」

我爸和我哥一起冲上去，两人联手把陈沐则死死压在了门框上。

我拍了拍陈沐则狰狞的脸：「敲诈高价彩礼，组织诈骗集团，你们一个都别想跑不了。」

就这样，在我们一家人的努力下，把这一窝「臭虫」全部扫地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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