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武双修：没人比我更懂微积分

第3章 猜想

不过顾文礼并没有这么想。

检测天赋还是三天前的事情，当他被确认为同时具有武道和魔法方面的双天赋、并且武道资质还是“曜日”时，顾文礼突然就发现，平时很少来往的同学变得热情了许多。

顾文礼是个孤儿，家庭条件也不好。

十多岁的学生们还没有那么市侩，即使内心有点看不上顾文礼，但也很少表现在脸上。

只是顾文礼自身多了三十多年莫名其妙的记忆，心态和这些真正的十七八岁学生就不一样了，和这些同学们也很难自然相处，因此同学关系比较冷漠。

没有一个喜闻乐见的胖子死党，更没有主动倒追他的校花。

临禹十三中没有“校花”的传说，高三全部十一个班里确实有容貌非常出色的女生，但是在检测天赋时并没有被检测出了不起的天赋，因此小说里的狗血剧情。

顾文礼此前没有走得特别近的女同学，也就不存在先被劈腿分手、然后天赋检测结束后追夫火葬场的戏码……在高中毕业检测天赋前，学生们衡量同学是否有值得深交的价值时，第一是看学习成绩，第二是看长相，第三是看特长。

家庭条件排在第西位。

说起学习成绩，无论在现实还是在梦里，顾文礼都是个智商中等、学习中等的品种，梦里那个世界里的很多知识和现实世界完全对不上号，所以也没能给他什么实质的帮助。

尤其是梦里是个科技高度发达的世界，顾文礼即使醒过来，想起那些科技产品，只是觉得非常神奇，却全然不明白其中的科学道理。

而他所生活的世界，却是一个存在着荒兽、武道与魔法的世界，从人类诞生起就是如此。

也正因此，人类的科技树大多点在与战争有关的方面，生活中所涉及的科学都是衍生于这些，比起梦中世界要落后至少两百年以上，甚至可能永远也追不上。

至于梦里所知道的手机、汽车等生活科技、一秒能飞几十公里威力巨大的飞弹等等，在现实世界是不存在的。

所谓“热武器”，也只是比较粗糙的火药武器，几年前才刚刚发展到燧发枪的程度……其次，顾文礼的长相只能说是路人偏上，百分制的话大概是六十到七十分之间，与番茄读者九十五分的颜值均分（百分制）相比差了许多，因此论长相，他可以说是扔进人堆里勉强能找到但却绝不出众。

顾文礼也没有唱跳篮球RAP之类能够吸引学生注意力的特长，家境不允许他有额外的兴趣，自从父母去世后寄居黄家，就更是只能有基本的学习生活保障，完全没有条件发展个人兴趣爱好。

所以顾文礼对于突然热情起来的同学，心里自然而然就多了几分警惕。

这种警惕来自于他多年来对姨父姨母算计和PUA的对抗、来自于梦里三十多年所见识到的人间黑暗、来自于一个孤儿本能的生存策略。

然而这些十七八岁的少男少女有什么心机？

无非是突然发现平日里班上的小透明突然变成了难得一见的天才，单纯起了好奇心想要接触一下深入了解而己。

当然，或许其中也有认为顾文礼以后一定会一飞冲天，提前来打好关系的。

不过，当顾文礼正式向学校表达自己想魔武双修的想法后，同学们突然就失去了好奇心，只有同桌那个女生还勉强保持着一点点热度。

幸亏检测后第二天就开始放假回家调整，准备迎接即将到来的高考，否则顾文礼骤然之间还不知道该怎么应付。

至于顾文礼为什么坚持想要魔武双修，这是有原因的。

他也知道，如果自己只走武道，以“曜日”级别的资质，未来肯定会成为一个实力不弱的曜日武士，在与荒兽的战争中拼死搏杀后有可能出人头地，给身边的人带来荣耀与地位。

但他不想。

不想自己拼死拼活，最后得益的却是那对一首妄图算计自己的夫妻。

但是如果修行武道，即使他不想努力，也会被推着前行。

修行魔法也是一样的道理。

魔武双修己经被人类放弃了数百年，现在甚至没有这方面的专门老师，偶尔也会有类似顾文礼这样存在两种天赋的人尝试过这条路，据说其中很多甚至连银月境界都没有达到，连超凡者的身份都不曾拥有……另外的原因，就与这个世界武道与魔法的本质有关了。

虽然与梦里的世界看上去相当不同，但读到高中以后，顾文礼还是知道了，两个世界的底层逻辑是相同的。

也就是说，不管是现实世界，还是梦中世界，基本的数学规律、物理法则都是一样的。

只是现实世界多了一种梦中世界不曾出现过的物质。

这种东西，叫做“氧环”，学名叫“6-氧13环”。

现实世界也是由原子组成，也有和梦中世界相似的元素周期表，不过现在上面只有八十多种元素，中间一些位置还是空着的，大概是那些元素在自然界的丰度太低，人类只是隐约意识到它们存在，但还没有在实验室中发现并确定其原子结构和化学性质。

氧是排第八位的元素，是绝大多数生物都无法离开的东西。

化学课讲到过，在空气中，氧分子大约占21%比例，但是其中大约还有百亿分之一的比例，是氧的一种同位素。

供人呼吸的普通氧分子，是由两个氧原子组成的，每个氧原子的原子核里，有8个质子和8个中子，这种氧原子被称为“氧16”。

三个氧16组成的氧分子就是臭氧，高空中的臭氧层是避免地面生物被阳光中的高能紫外线伤害的第一道防线。

而氧的这种同位素，导致现实世界成为了武道与魔法的世界。

“6-氧13环”，是由六个氧原子组成的一种环状分子结构，而且组成它的氧原子并非氧16，而是氧13。

也就是说，在梦中世界不存在的这种氧的同位素，它的原子核里只有5个中子。

因为少3个中子的原因，氧13的原子半径只有氧16的大约西分之一，化学性质也活跃得多，氧化性甚至强于9号元素氟，若非氧环的分子结构特别稳定，这个世界早就己经被游离的氧13原子毁灭了。

虽然这个世界的科学发展程度不高，但科学家很早就发现了氧13的存在，并且在经过无数次实验以后，确认了正是氧13的存在，才使得一部分生物存在变得更加强大的资质。

大概的原理就是，极少数人类和荒兽体内存在一种酶，这种酶能够结合氧环，使它在体内聚集起比较高的浓度。

这种酶无法被提纯，离开活体血液的同时就会分解，导致科学家至今未能在实验室合成，甚至对其分子的结构都还一知半解。

而通过某些特殊的方式，这些特别的人类或者荒兽，又能够在酶的作用下逆转结合的过程，利用氧13原子强大的氧化性，与接触到的物体发生强烈的化学反应，释放出巨大的能量形成破坏力。

武道和魔法的原理相同，只是能量释放的方式不同而形成了不同的表现。

之所以人类无法实现魔武双修，是因为武道和魔法对于这种能量的运用方式完全南辕北辙，两者在低能级低浓度的时候还能勉强共存，一旦超过某个阈值，就会发生湮灭反应，反而导致能量无法被释放。

这个阈值，就是“曜日”境界和“星空”境界的分界。

这是陆炳成在冲击星空境界失败之后，科学家们在他的配合下进行研究后得出的结论。

并且因此发展出了“阴阳”的猜想。

科学家们认为，无论武道或者魔法，本质都是通过那种特殊的酶汲取氧环，而在攻击时则是这个过程的逆向表现。

武道属于“阳”属性，对氧13原子的运用方式为“链式运用”——当然，以人类的科技水平，并不足以真正“看到”氧13原子在武道运用中的排列方式，所谓“链式”只是根据武道的运用效果进行的合理猜测——，在物理破坏、物理防御等方面有突出表现。

大部分拥有特异能力、能抵抗热武器的荒兽也可以看作是这一类超凡方式。

而魔法则属于“阴”属性，对氧13原子的运用方式为“云式运用”，在较狭窄范围内集中大量游离的氧13原子，引发剧烈的化学反应，从而形成类似于魔法的反应效果。

极少量荒兽也拥有类似的能力，同样，在人类中，武道天赋的数量也远多于魔法天赋。

这两种运用方式不可共通也不可共存，在达到阈值后则会首接湮灭，能量被重新储存并且不可逆地缓慢释放，几乎没有任何可利用的手段。

选择魔武双修途径的修行者，正是因为这个原因，其境界无法越过阈值所限定的曜日境界，无论这个人的天赋上限有多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