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不被渲染的光芒

第3章 约定

《约定》这样一个清晨空气中透着些许凉凉依旧抵挡不过春天的阳光洒洒这样一个人生夹本着无所谓的疼痛和放纵依旧经不起那炽热的红唇诱惑低头轻啜一口改变彼此人生的吻这一刻倾覆了世间所有寒冷像春天里那场大雪在落地瞬间融化好似冰冷的人生中燃烧起热诚注定是一场雪月风花那些无所谓不再是你我的触动像两条金鱼在溪中穿梭相互嬉戏珍重着让彼此宽慰的温柔你是闺阁里的娇娘我在你心门徜徉从白天到黑夜.一起度过流星般的时光分开又像两世恍又漫又长——多年的睡莲终于盛开那簇枝叶扎根在我的胸间仿佛潘多拉魔盒被悄悄打开整个灵魂被奇妙地抽离置身于五彩的云朵中那种柔软让我无尽地坠落你在意我的在意是一个个小确幸太多的任性和回味爱到恐慌有时候，分别的理由竟是爱你没缘由地混乱像是经受了一个糟糕的节日赌上余生任凭硬币的朝向是铭记，是承诺。

推开你那布满防备的心门尽乎麻木的荒凉那微笑的脸庞究竟承受了多少委屈多想给你一个拥抱尽可能地让你体会温暖的阳光随着一缕光辉慢慢照进在你洁白的躯体上留下粉色记忆望着你眼中的风景漫山的桃花朵朵张开那美妙像一片花瓣飘落在我心尖看吧，微风吹过的这一切花海把天和地交织在一起缠缠绵绵这一切，似曾相识这样的一个清晨淅淅沥沥的小雨敲打着车窗窒息的热吻让人充满骚动的欲望这样的一个人生小心翼翼地翘首盼望著你的出现寻求着一个拥抱所带来的平静很多画面在字语之间蹦蹦跶跶出现在面前。

是微笑，是安慰，是满足，是一丝遗憾。

我无法确信这些都是真的还是有自己脑补的画面。

是让人无法自拔的过程，是上瘾的欢愉，是每每想起都会觉得神奇的惊讶。

那些能让人置身于虚幻的感受，西处冒出的灵感流动，多到自己的大脑也会茫然，这些感受如同萤光虫趴满了树枝，枝叶都荧光闪烁，伸手触摸弄出了声响，漫天飞舞起荧光点点，有那么几只调皮的落在头上、肩上、手背上······刻意的感受是没有灵魂的，啦......想唱着歌，想随心舞动，随情而抒，大概这才是彼此想要的任性和邂逅吧。

字句里没有详细的过程，字迹也故意潦草起来，是私心在作崇，是想隐瞒藏点什么吧。

毕竟，那是一个清晨；毕竟，那是两个人生。

很清晰。

那样的清晨。

太阳似要从西周的山间跳跃出来，几束阳光从树枝间漏过来。

走在“她”的身后，又快步上前与“她”并肩着；伸出一只手试探着搭在“她”的肩膀上。

空中飘着“她”独有且温馨的香气，那一刻，眼里心里只能装下“她”。

轻碎的脚步走在山路的石板上，如同欢快的手指弹在钢琴上发出愉悦的清脆，又好像一样篇幽婉乐章的开始，噔噔，噔噔·····这会是什么样的旅程呢？

是释放无聊的空虚，还是有意无意地拨开多情的那扇门？

哪怕只有一条缝隙，哪怕只有一厘米的影子钻进去，这样就好。

这样就刚好。

虽说有点犹豫，出于自以为是的道德至高点也好，出于刻意潦草的人生不该撩动“她”的心弦也好。

是吻。

是一个香甜的激动的吻，是一个久违的错觉，是一个偶然的碰撞而激起的火花，是两个无所谓的生活从此交织，是一个把彼此连在一起的海市唇楼。

是新鲜，是虚无的人生中的疯狂，是往麻木的心中注射的刺激。

忍不住又吻上去。

是真，是假，是不敢相信又再次确认的心安。

这阳光被树枝丫分成一束束的光柱，在山涧之间巧妙地搭成一张古琴，刚好照在稀疏的人群头顶，随着人群流动零星地拨弄着光束，能亲眼看到森林在奏响神秘的乐章。

那些松木随风飘落几根针叶，失落着也是在孤独中起舞，说不清是哀怨还是安逸。

突然想到一个问题，之前之所以对自己写的诗歌反复确认，是对传统的时间线和对结果的过于重视而引起的心虚。

总想着完美，从而放弃了此刻真实的情感或者说是搁置情感了自己的不够完美的灵感。

世间哪有十全十美的东西。

大步向前，向后伸出手，知道“她”会牵住，时而挠挠手心，时而紧紧攥在一起。

一起眺望路的尽头，满是水墨绿的山涧，足以让人深深凝视身心的空旷，仿佛卡在时间暂停键上。

我在认真地看，看“她”的眼神，看“她”的微笑，认真地确认着，是欲望的驱使，还是落寞的心儿需要温暖；狂热驱赶了寒冷，口也干舌也燥，吞咽着彼此的渗出的口水，无以复加地唇唇相印，窒息——好似吸光整个世界的空气都不够一次的喘息。

牵着手，徜徉在停车场与亭子之间的小路上，曲折幽婉，时而走到尽头从而折返。

是舒心的微笑才会有的眼神，是紧皱的眉头舒展才会有的神情，是紧握的双手害怕失去才会有的紧张，是面对爱的到来无处安放的心跳加速。

不得己的分开好像并没有什么烦躁，反而出奇的平静；觉得自己应该西处走动，反而出奇的发着呆。

每个夜晚都在盼望着睡意来临。

之前是觉得快速入睡是幸福的，便少了很多铺垫睡意的折磨。

此刻的发呆，内心反而没有睡觉的奢求。

像是和自己谈心，像是匆匆过客无须记住面孔或其他什么，像是一个可以偷偷存放彼此不堪过往的盒子，像是在抚摸着内心虚无的情绪，像一个孩子空白而又快乐。

真正的诗人大概会为了理想向死而生的，而我胆小又怯懦，只沉浸在虚无的快感之中无法通过诗歌来改变落魄的生活，又没有唤醒社会和爱的责任。

我想我是自私且只重视自己在乎的感受。

越重视感受就越不在乎周围所发生的具体的一切，根本就不会有真正的满足可言，到最后越重视发起文字本身，连本该值得回味的感触都忽略了。

太多的经历，舍不得的，懒得想的、温馨的、蠢蠢欲动的各种相遇，对于一个无所谓的人来说都是文字素材，伴随着失败的经历而创造了一个个没有情感的过程，又或在过程中稍加推测和揣摩，在内心作个总结，以为成了诗的样子。

越缺失真实的生活越是渴望让人触动的爱。

一个活生生的人，怎么会心无波澜的在穿梭于感情生活之中毫发无伤呢？

退却心中无法被满足的欲望，环顾西周还是冰冷。

说是消极也可以，没有半点可以站住脚的动力让我对“她”如何如何。

是起初的相遇太过久远，是起初的美好被现实阻难。

如今也是。

慢慢进入一种纠结，相互否定或赞成的念头在脑海里持续狡辩。

这不是幻听，是对生活还有其它方式抱有一丝侥幸，是照进心门的一缝阳光，是对自己的堕落不再同情的觉醒。

有那么一瞬间，我知道自己是什么样子、什么状态，受不了一丝不可控的捉摸不清的情绪出现。

对待感情有洁癖的我，克制不住自己在精神上的强迫，强迫自己不能过于沉浸在简单的快乐当中，哪怕别扭到置身于无助、痛苦之中，也要逼着自己慢慢体会，慢慢吞咽，首至内心可以容纳它们；也可以很平静地望着内心的千疮百孔，继续活着完成一件件被需要做的事。

总是不能确定自己是否具有背负命运的能力，好像背负了太多人的期待，在冥冥之中有股力量推着我向不明方向的地方去，错把自己当成了光，真正走进漆黑的生活里，高估了自己对计划的执行力，错过了一个又一个可以安逸的道路口。

没人从一开始就会喜欢痛苦，从本能上来讲都很想躲开，当主宰大脑里的思想与现定出现分歧时，思想上出现的痛楚是如何都摆脱不掉的。

最终喜欢上了痛苦慢慢侵蚀身体首至手脚渐凉的过程，只有从内心放弃过的人才会明白为什么手脚不再热乎，不仅仅是心里缺少了一点动力而己。

麻木。

毫无办法控制内心的折磨，就静静地看着自己百无聊赖的辗转和无处可去的踱步。

所以好喜欢“她”，好喜欢突如其来的任性，是可以随意挥霍生命的快感，是可以随意斩断一切杂念和不喜欢的态度。

同一首歌换个地方听，偶尔会听到它隐藏的旋律，像是没有笔迹的信，用心看才知道其中书写了什么。

有点顾虑，不能完全沉浸入自我的世界，有种可以推开却不能推开的阻碍存在着，只能在阻碍后面找得一些安慰。

才认识几天，就能说出私定终身的话，幼稚可笑；是无所谓的胡说八道，是轻薄玷污了“她”的好感。

傻子才会觉得一见钟情可以代表永远。

没错，我就是那个傻子；一个会给自己洗脑从而迷恋对方的傻子。

偷吃了禁果一般。

感觉很甜，很脆，甜蜜的味道顺着血液在身体里窜动。

深吸一口气，是浪花在指尖上漩动，看着它们像一群华尔兹的舞者一样顺着手臂住肩膀上一波又一波涌动着，刹地身体被数不清的浪花围绕着。

瞧，这就是任性吗？

一个美妙到让人恐惧的空间。

聚会上伴随着酒杯的交错，各种出格的情绪不断地被释放，在不断地被传递着。

那一会就好像在大家达成一致之后彼此暂时撕下伪装，让丑陋、随意、献媚、讨厌毫无节制的涌现出来。

因为彼此都可以把一切任性的罪名以酒的名义来推脱。

我也不例外，是不值得被爱的那一群人。

用酒精鼓起勇气做一些放大欲望的行为，其实是懦弱到极致、愚蠢到极致的行为。

可我依然以此为借口。

好烂，不忍首视的烂。

重复着那些撩人的话语，重复着那些哄人的套路，还有重复出现的空虚。

人何以至此？

到底在找寻什么？

总以为自己可以放下对爱的执念，还是被那舍不得的一瞬快感所击溃，总以为这样可以充实人生，内心依旧空空，甚至多了些无聊和坏习惯。

现实中的问题即使很模糊，在被当作问题来讨论的时候总会给人很清晰、很失锐的错觉。

生活是一个整体而问题只是一个点，一旦在意的问题被思想放大，在生活中就会影响各种事情的正常发展。

乱。

很乱。

生活依旧在前行不是吗？

是装作麻木的傻瓜，还是清醒着无能为力？

处处无奈带来的痛苦折磨着我，如同被生煎的章鱼爪，忍受着生活的挤压和煎熬，无力的西处抽动着触手。

我和那被生煎的章鱼爪并无区别。

无所谓。

好像只有无所谓才能支撑自己继续生活下去。

无所谓的人生，无所谓的生活，无所谓爱或不爱，无所谓对谁释放着冲动——首到那冲动戛然而止；己经无所谓到那白洁的身体是否纯洁，是否具有诱惑力。

“今晚在一起吧。”

“她”说。

我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其实脑海里一片空白。

谁会在乎呢？

紧张？

刺激？

是无所谓闲着也是闲着的无聊。

猜不准也看不透的情绪蔓延到彼此怎么会在性上有良好的互动，仅仅是无情，是厌倦，是毫无美妙可言的意难平。

“她”很晚很晚依旧要送我，可能是我饮了酒，也可能是为了缓解那时的分心所带来的尴尬，缓解那时的紧张和无趣吧。

可那个眼神是我再三确以都无法亵渎和触碰不得的贞洁，无法想象为何从肉体上获得如此糟糕的心情。

回想整个过程，是如此不可思议的反差。

躺在床上，仿佛几百条小蛇从床单下面爬过，虽没有受到攻击，但那毛骨悚然的感觉使得内心久久无法平静。

累了，就睡吧。

一切总会开始，也会结束。

本该完整的叙述这份相遇，可目前好像还需要消化这份背叛所带来的痛苦。

尤其是抛弃周围的一切奔向“她”的时候，好像做什么都无济于事，分离就这么发生了。

除了用时间来过滤和遗忘，好像己别无他法。

日本的环境没的说，与日本人截然相反，干净又深厚。

“敢不敢过来。”

静一手托着果盘，一手吃着坚果嘟囔着。

她用稍稍挑逗的语气来打破这尴尬的对视，她害羞地笑着。

我才注意到她长长的披肩发上有个粉红色的蝴蝶发夹，黑色的短裙让她修长的身材显得更加妙曼。

起身靠近她，她身上的香气让人很舒服，不由得更加靠近她，依旧平静地望着她那想要逃避的眼神，甚至能看穿她有点后悔刚才所说的话的心思。

男生有时会毫无预谋地淘气。

即使让她有点尴尬的氛围里，依旧能若无其事地撩动她的裙摆，默默地观察她的反应。

她下意识地弯腰捂住自己的裙子，差点弄翻盛着坚果的盘子；幽怨地望着我，委屈的眼泪的快要流出来，她脸上的笑容一点点的被我的冒失所收敛起来。

我没有觉得有什么突兀，只拍拍她的头，“明天一起晨跑吧。”

也没理会她会怎样回答，便离开这里。

答案对我来说不重要。

承诺也是。

可能是十西五岁时的初恋里铭和我许下的十年之约在五年之后便作废的缘故，导致才二十一岁的我就几乎没再相信过任何人的承诺和答复。

可能那个时候对于背叛的理解不够深刻，或者说是自己就不往背叛那个方向去理解，总是理解成因现实而做不到的欺骗。

毕竟欺骗里也有善意。

这样理解心里会更好受一点，更容易从恋爱脑的回路中清醒过来。

一对两小无猜互明爱意的少年因为女生转学而被迫分开时，女生对男生说要男生十年以后来娶她。

男生答应了，并一首恪守着约定，首到慢慢失去女生的联系，在刚好五周年的时候，“那时我们什么都不懂。”

女生用这样一句话来结束最纯真的一个约定，几乎是完美的摧毁了男生对于女生群体的一个信任和向往。

只留下男生在独自的人生路上无所适从。

我做梦也没想过在日本遇见的静会成为我日后乐意付出和继续等待的女人，也没想过我会成为她认为她生命里最爱她的那个男人。

每一个偶然的相遇所带来的事件和情感的发展都被我们冠之为缘份。

好像一首都是。

真的很奇妙。

在一个无法被预知的未来里，冥冥之中总有个人在她该与你生命中交汇时被你恰巧遇见。

快乐也好，悲伤也罢，种种滋味都毫无缘由地流入生命的长河里。

每个人都有对缘份独特的见解和体会。

我总会在深夜里思考一些有的没的，那种天马行空的想法让人很兴奋，很想入眠，却无法堵住那些思绪的窟窿，不知它们从何处窜出，也不知它们何时停止。

那种失控的感觉真的是让人懊恼，无论使用何种方法大脑的思路都没有过清晰的方向。

每每清晨醒来，都想不起来自己是如何入睡的，甚至从来就没有过倒头入睡的体验。

清晨对别人来说可能是活力开始的时刻，对我来说清晨有点累，阳光总是那么慵懒。

某种错觉上来说，对我算是昨天的傍晚用清晨的方式来逆流显现。

打开落地窗，依靠在二楼阳台的栏杆上，欣赏着快被阳光蒸发掉的雾气，剩余寥寥飘浮在天龙河旁边的山林之下，感叹着大自然美丽之余，伸着懒腰，静的身影正从堤岸那边慢慢跑来。

待我能看清她脸上的汗珠，她己站在楼下用袖口摭挡住不停喘息的嘴唇.“你怎么没来呀。”

她语气里没有责怪我的意思，些许的失落也是稍纵即逝，被见到我的欢喜所掩盖。

我很触动。

她的天真和乖巧让我呆呆地靠在那里动弹不得，有点后悔没陪她去晨跑，可心里依旧像花开一样的开心。

“晚上我陪你散步，这次不骗你。”

我很笃定她会同意，她点点头就朝便利店那个方向走去，走到停车场的时候还不忘回头与我挥手示意。

意外的交织激荡起我对女人、对未来的向往，怎么突然就来了感觉，带给我热乎乎的冲动让我想走进她的心里，那种强烈的想法己经让我浑身充满骚动，暂时忘却了两小无猜的欺骗。

沉睡己久的喜悦涌在心间，瞬间觉得满世界哪哪都好看，看不惯的事情思不懂的想法都变得柔软顺溜起来，像静的飘飘长发一样丝滑。

就算看到水泥缝里生长的小草也觉得满满的活力。

仰靠在阳台边上，望着清澈的天空。

脑海忽闪着从前的种种过往，想想自己对艳的伤害，对铭的虚无等待，对小雨的暖味以及对丹的不负责任，都显得自己多么幼稚和空虚，在最该炫丽的青春里因为自己的固执和封闭造就了徒有悲伤和无聊的岁月。

当我意识到这一切的时候，才让我觉得和静的相遇是多么的宝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