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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你……你们。”我拔腿就跑，不敢回头，可很快就跑到了一个死胡同里。

我连忙躲在一旁的角落里，立刻拨通110，向警察阐述了我的状况，接电话的是个温柔的小姐姐，她让我不要害怕 ，还有半个小时就能赶到。

半个小时！

“赶紧给哥出来。”

小混混的嘶吼和喊叫传入我的耳边。

我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

来不及的，要不了几分钟，他们就会找过来。

给爸妈打电话，从我们家到这里只需要七八分钟，我仿佛抓到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疯狂地拨打爸爸妈妈的电话。

一连拨了十几个都无人接通！

我无可奈何给苏贝贝打去了电话。

还未接通，我的头发便被黄毛给抓住了。

他们将我拽到角落里，撕咬，啃食…

手机被接通了，我拼命地喊着。

“救我……”

还未我呼救，嘴巴便被小混混狠狠地捂住，

只能呜咽出声。

“救什么救！拿个快递而已，这么慢？能不能懂点事？这么大人了，还恶作剧？你要是不想回来就别回了。”

妈妈骂骂咧咧的声音传来，彻底地拧断了我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6

再次睁眼，我变成了阿飘，正飘在苏贝贝的庆祝蛋糕上面。

一家三口其乐融融，似乎没有人意识到我已经出门很久没回来了。

毕竟，我一直都是家里多余的一个。

“这个死丫头片子，拿个礼物怎么现在还没回来！”妈妈终于意识到已经两个多小时了，我还没回来。

我妈站起身，走到鞋柜旁，准备换鞋出去找我。

“妈，你怎么那么关心她呀！”苏贝贝不满地噘着嘴。“你是不是不爱我了？”

妈妈连忙改口，“说什么呢，你永远都是我的心肝宝贝，妈妈才不会偏心呢！”

妈妈害怕别人说她偏心，可却总是以不偏心之名，行偏心之事。

我静静地看着他们一家三口其乐融融的场景。

我以为我的心已经不会觉得痛了，可看到妈妈的时候心里还会掀起一阵涟漪。

小时候，妈妈总说苏贝贝可怜，让我多让着他们。爸爸虽然不像妈妈一般，却总以一种默认的状态对待妈妈的作为。

妈妈每次关心我的时候，苏贝贝都会以各种理由给拦下来。

有时候我想，如果我不是妈妈的亲生孩子就好了，或许那样她的爱就能分我一点。

咚咚咚咚咚咚

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忽然响起。

妈妈骂骂咧咧地去开门，“指定是那个丫头片子还知道回来呀！”

打开门，一个邮递员出现在面前。

我跟着妈妈飘到门口，看着邮递员递过来的邮件激动了小小一瞬。

是我的北大保送知书！

7

“姐，这是北大的保送通知书，您签收一下吧。”快递员催促道。

“保送北大？谁保送北大了？”小区里的万事油王大妈正巧路过，连忙凑过来，“小慧，你不是说你们家楠楠成绩不好吗？还没贝贝好，这保送大了？”

妈妈脸上的惊喜瞬间消失殆尽。

“这孩子，指定是恶作剧呢，没贝贝省心！”

妈妈接过快递往角落里随手一丢，装作没事人一样将王大妈和快递员给赶走了，但眼神还是忍不住地往通知书上瞟。

或许妈妈已经忘了，我的成绩很好的。

可苏贝贝从小成绩便不好，在妈妈的溺爱之下更加嚣张跋扈。

原以为我的好成绩可以成为妈妈面上的荣光，成为她口中的骄傲，原本也是这样的，妈妈对我的好成绩十分骄傲。

可小区一名大姐的一句“果然是后妈，亲生女儿成绩那么好，而继女成绩却那么差。”妈妈彻底地厌恶上了我。

她不准我告诉别人我的成绩好，甚至还在外面说我的成绩有多不好，比只考上大专的苏贝贝差很多。

从那以后，我获得了奖学金，获得了竞赛奖杯从未告诉过她。

估计在她的潜意识里，我早已是个不学无术之人。

“等她回来，看我不好好揍她，真是一点也不学好！”

妈妈嘀嘀咕咕的咒骂道。

是吗？只怕她再也没有揍我的机会了，因为我已经回不来了！

8

爸爸和妈妈嘀嘀咕咕地商量报送通知书的真伪。

经过他们一阵商讨，决议，这只是我的恶作剧，还叫嚣着，等我回来一定要给我一个大大的教训。

诶！

我已经死了！

这教训，我恐怕是要不了了，我自嘲地笑笑，也不知道他们什么时候能够发现我的尸体。

“您好，请问是苏楠家吗？这里是X市公安局，苏楠在龙湾街小巷口遭遇到了不行，现在正在医护室抢救，请您尽快赶到。”

警察的电话打过来。

爸爸妈妈还是不信，坚信这些都是恶作剧。

“你告诉苏楠，要是不想回来，永远都不要再回来……”最后，妈妈还恶狠狠地警告道。

妈妈将对面的警察一通乱骂之后便挂掉了电话。

我在他们头顶飘着，嘴角勾起自嘲的微笑。

然而，出入我意料的是，妈妈竟然破天荒地打开手机，看着我那十几个未接来电，往日里中气十足的声音，头一回有些微颤，“老苏，你说她会不会真出什么事呀？”

“能出什么事？”爸爸底气也没那么足了，他嘤嘤了几声，不耐烦地翻看着手机。

最后和妈妈一直认为，这都是我为了引起他们注意的恶作剧呢。

家里的电话又响了，这次是我的班主任小林老师打来的！

“苏楠家长吗？请你们赶快赶到医院，苏楠病危继续抢救！”

9

最后还是我的班主任，小林老师又联系了一遍我的父母，他们才信，匆匆地赶到医院。

我也跟着他们飘到了医院，小林老师已经在手术室等着了。

“这就出去拿个快递而已，怎么就这样了呢？都怪她不检点！”妈妈没有关心我的情况，反倒是开始指责我地不懂事。

“医生，她情况怎么样？”妈妈看见医生走出来，神色紧张地问道。

那一瞬间，我的心差一点再次跳了起来，妈妈还是在乎我的吗？

只是，下一瞬，我的心便死了，死得彻底。

医生将病危通知书递给妈妈，她和爸爸一起颤颤巍巍地接过病危通知书。

“病人的情况很复杂，多处受伤，手术成功率很低。”

妈妈看着昂贵的手术费，和爸爸对视一眼。

我知道，他们要放弃我了。

“苏楠爸爸，苏楠妈妈，还是有希望的。”小林老师劝说道。“这孩子刚被保送北大，还有大好的前程呀！”

“保送北大？”爸爸妈妈瞪大眼睛吃惊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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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不知道吗？”小林老师愣了一瞬。“这不重要，孩子的命要紧，如果家里实在有困难，我可以先把钱给付，还请您签字！”

小林老师极力劝说爸爸妈妈在我的手术通知单上签字，可妈妈全神贯注地关心着保送的真假。

听着他们的争吵，我只觉得越来越冷，血液都凝固了。

医院很冷，我讨厌医院，我想要靠近小林老师。

小林老师人很好，平时总会鼓励我，关心我，像太阳一样。

我想要靠近她，但又不敢靠近，毕竟我是个鬼，小林老师现在已经有六个月的身孕了，我要是离她太近，会对她不好的。

我说在医院的角落里静静地看着这场闹剧。

直到我心跳停止的那一刻，我的亲生父母还在纠结小林老师话的真假

得知我死讯的那一刻，妈妈一下子瘫坐在地上，爸爸也一下子苍老了好多岁。

“都是你，要不是你偏心，楠楠会死吗？”爸爸指着坐在地上的妈妈打骂；

妈妈抱着自己，哭了起来。

也不知道，在他们心中究竟是为我死悲痛得多，还是为他们失去成为北大学生父母这一机会悲痛得多。

警察找到我父母的时候，他们正抱在一起哭，悲痛欲绝。

“死者生前给你们打了十几个电话，你们为什么没有接？”警察询问道，“案发现场距离你们家仅有七八分钟的路程。”

爸妈愣住了。

他们似乎是想到，为自己心爱女儿庆祝时，一遍遍挂掉我电话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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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者的最后一通电话是打给你的？当时你接通了，立刻又挂了，为什么？”警察看着爸妈的样子，无奈摇摇头，问向苏贝贝。

“我，我以为是恶作剧。”苏贝贝一时间有些荒。“妈妈，接了，还和妹妹通话了呢！”

苏贝贝的底气一下子就足了起来。

“更何况，出事了就应该打110 ，给家里打电话，家里能帮得上什么忙呀！”

虽然我讨厌苏贝贝，但她这话我赞同。

所以我被小混混围堵的第一刻就连忙报警了，可警察最快最快只能在半个小时之内赶到，那个时候我早就凉透了。

所以，我才打给了家里人，一遍又一遍！

甚至拨通了苏贝贝的电话。

拨通电话的那一瞬间，我甚至以为自己得救了，然而迎接我的并不是救赎而是永远的黑暗。

妈妈是红着眼睛从派出所走出来的。

苏贝贝想要上前安慰她，可她却一把将其推开。

大声嘶吼着。

“都是你，是你害死了我女儿！”

“她最后一通电话是打给你的！”

“你明明接通了为什么还不救她，是不是故意的！”

妈妈歇斯底里地指着苏贝贝，将一切责任都推在苏贝贝身上。

似乎以这种方式就能够减轻她心中罪恶，哦不，是推卸我死的责任。

12

爸爸一把推开妈妈，指着她的鼻子怒骂道。

“还不是因为你，是你让孩子那么晚出去的，要不是这样，她怎么会出事？”爸爸将妈妈骂得一怔一怔的。

妈妈呆愣住，失声痛哭。

我还是飘在妈妈身边，不过却可以跟着她自由移动了。

她回到家里，失魂落魄地坐在沙发上，视线落到了角落里的一个烂盒子。

那是我送给她的生日礼物。

她颤颤巍巍地上前，拆开礼物。

盒子里装的是一支口红。

苏贝贝这次钢琴比赛也看上了这支口红，缠着我妈给她买了。

我妈其实也看上这支口红很久了，一直舍不得买，但在苏贝贝的软磨硬泡之下给她买了。

“我的亲生女儿给我买了我最喜欢的口红。”

妈妈这才想起，我总会送她一些小礼物，但苏贝贝只有在她过生日的时候才会送上路边随手摘的一朵花。

妈妈摸索到了我的房间，仿佛在回忆着和我相关的一切。

她还找到了我的日记。

——

XX年XX日晴

虽然今天是晴天，但我的心情不好，因为妈妈受伤了，而且变得很可怕，明明是苏贝贝干的坏事，我救的妈妈，妈妈为什么不相信我？

XX年XX日阴

今天下雨了，妈妈不开心，我想让妈妈开心，给妈妈做了一个小礼物，可妈妈不喜欢，她好像只喜欢姐姐

XX年XX日多云

为什么妈妈喜欢当一个称职的后妈，却不愿意做一个好的妈妈呢？要是我不是妈妈的亲生女儿该多好呀？

……

XX年XX日晴

太好了，我保送北大了，妈妈这次可以多爱我一点了吧？

——

13

妈妈看着我的日记顿时痛哭起来。

“怎么会这样？当年是她救的我？”

妈妈开始怀疑事情的真相。

她开始相信我了，我死了，她开始相信我了。

我猜我妈应该回去找苏贝贝质问，于是便飘到了苏贝贝的房间。

而此刻的苏贝贝正在房间里慌张地质问着自己的男友。

“你们怎么回事，我不是让你们就吓唬吓唬她吗？”苏贝贝语气慌张地质问着王昌。“你是不知道，她疯了，这几天见到我就打”

原来，原来，我的死都是苏贝贝造成的。

一瞬间，恨意滔天，我竟然将苏贝贝的镜子从桌子上打了下去。

苏贝贝惊恐地看着这一幕，“王昌，我害怕……喂……王昌？”

王昌不知何时已经将电话给挂掉了。

“我不是故意的，我没想让你死的。”苏贝贝锁在角落里，屋外的狂风大作更让她惧怕不已。苏贝贝闭上眼睛，开始骂我。

“这，这都是你活该，谁让你去取快递的……”

我慢慢地朝苏贝贝走去，下一秒，门被打开了。

爸爸一张脸阴沉地出现在苏贝贝的面前.

“爸，你一定会帮我伸张正义的吧！”我飘到爸爸身边，朝他说。

可我已经死了，发不了声音的。

爸爸虽然平日里对我不管不顾的，但有时候妈妈对我实在太过分了，他偶尔也会维护一下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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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面色阴沉地走到了苏贝贝面前。

“别，别，别过来！”苏贝贝还以为是我冤魂来找她了，躲在一旁。

良久她才缓缓地睁开眼，看到是爸爸，才松了一口气。

“爸，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只是想找人吓唬吓唬她。”苏贝贝慌张地挽着爸爸的手。

爸爸的头发一夜之间白了许多。

“爸，你还有我的，我也是你的亲生女儿呀！”苏贝贝说道。

爸爸的脸上严肃的表情有些松动，他该不是想这件事算了吧？

“还有妈妈，等把那个老女人给踹了，我们一家三口还在一起。”苏贝贝见有希望，赶紧乘胜追击。“你忘了，当初本来你们本来就是假离婚！”

原来这些年，爸爸一直和他的前妻有联系。

“你可千万别让她知道。”爸爸叹了一口气，嘱咐道。

我知道，爸爸已经默认了这件事情，而且，这件事他会帮忙瞒下去。

是啊，妈妈对我不好，他对我又有几分真心的好呢？

否则他也不会在妈妈一次次为难我时，坐视不管，假装看不见。

还未等他话音落下，妈妈疯得一般冲了出来，死死地拽住爸爸的头发。

“你个负心汉！”

妈妈攀咬上爸爸，将他的脸狠狠的抓花了。

“还有你！你个贱人！当初害我的人是你对不对！”我妈一把握住苏贝贝的脖子。

提起当年之事，苏贝贝就生气，她愤怒地推开了我妈，“是又怎么样？是你不相信你自己的女儿，这怪谁。”

我妈仿佛疯了，整天抱着我送给她的口红和我的通知书傻笑。

今天她破天荒地去了花园，只是她刚坐下便听到隔壁大妈的议论纷纷。

“我女儿要是能考上北大，那不是祖坟冒青烟了吗！”

15

万金油王大妈这称号可不是吹的，仅用了不到半天的功夫，我们家的事便在小区里传遍了。

“可不是吗，不过这说回来，她这后妈当得可真称职，自己的孩子都不要了！哈哈哈哈。”

耻笑声如雷贯耳，妈妈受不住地冲到众人面前。

“我家闺女死了，你开心吗？开心嘛！”

众人被妈妈疯癫的样子吓了一大跳，连忙走开。

“也不知道平日里是谁最讨厌自家姑娘，对待别人家的女儿多好，对自己的女儿就多差。”

不知人群中是谁的这一句话，彻底刺痛了妈妈的神经。

“你还别说，忽然发现她女儿和她长得还挺像的。”

妈妈僵硬地站在那，以往，也曾经有人说过，妈妈和我长得像，但妈妈一听到这话，就会非常生气。

因为她觉得我满脸红疹，奇丑无比。

可今天她却愣愣摸着自己的脸。

“是吗？我的女儿当然是像我的。”

我看着妈妈失魂落魄的模样只觉得讽刺。

死都死了，现在哭给谁看？

我忽然明白了，为什么妈妈不让别人说我像她，可能是因为她不自信吧，她厌恶自己的面貌，自然也厌恶和她具有相同特点的我。

“真是可惜了！”王大妈路过妈妈身旁的时候拍了拍妈妈的肩膀。

在回去的路上，妈妈看到了我爸和他的前妻，他们几个人卿卿我我地站在路边。

我以为妈妈会发狂，可她只是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们一眼，便离开了。

让我吃惊的是，

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妈妈潜入爸爸和他前妻的住所，给他们两个一人捅了一刀。

还点燃了房子，跑了。

她跑到了我的墓地前。

笑着朝我说，“妈妈给你报仇了。”

16

这几天，妈妈每天都跑到墓地前，坐在我的墓前和我说话。

如果换作以前，我估计都要激动得睡不着觉了。

可我现在，心中已经没有了半点期盼反倒是丝丝厌恶和快感。

最近不知怎么的我和她的联系好像少了很多小，我可以稍微离她远一点，到处自由活动一下。

这天她又来我的墓前。

我看到了久违又熟悉的身影。

是小林老师。

小林老师带了我最爱吃的芒果。

我连忙飘向小林老师。

“你来干什么？这是我女儿的墓，你一个外人往这里跑干什么？”

妈妈朝小林老师歇斯底里地呼喊着。

“还有我女儿不吃芒果她喜欢吃的是香蕉。”

她一把拽过小林老师手中的水果，狠狠地砸在地上，以此来宣泄心中的不满。

“她吃香蕉过敏你不知道吗？”小林老师的话让妈妈的气焰瞬间息了下去，她后退着，嘴里喃喃地说道。

“香蕉过敏怎么了？她最喜欢香蕉了！”

妈妈记错了，喜欢香蕉的从来不是我，而是苏贝贝。

而我吃香蕉就过敏，我喜欢的一直都是芒果。

苏贝贝原先也是喜欢芒果的，但得知我喜欢之后便不再喜欢了，恶趣味地选择了我会过敏的香蕉，告诉妈妈，她最喜欢的是香蕉。

从那以后，香蕉就成了我家的常驻水果。

17

我不吃香蕉，可妈妈却会非常气愤。

她觉得我在跟她对着干。

“我们全家都能吃香蕉，怎么就你不能吃，你吃了是会死怎么的？！”

可她几乎从来都不会吃香蕉的！

我至今还记得，妈妈摁着我的头，将一整个香蕉狠狠地塞到我的嘴里，事后我浑身起了红疹，过了好几天才消退下去，可妈妈还得意扬扬地向别人炫耀。

“现在的小孩就是太娇惯了，咱们小时候哪有这么好的条件，这不吃那不吃的。这不吃了我看也没事嘛！”

她得意洋洋地炫耀自己的教育成果，可我脸上的疹子，雀斑，却再也消退不下去了！

“那又怎样，我当年不吃香蕉，妈妈强行喂我吃，我不也活得好好的，她吃点怎么了？”妈妈嘴硬地说道。

这一刻，我终于明白了，为什么她总是逼迫我做一些我不喜欢的事情。

哈哈哈，原来她也香蕉过敏呀！她有个不幸的童年，所以也想我有个不幸的童年。

“你自己的不幸，为什么要强加在孩子身上，楠楠有你这样的妈妈是她最大的不幸。”小林老师被妈妈的说辞气得发抖。

18

小林老师的话一下子刺激到了妈妈，她像一条疯狗一样冲上小林老师，将小林老师扑倒在地。

小林老师吃痛地捂着肚子，我连忙飘过去，想要护住小林老师。

但，我是鬼，妈妈轻而易举地穿过我，狠狠地砸向小林老师。

我慌极了，用尽所有的力气，竟然推开了妈妈。

妈妈被推到倒在一旁，满脸震惊地看着我。

我也不知道，她是否看到了我。

只觉得，一股强大的吸力，将我吸走。

再见了，希望来生我可以有个幸福的家，哪怕是做一条幸福的小猫小狗也行。

妈妈受到了应有的惩罚，别送到精神病院。

据说她疯了，整天抱着柱子，叫女儿，还告诉别人，她的女儿没有死，她看到了她的女儿。

小林老师生下了一个非常漂亮的女孩子。

那个女孩子就是我。

我躺在婴儿床上，看着满脸欢喜的小林老师。

“叫你小南瓜好不好呀？”

我咿咿呀呀地回应着小林老师。

“小南瓜。”

小林老师亲亲我的脸蛋。

再见了，苏楠！你好，小南瓜！

小说《情晚十分》试读结束，继续阅读请看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