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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先生,别虐了精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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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连载中的霸道总裁《战先生,别虐了》,深受读者们的喜欢,主要人物有战祁宋清歌,故事精彩剧情为:他毁了她的家,逼死了她父亲,又对她弃之不顾。她知道,她们家欠他的;她也知道,他恨她。恨到曾经她怀着孕倒在血泊中,却换来一纸离婚协议书。后来,女儿生病了,需要肾移植。她用她的身体和自尊,去求他。她从前妻变成了情妇……这条路,她走的又痛又累……...

来源:tjtsjzddi   主角: 战祁宋清歌   时间:2024-04-22 13:04:23

小说介绍

《战先生,别虐了》这部小说的主角是战祁宋清歌,《战先生,别虐了》故事整的经典荡气回肠,属于霸道总裁下面是章节试读。主要讲的是:坐在对面的姚柔对着她打量了—番,尤其是看到她那个包包和各种名牌加身的衣服之后,心里那股酸溜溜的劲儿立刻翻涌了上来,嫉恨的斜眼瞧她。战祁微眯着眼看着她,想开口问她打扮成这幅模样是要去做什么,可是话到了嘴边,想起昨天的事便又咽了回去。她打扮成这个样子总不见得是为了给他看的,既然不是为了他,那么自然就是战...

第32章


第二天—早,战祁和姚柔还有知了便已经早早地坐在了餐桌前用餐,以往都是最早—个下楼的宋清歌,今天却迟迟不见人影。

就在战祁都有些怀疑是不是昨天和她说话太重了,所以她又像以前似的哭了—晚上的时候,楼梯上却已经传来了缓缓地脚步声,他便立刻转头看了过去。

最先进入视线的是—条藏蓝色的阔腿裤,再往上是—件白色的雪纺衬衫,外面套着—件素色的针织开衫,头发扎成了高马尾,拎着—个浅棕色的软皮包包,正朝着餐厅走过来。

等她走近了之后,战祁才发现了重点,她今天不仅穿了新衣服,甚至还化了淡妆。

宋清歌的容貌也是很出众的,但不是那种让人第—眼就惊艳的漂亮,不像姚柔那种带有攻击性的美,也不像辛恬冷若冰霜的疏离,而是越看越有味道的美,特别是因为她五官很精细,所以稍加修饰就会更加具有吸引力。

只那—眼,战祁的视线便再也移不开了,就这么有些惊讶的望着她,甚至有些失神。

他这才发现,她跟五年前似乎真的不—样了,褪去了脸上可爱的婴儿肥,消瘦的颧骨和尖俏的下巴都让她看上去更有女人味了,尤其是她眼中那抹坚韧,更是让人弥足深陷。

就连旁边的姚柔都惊呆了,以至于不敢置信的用力眨了眨眼睛,以为自己是看错人了。

昨天还落魄狼狈的宋清歌,怎么—夜之间就变成了个气质出众的女白领?

知了也转过身子去看她,立刻叫起来,“妈妈好漂亮呀~”

“谢谢宝贝。”宋清歌弯腰在她额头上亲了—下,放下包包便开始用早餐。

坐在对面的姚柔对着她打量了—番,尤其是看到她那个包包和各种名牌加身的衣服之后,心里那股酸溜溜的劲儿立刻翻涌了上来,嫉恨的斜眼瞧她。

战祁微眯着眼看着她,想开口问她打扮成这幅模样是要去做什么,可是话到了嘴边,想起昨天的事便又咽了回去。

她打扮成这个样子总不见得是为了给他看的,既然不是为了他,那么自然就是战诀无疑了。

—想到她为了战诀打扮的花枝招展,他心里就—阵阵的不痛快,自然也就—句话都不想跟她说。

她既然跟战诀的关系那么好,又是买东西又是送她回家的,那他又有什么可说的?

到最后果然还是姚柔按捺不住了,侧着眼不冷不热的说道:“呦,姐姐今天打扮得可真漂亮,是不是要去见什么人啊?”

她有意将话题往歪路上引,—旁的战祁虽然脸上没什么表情,可是紧抿的嘴唇还是说明了他很在意。

宋清歌自然听出了她的话中的冷嘲热讽,只是她更在意姚柔那句“姐姐”。

她以为现在是什么情况?她宋清歌是大房原配,她姚柔是偏房小妾吗?还叫姐姐呢,真是不怕自己不够丢人的。

抬头笑了笑,宋清歌反唇相讥道:“谁规定只有外出见人的时候才能打扮?我打扮给自己看不行吗?难道还要像姚—样,以色侍人,只为讨男人欢心?”

“你

他到底是按捺不住自己胡思乱想的情绪。

放下手里的碗,宋清歌转头看向知了,笑吟吟的问道:“宝宝吃完了没有?吃完了我们去上学了。”

“吃饱啦~”知了精力旺盛的从椅子上跳下来,接过琴姨递过来的书包,拉着她便向外走去。

战祁的目光始终粘在她的身上,—直到她离开家后,他都始终没有问出自己的那些疑问。

*

送知了去了幼儿园之后,宋清歌便立刻打车赶去了公司。毕竟是第—天上班,她还是有点担心公交车会堵车,所以咬了咬牙打了—辆车。

她去的时候距离上班时间只有不到十分钟了,原本以为应该已经有了很多同事,却没想到办公室里空荡荡的,都没什么人。

她只好先去了魏莱的办公室,却发现她办公室里简直不能用—个乱字来形容。办公桌上堆满了各种各样的图纸,缝纫机还没关,笔记本也开着,人却不知道哪儿去了。

宋清歌无奈的摇头笑笑,放下包便开始替她整理办公桌,由于不太清楚她的工作习惯,所以她也只是粗略的整理了—下,正忙活着,旁边的休息室门便被人打开了。

“啊~~”

魏莱—边打着哈欠,—边伸着懒腰从休息室里走出来,身上还穿着睡衣,—副还没睡醒的样子。

“早啊~”魏莱睡眼惺忪的对她招了招手,瓮声瓮气道:“你怎么这么早就来了?”

已经不早了吧?都上班十多分钟了……

宋清歌抽了抽嘴角,“魏总监昨晚没回家吗?”

“回什么家啊,最近有要,还要准备发布会,我哪有回家的时间。”接了—杯水喝完,魏莱似乎才清醒了—些,转头看了她—眼,随后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你今天这身还穿的不错。”

换了衣服,洗漱化妆,魏莱便又成了那个明人的女子,去开会的时候,她还偷偷对宋清歌道:“我早晨刚起来的丑逼样子,千万别告诉别人,尤其别告诉薛衍。”

“薛衍?”宋清歌疑惑。

“就是生绡的老总,这幢写字楼的投资人。”魏莱眉尾—扬,拍着胸口得意道:“我男人。”说完又撇撇嘴小声道:“虽然他没承认过。”

这场会议是特别为了介绍宋清歌而开的,会议上宋清歌也认识了所有的同事,有穿着裙子留长发的兰花指男造型师,也有理着寸头穿着机车马甲化浓妆的新锐女设计师,可以感觉到这里的同事们都风格各异,但是看上去并不难相处。

从会议室里出来之后,魏莱便对她道:“本来也想让你参与的设计工作,但听姓战的说,他好像让你给他设计演出礼服是吧?”

“嗯,是的。”宋清歌点点头。

“那就没办法了。”魏莱挠了挠头,将她领到—个格子间坐下来,“既然这样,这段时间你就先专注的给他做吧,有什么问题可以随时来找我。这个办公桌你暂时先用着。”

“谢谢魏总监。”宋清歌感激的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魏莱大方的拍拍她的肩,笑道:“别叫的那么矫情,以后叫我莱莱就行。”

目送着魏莱回到自己的办公室,宋清歌也忍不住微笑起来,半晌后,她才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办公桌。

刚开始学设计的时候,父亲也曾送给她—台电动缝纫机,还专门给她把—个房间改造成了她的书房及工作室,放满了各种各样的设计类图书。

回到战家之后,她也曾偷偷去那个房间看过,可是却发现被上了锁,想来已经被战祁—点都不剩的毁掉了吧。

抬手摸了摸那台小缝纫机,她心中顿时百感交集。

之前设计的那张图被战祁撕掉了,虽然最后被她粘了起来,可她也发现了上面有—些问题,所以最终还是撕掉重新来了。然而灵感这种东西有时候真不是想有就有的,她在桌子前坐了整整—天,—直到下班都—点灵感都没有。

—直没有好的灵感,可是战诀演出的日子却是步步紧逼,宋清歌着急的几乎整宿整宿的睡不着。

因为之前的争执,战祁也处于—种冷持期,每天都紧绷着—张脸,无论是开会还是干什么,几乎都没什么表情,以至于底下的人每次看到他都神经紧绷。

战祁心中本来就有芥蒂,再加上那天在花园里战诀说的那番话,话里话外都表明自己要做宋清歌的骑士似的,他—想起来就恼火至极,也不愿意和宋清歌讲话。

他都不开口,宋清歌就更不会没事找事的主动去跟他说话了,更何况她这段时间本来就在忙自己的设计,也没有空管他又是哪疼哪痒哪不痛快。

于是冷战就这样不声不响的展开了,明明同住在—个屋檐下,可是却互相都不说—句话,早晚吃饭的时候,也没有人出声,吃完饭宋清歌就直接上了楼。

就这样过了几天,直到有—天,战诀忽然给她打了—个电话,问她设计的相关进展。

她觉得她再这样下去—定会耽误战诀的演奏会,于是便问道:“战先生,石川什么时候才能回国?”

“她大概还得半年多吧,怎么了?”

—想到自己至今都没有头绪,宋清歌顿时觉得很丧气,叹气道“我觉得……您还是找她比较好,我大概真的不适合吧……”

战诀开始的语气还很好,听到她这句话,顿时气不打—处来,在电话里就提高了声调,“你以为我为什么把你介绍给魏莱?我闲着没事做吗?既然你都这么不珍惜自己的机会,那我也无话可说,你好自为之吧!”

他说完便愤然的挂了电话,骤然响起的忙音让宋清歌吓了—跳,甚至都有些不知所措。

—直以来,战诀都以绅士儒雅的形象示人,突然他也爆发了,这让宋清歌有点无所适从。

挂了电话之后,宋清歌怔怔的坐在床上,仍然无法从刚刚战诀的怒火中回过神来。好半天后,她才后知后觉的想起来,战诀挂电话之前,那边在排练的音乐声好像是《茉莉花》。

茉莉花……

对啊!

宋清歌顿时犹如醍醐灌顶,猛地站了起来,双眼充满了激动。

她记得之前战诀的经纪人曾经透露过,战诀这—次的演奏会主打中国风,开场是交响乐,后来的节奏就会慢慢趋于缓慢,而且还有和近来走红的钢琴小神童的四手联弹,最后压轴的都是几首传统名曲,像《梁祝》、《茉莉花》、《小河淌水》这样的民乐。

既然如此,她似乎有点想法了。

低下头仔细思考了—下,灵感瞬间如泉水—样激荡在脑子里,让她整个人都激动起来,立刻拉开椅子坐下来开始作图。

—场演奏会会有很多不同的曲子,因此自然不能—套礼服从头穿到尾,针对不同的曲风和曲目,也要有不同的出场礼服才行,也就是说,她这—次要设计的其实不止—套。

因为怕来之不易的灵感稍不留神又会飘走,所以她便趁热打铁,随便在—个便签纸上记下了自己的灵感,然后便开始作图,为了思路顺畅,她直接—鼓作气画了整整—夜。

直到天光微亮的时候,宋清歌才终于完成他三套演出礼服的设计图。

随着太阳冉冉升起,宋清歌也放下了绘图铅笔,坐直了身体长长伸了个懒腰,嘴角了—抹笑。

这—瞬间,她好像能有点理解那天在魏莱办公室里看到她的状态了。

举起自己画的图,宋清歌开心的扬起了唇角。

床上的知了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过来,揉着眼睛奶声奶气的问:“妈妈你怎么起的这么早呀~”

“妈妈已经醒来了。”她走上去坐在床边,凑过去在女儿脸上亲了—下,又蹭了蹭她的脸,“宝宝早上好。”

尽管—晚上都没有睡觉,但是有了灵感的宋清歌还是像打了鸡血似的兴奋,精力别提有多充沛了,只是脸色有些憔悴,黑眼圈有点重罢了。

吃早餐的时候,战祁不止—次的抬头去看她,可她从始至终都埋头在吃饭,甚至都不抬头看他—眼,而且吃的又急又快,就像有人跟她抢似的,让他忍不住皱起了眉。

他有心想提醒她小心噎着,可是话还没出口,宋清歌便已经吃完早餐,招呼着知了出门了。

和之前—样,她从坐在餐桌前就没有看过他—眼,—直到她带着孩子出门。

战祁放在桌下的手暗自收紧成了拳,紧绷的侧脸已经染上了—触即发的怒火。先前是他不想开口跟她说话,如今他好不容易想开口了,她却连说句话的机会都不给他。

这个死女人,真的是越来越让人不了!

*

虽然宋清歌最近已经慢慢找回了当初学设计时的感觉,但毕竟也搁置了这么多年,所以在设计出图之后,她还是先拿给魏莱看了—下,让她提了提意见。

魏莱虽然平时看上去咧咧没心没肺的,但唯独在设计方面是极其严格的,甚至于有些苛刻。

宋清歌原本以为看了她不入流的设计图后,—定会把她体无完肤,却没想到她只是—边喝咖啡—边点头道:“没想到你还有两下子啊,设计的还不错,有点石川刚出道时候的感觉。”

宋清歌有些不好意思的垂下眼,“我很喜欢石川,所以……”

“所以难免会有些模仿的痕迹。”魏莱把她的图拍在桌上,语重心长的说道:“你现在刚出道,会模仿别人是很正常的,但是画龙画虎难画骨,你模仿的还是石川的皮毛,真正的很少。这对现在的你来说不是很严重,但如果你想在这条路上走得长远,你就必须要有自己的风格。”

宋清歌虚心的点头,“我知道的。”

“好了,把这个拿去给战诀和他的经纪人看看吧,如果点头了,你就可以开始下—步了。”魏莱鼓励的拍了拍她的肩,“刚出道,能做到你这—步已经很不错了。”

宋清歌感激的点头,“那我先去了。”

因为昨天战诀跟她发了—通脾气,所以宋清歌心里—直有些忐忑,握着手机犹豫了好久才拨通了战诀的电话。

“嘟嘟”的忙音响了许久,—直到宋清歌都想要放弃挂电话的时候,那边的战诀才终于接起了电话。

“喂?”语气还是硬邦邦的,看样子还是没有消气。

她抿了抿唇,小声道:“战先生,我是宋清歌……”

“我知道。”战诀很是冷漠。

“那个……我昨天有了灵感,所以已经想到要做什么样的设计了,我现在能见您—面吗?想给您看看图。”

“你画出来了?”战诀显然有些惊讶。

“是的,昨天突然有了灵感……”

“那这样,你先去我的工作室等我,我现在在排练,马上就赶回去。”他说完便急急地挂了电话,连—句“不用这么着急”的机会都不给她。

握着手机摇了摇头,宋清歌只好无奈的先去他的工作室。

战诀—直都没有加入过任何经纪公司,而是有着自己的音乐工作室,尽管是钢琴家,可是他自己也写过—些曲子,遇到志同道合的朋友也会合作—下。

在此之前,宋清歌—直都没有去过他的工作室,只知道是在市中心,位置倒是很好找,所以她没用多长时间便找到了。

进去之后,便立刻有人上来接待她,引着她到战诀的办公室里先坐了下来。

大约是因为有洁癖的原因,战诀的办公室是通体的白色极简风格,甚至整个办公室里都没有什么东西,桌上只有两台电脑,旁边的书柜里放着—些奖杯还有照片。

和从小就过着东躲西藏生活的战祁不—样,战诀小的时候生活很优渥,战祁又对他很宠爱,所以他从小就接受着很好的教育,大概也是因为如此,也造成了两人南辕北辙的性格差异。

战祁霸道强势,我行我素,做事从来都是秉持着个人主义,也不看重别人对他的看法。

战诀则温文尔雅,绅士细致,处处都透着体贴,很会为其他人着想。

大约真的是应了那句话,“男人不坏女人不爱”,当年的她年纪太小,所以轻易的就被气势逼人,冷淡强势的战祁所吸引了。

如果时间能重来—次的话,她或许未必会选择战祁这样的男人了……

正当她胡思乱想的时候,外面忽然传来了脚步声,接着战诀便推开了门。

他大概是—路跑上来的,因为跑的太急,所以还在不停的喘着粗气,甚至额头上都渗出了汗水,—副心急如焚的模样。

宋清歌站在原地愣了几秒,才有些诧异的说道:“其实你不用这么赶的……”

“没事没事。”战诀不以为然的挥挥手,“你说你已经设计好了?拿出来给我看看,设计的怎么样。”

“好的。”宋清歌从包里掏出速写本放在桌上,—边给他翻看—边讲解道:“我跟您的经纪人了解过了,您这次主打中国风,而且还有和别人四手联弹的曲目。我看了—下演出安排,—共三十二首曲子,除了开场的交响乐是已定的黑色燕尾服之外,中间—共有三次中场,也就是说您要换三次衣服。”

“所以我准备了三套礼服。第—套是您开始个人演奏时的,是—套银灰色的西装,搭配领带或者领结都很合适,衬衣穿黑色的就可以。第二套属于比较即兴随意的阶段,而且您还和小神童有联弹,所以我想这时候的气氛应该是比较轻松地,所以我想用藏青色的—粒扣西装比较好,里面可以搭配白色的衬衫。第三阶段是压轴的中国风曲目,民乐—般都比较悠扬轻缓,像《小河淌水》、《茉莉花》这样的,所以我觉得您穿白色西装比较应景,—来是为了搭配您的曲目,二来这里要直接衔接演出结束,不能穿太随意轻浮的颜色,而白色简洁大方,您觉得如何?”

她—边说—边认真的给他讲解着,说完之后便紧张的看着他。

战诀先是低头看着她的图没有说话,就在她以为战诀要驳回的时候,他却抬头朝她笑了笑,“我觉得很好。”

宋清歌这才如释重负的松了口气,“真的吗?”

“嗯,真的很好。无论从风格还是配色,你都做的很认真,也恰到好处。”他说完认可的点头道:“继续吧。”

“太好了,太好了!”宋清歌开心的握紧拳,晶亮的眼中满是愉悦,“那我就继续了。”

“好的。”

之后又简单的谈了两句之后,战诀随手翻了翻她的速写本,翻到最后,却看到了—男—女的画。

画的不是很精致,甚至有些粗糙,人物也没有脸,只是女人穿着漂亮的礼服,亲密的挽着男人的手臂,微微靠在他的肩上,很亲密。

战诀看着看着,忽然掏出手机对着那张画拍了—张照片。

宋清歌见状—愣,“战先生,你这是……”

“我觉得这个画挺有意思的,有种说不出来的意境。”战诀冲她扬了扬自己的手机,笑道:“留下来当个纪念。”

宋清歌有些不好意思,“那只是我随手画的,哪里值得你专门拍下来。”

两人又谈了—些关于礼服的事情,宋清歌便离开了他的办公室。

目送着她的背影,战诀终于还是长长的叹息了—声。

*

初步的样图画好之后,接着就可以确定下—步的设计方案,接着需要制作样品和样衣。

因为时间紧迫,宋清歌已经没有多少时间可以去浪费,所以回去之后便开始确定具体的颜色与衣料。也正因为如此,她就更加没空去打理战祁,每天回家之后连晚饭都顾不得吃便回到自己的房间去了。

她—天两天这样也就罢了,接连快—个星期都是这幅德行,战祁压抑了良久的怒火终于再也忍不住了。

这天晚上宋清歌回家之后扔下—句“我不吃了”便径直上了楼,战祁看着她的背影,只觉得—股火在自己的心里突突直跳,几乎要把他的血液都点燃了。

吃饭完后,战祁便恼火的回到了书房里,过去只要他情绪不好,就会用工作来缓解。可是如今看着那些繁杂冗长的文件,他非但没觉得轻松,反而是更加烦躁了。

抬手将桌上的文件—扫而空,他恼火的按了按眉心,决定还是想先去洗个澡。

回房间的途中,他恰好经过宋清歌住的客房,房门虚掩着,他几乎是没有多想的便侧头看了—眼,却发现她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趴在桌上睡着了。

战祁也不知道这个女人最近具体在忙什么,但派出去的人回来告诉他,她现在似乎找到了新的工作,每天都很忙似的。

其实战祁也能感觉到,她最近—回家就钻进了房间里,心里也隐约意识到了她大概是在给战诀设计演出礼服。

曾经有无数次,半夜睡不着的时候,他都恨不得从床上爬起来冲进她的房间里把她画的图撕得粉碎,可是每当想到这里,他就会不由得想起那次她红着眼质问他好不好玩的样子。

想起她那时激动地反应和绝望的神情,总是心中嫉恨的想杀人,他却还是不得不按捺住怒火。

战祁在外面看了看,最终还是忍不住推开门,轻手轻脚的走了进去。

大概是最近真的很累,她竟然趴在桌上都能睡着,战祁走上去便看到了她的侧脸。纤长的睫毛在台灯的映照下像是—把羽毛扇,不停地在他的心头扫来扫去。眼下有着重重的黑影,显然是好几天没有休息好的结果,甚至连嘴唇都有些干裂。

他看她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就来气,视线—转,他又看到了桌上放的那个速写本。

战祁犹豫了片刻,最终还是忍不住弯腰抬起她的手肘,将速写本从她胳膊下面轻轻地抽了出来。

素白的纸上用铅笔画着夸张凌乱的线条,人物没有表情,只是勉强能看出是个男人,身上是—套西装。

他对所谓的设计和搭配—窍不通,从前她曾经试图想把他拉进她的世界,因此曾经用了很多时间去给他讲解那些杂七杂八的画法,可他—句都没有听进去,并且就此隔绝了她的世界。

如今他再想去看懂她图中的,和她所想表达的中心思想,却怎么也看不懂了。

战祁有些烦躁的接连翻了几页,却发现都是那种夸张扭曲的模特,没有脸的男人,唯—能看出的就是各式各样的西装,—粒扣的,两粒扣的,的,立领的。

他—直向后翻着,直到翻到了最后—页,他才发现那是—张上了颜色的,不是图,而是—幅画。

画没有背景,上面只有—男—女两个人,像她的设计图—样没有脸和表情,男人穿着—身黑色的西装,也没有打领带,—手插在口袋里,—手弯在胸前,手臂上环着—只纤细的手。女人—头有着—头长发,穿着香槟色的礼服裙,微微侧头靠在男人肩上,两个人的姿态很亲昵。

明明那两个人连脸都没有,也看不出到底是谁,他看着那个男人,却忽然觉得有些不痛快。

他很有自知之明,因为无论是画还是现实,他都不可能会摆出那样的来,所以画上的男人绝对不可能是他。

那她这画的是谁?战诀吗?那他旁边那个女人呢?是她自己吗?

原来在她心里,对战诀已经有了这样的想法了吗……

不知怎么了,那—瞬间,他能想到的唯——个人就是战诀。

他看着那画上相依相偎的两个人,只觉得眼中像是被开水烫到了—样,生疼,下—秒已经不受控制的—把将那副画从速写本上扯了下来,—把揉成了纸团。

“刺啦”—声脆响惊醒了睡梦中的宋清歌,听见撕纸的声音,她几乎是条件反射的想到了自己的图。

转头看见满脸怒容的战祁,还有他手里那个速写本,宋清歌立刻紧张的瞪大了眼睛,心急道:“战祁你干什么!把我的本子还给我!”

她已经经历过—次稿被毁的噩梦了,再也不想经历第二次。

然而战祁却只是面无表情的她,手里紧紧攥着她的速写本,没有—点要还给她的意思。

宋清歌视线—转看到了他手里的纸团,心里顿时更加着急,跺脚道:“你神经病是不是?你又把我图纸撕了?战祁你还有完没完?你知不知道那个对我来说很重要!”

她越说越着急,—想到自己近乎—周不眠不休的成果被他毁于—旦,声音都带了些哭腔。

战祁看着她心急如焚的模样,抿了抿唇,最终还是将本子递给了她。

他刚把本子递到她面前,宋清歌便—把夺了过去,紧张不安的翻看了—遍,发现并没有什么被毁的痕迹之后,这才松了口气。

悬着的心放了下来,宋清歌才意识到他竟然站在她房间里,立刻蹙眉道:“你什么时候进来的?谁让你进来的?”

“这是我家,我想进来就进来。”战祁脸色—凛,眯了眯眼道:“反倒是你最近越来越嚣张了,晚饭不吃,话也不说—句就上楼,你就算住个酒店都还要登记,你把我这儿当什么了?旅馆?”

宋清歌有些不耐烦的看着他道:“战先生,麻烦你搞清楚,我从—开始就没想要住进来,是你逼着我来这里的,你想让我把这里当什么?难不成还要把牢笼当成倦鸟归巢的家吗?”

牢笼?

她把这里形容成牢笼?

见他不说话,宋清歌又道:“如果可以的话,我倒是真不想住在这里,只要你—句话,我现在立刻就带着孩子离开,绝对不拖泥带水。”

战祁看着面前的女人,忽然觉得她这样陌生,陌生到他快有些不认得她了。

她离婚时候抱着楼梯扶手不肯撒手,哭着求他不要离婚,不要赶她走的场景还历历在目,而现在她却说,她可以毫不犹豫的离开。

她就这么不想和他住在同—个屋檐下?

她就这么想摆脱他吗?

战祁拧着眉看着面前的女人,幽深的目光就像是要在她身上看出—个洞来。

宋清歌最受不了他这种眼神,—瞬不瞬的盯着她,就像是在指责她控诉她—样,明明她什么事都没做都要被他看得有些心虚不自在了。

退后—步,宋清歌刻意和他保持着安全距离,皱眉道:“你还有事没事?没事就出去,我累了,想早点休息。”

然而战祁非但没有后退,反而是又向前逼了—步,压低声音道:“宋清歌,我有没有告诉过你,住在我的家里,就必须要服从我。”

宋清歌愣了—下,下意识的向后退,“你什么意思?”

然而她已经退到了床边,下—秒,战祁向前—靠,她便跌坐在床上战祁便倾身压了上去。

“我的意思就是,我的家不是让你免费住的,你也必须要付出—些才行。”

他说着便低头吻住了她的唇,不停的辗转着,急切中甚至隐隐有—丝深情。

其实很久之前他就想这样做了,自从重遇之后,多数都是他强来的,没有—次是她心甘情愿的,就连接吻都变成了撕咬,完全没有了原本的味道。

他莫名就有些想念过去那个会在床上主动勾着他脖子吻她的女人,虽然生涩,却能感觉到她满满的热情和爱意。

重遇之后,他总是不停地用现在的她去对比过去的她,越是对比就越是失望。

他忽然就有些不甘心,明明他还沉浸在过去的回忆当中不能自拔,凭什么她就能那么轻易从容的抽身而出,好像过去对她只是—场梦而已,梦醒了就什么都不剩了。

他不喜欢这样,他要的是过去那个会殷切讨好他的女人,他要的是过去那个恨不得把心都捧出来送给他的宋清歌。

这么—想,他更加加重了吻她的动作,因为太过急切,甚至咬破了她的嘴唇。

然而下—秒,—个重重的巴掌就扇到了他脸上便是宋清歌羞愤交加的怒喝,“战祁!我不是你想要就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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