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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绝不能怂

那高个子警察说：“既然是这样的话，那么你也跟我们一起到派出所做个笔录，我们调查清楚之后再下决断，但这个杜山是对一个叫石磊的人构成了重大的伤害。这个人现在已经住进了医院。正在抢救。”

杜山大惊失色，宋爽大声的叫道：“什么？他住进医院正在抢救。我刚才还给他冲的身子让他回家。怎么这么一会儿就跑进了医院，还在抢救？”

高个子警察说：“你说的没错，这就是刚才的事。一起带走。”

杜山完全可以凭借他的功夫挣脱出来，但是那样一来，他就将落下了一个袭击警察的罪名，那可是了不得的。于是他只好忍气吞声的上了警车。宋爽心里憋着一口气，自己大步的走在前面，先跨上了警车。然后那几个警察就把杜山像推一头死猪一样推了上去。

让杜山没有想到的是，村口已经聚集了几百个村民，他们拦住了唯一的通道，大声的喊道：“不能把杜山带走。石磊在村里横行霸道，强奸的女孩十几个，我们要对他讨还血债。”

杜山的心情一阵振奋，他没有想到的是，他跟这些村民从来没有建立任何感情基础，在这样紧急的关头，他们居然能够出面，替他说话，拯救他在危难之际。他在警车里被羁押着，什么话也不能说，也无法表达对这些村民的感激和谢意。

车上的几个警察纷纷的跳了下去，让这些村民让开路，否则他们就是犯法的行为。车上就剩下杜山和宋爽两个人。

宋爽靠在杜山的身边坐下，一双清亮的眼睛看着他，十分温情的说：“杜山，你今天晚上都是为了我。如果判决拘留，我就陪着你。如果判你有罪，我就跟你一起坐牢。你看到没有？村民现在已经站在我们这一边，你过去的工作不好做啊，是说明他们怀疑你的身份，甚至是把你看成石成金一条线上的人。你来调查石成金贿选的事情，他们没有搞清你的身份，不知道你屁股坐在哪里，他们是不会告诉你的。但是现在不同了，你狠狠的收拾了石磊，又被押送的警车，显然已经跟石家势不两立，针锋相对，所以他们就出面，站在你身边。”

宋爽说到这里，突然扑到杜山在怀中，嘤嘤的哭泣起来。杜山被眼前的景象和宋爽突然向自己献出的温情感动了。他心里暗暗的想到，有这些村民的支持，有宋爽对自己的领情，他现在被羁押在警车上，甚至给他拘留几天，他也心满意足了。

突然，就听到啪啪几声枪响，那个高个子警察就大声说：“我可告诉你们，我这是警告，你们这些犯法的行为。如果你们再不撤离，我的子弹还是不长眼睛的。”

宋爽的身子一激灵，害怕地说：“啊，他们开枪了。他们为什么要开枪啊？”

杜山说：“枪在他们手上，他们当然有权利开枪，但是你放心，不会往人身上打。也就是吓唬吓唬这些村民，让他们把路让开。”

看到现场的秩序平静了下来，杜山忽然觉得自己有什么要安排，他马上吩咐宋爽：“也许对你只是录一份笔录，但是对我的事情，还真就不好说了，你这样，你从派出所出来之后，一定要跟两个人联系。一个是柳毛河镇办公室的副主任楚云舒，一个是三棵树镇的镇委副书记赵凯丽。我也没有什么人能够帮我，跟他们联系一下，如果我真被拘留了，我可就倒霉透了。”

宋爽扬起好看的面庞，抹了一下湿漉漉的眼睛说：“好的。我记住了。”

也许是那几声枪响，还真是发挥了作用，那几个警察重新上了警车。警车一路嚎叫，冲破黑夜中的村镇，沿着那条村上的公路，向柳毛河镇开去。

离开镇里十几天。当杜山重新回到柳毛河镇的时候，他居然是从警车里被推了下来。他心里是憋气又窝火。但人在房檐下，怎么也要低头。跟这些人抗拒，可是一点好处也没有。

被推到一间临时的审讯室，铁门咣的一声关上后，就再也没有人理睬他。他身上的手机和所有的东西，都被收走了。不知道时间，只有冷冰冰的墙壁，还在手上那冷冰冰的手铐。

不知道宋爽现在怎么样了，宋爽是个受害者，可他妈地石磊居然去医院住上了，这是往死里逼他。不过，如果他们石家真跟警察勾结在一起，把他拘留，他出去绝不会咽下这口气。

大铁门哐当一声，那个高个子警察走了进来，用愤愤的眼光看着他说：“杜山，我可告诉你，石磊现在医院抢救，你必须拿出10万块钱押金。你识趣的话拿出钱，还能保住你这个小公务员的工作。否则你有违法乱纪的行为，工作恐怕就保不住了。你想怎么样自己的选择。早上8点之前，你必须作出答复。”

杜山火冒三丈，没想到他们石家横行乡里，却还是个无赖，居然要讹诈10万块钱。但他现在必须要咽下这口气。现在他意识到，能帮他忙的只有楚云舒或者是赵凯丽。不管一个人再厉害，跟他们斗那也是斗不过的。

他说：“现在几点了？”

那个高个子警察说：“现在是凌晨三点钟。你自己在家呆着吧。”

门又关上了，把他一个人，关在冷冰冰的审讯室里。

这几个小时过的实在是太漫长，忽然那扇大铁门又一次被打开，听到一个男人的声音在解释什么，说道：“大姐，我真不是特意的，再说，我们也不知道这个杜山是干什么，把石磊打了一顿，又扔进了粪坑里，人家报案，我们又不能不管。再说石磊他爸爸石家成金也没少对派出所支持，你明白就行了。”

只听一个熟悉的女人说：“我说楚峰，你下面的人没有脑子，你也没有一点脑子吗？那石成金虽然是大岭村的村长，可他现在问题严重，涉嫌贿选，这个杜山就是下去查贿选的。如果石成金被查出来，真的贿选，你跟他站在一起，这对你有什么好处？杜山是镇里派下去的干部，就被他们父子俩欺负？别说十万的什么押金，如果杜山查出他们家的问题，他就要到笆篱子里去呆着了。”

杜山的心情一阵激动，这分明是楚云舒的声音，话音还没落，就看到楚云舒大步走了进来，接着就是那个叫楚峰的男人，宋爽手里拿着被撕得稀碎的衣服也跟着进来，杜山大声叫道：“楚主任，我终于又看到你了，你看看我的手。”

杜山举起那双被手铐铐着的手，楚云舒气愤的转身对楚峰说：“你说你这个所长是怎么当的？居然把这里派下去的一个干部，居然把制止了一个强奸犯罪的应该立功的人，居然铐了一个晚上。我可告诉你，我可跟你没完。”

杜山看得出来，这个楚峰有可能是楚云舒家的亲戚，或者是她的弟弟。

楚峰马上对身后的高个子警察厉声说：“你们真不会看眼色。赶紧把杜山老弟的手铐打开呀。”

那个高个子警察马上说：“是是。”

那高个子警察马上陪着笑脸走到杜山的跟前，又笑着说：“杜山老弟，让你辛苦了。没办法，我们就是吃这碗饭的。”

杜山的手铐被打开。这时候宋爽走到楚峰的面前说：“楚所长，我现在正式报案，昨天晚上9点50分，大岭村村民石磊，破门进入我的宿舍，对我实施强暴。我的衣服被他撕烂，我的裙子被他掀开，他的裤子褪到膝盖以下，这是撕碎的衣服。这件事被住在附近宿舍的杜山发现。他冲上前来制止了石磊对我的强暴。石磊并不服从杜山对他的制止行为，依然有恃无恐。在这样的情况下，杜山把石磊扔进了粪坑里。石磊说的被造成强烈的伤害，住进医院进行抢救，这完全是无中生有，混淆是非，掩盖他丑恶的罪行，所以我现在报案。

“我坚决配合警方的调查。作为一个当事者和受害人，杜山的行为完全是见义勇为，除暴安良，社会上和警方应该予以大力表扬，而石磊作恶多端，光是在大岭村就强啊奸了数十名女孩，这些都是有据可查有人证明的，至于他玩弄了多少女性，就更是数不过来。如果站在石家的立场上，打压一个奉公守法，为社会做了好事的人，那么我将进一步保留我的申诉权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