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私有欲

私有欲

定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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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私有欲中的内容围绕主角阮南音陆盛野的现代言情类型故事展开,本书是“定舟”的经典著作。精彩内容:阮南音一连两天没有上班,一是那天等陆盛野时犯了傻,呆呆站在门口许久受了冷感冒了。二是,她又约了一场面试。第三天到了公司,刚进门,便感觉工位上传来各色的眼光。她便知恐怕又有些不上台面的流言了。但他们很快便神色如常,照样与她搭话,亲切问她身体如何,更有主动送些吃食的。等阮南音回到自己的办公室时,手里已经捧了不少东西。他们的关怀不见得是假,但那些小心思却也有几分真。人与人的交往大抵如此,若粗心些便能顺遂不少,可惜她却对目光过分敏感,才总是这般疲惫。阮南音坐下来没多久,才在内网看到一则通知:项目部经理因为受贿与乙方勾结被革了职。她像是没有看懂一般,重新开始看那则通知,在心里一字一句的读。读到最后,她又觉得眼花缭乱,喉咙塞了棉花一般。阮南音静静地关掉页面,开始处理今天的任务。她是有这样的本事的,无论遇到什么困难,无论心情如何,无论周遭怎样,她都能雷打不打地完成目标。工作是如此,学习也是如此。初中时,窄小的客厅里,昏黄的灯光下,关在卧室里的夫妻的吵架声,都不能影响她。她握着黑色水笔,一笔一划地做试卷,老旧的吸顶灯里聚集了太多死去的无名飞虫的尸体,斑驳的光影便投射下来。“你他妈的给家里挣过一分钱吗?今天他找你借五千块钱你就借了?阮志伟你看你这个没出息的样!在兄弟面前装什么大款!“我没给家里挣过一分钱,这五千块是谁的?天上掉的吗?你每天就在家里带孩子,跟那帮贱女人打牌享福,你有什么资格说我?“我没资格?当年嫁给你的时候,你家里出了多少钱?“你敢打我?!房间里传来翻天覆地的动静,男人的怒吼声,女人尖利的叫喊声全部都蒙上了一层雾,它们被老老实实地收拢在卧室这个水泥钢筋铸成的小方盒里。这是婚姻的常态。婚姻的本质是个体组成最小的可以抵御风险的单元,但是在抵御风险之前,它的表现就只是零和博弈。男女站在盒子里,绞尽脑汁去汲取对方所有的,强调自己所无的。阮南音不在那个盒子里,但是如果有需要,她也会出现在那个盒子里。下一刻,女人怒气冲冲甩开门,一把将客厅的她拉进卧室。“好,我是拖累,我跟她都是拖累!有本事你再也别管我们!世界也只是个大盒子,盒子里套出一层层其他的盒子。阮南音只是在不同的盒子中逡巡,客厅到卧室,教室到宿舍,自己的办公室到陆盛野的办公室。她进门时,陆盛野正在处理文件。他的办公室采光十分好,落地窗前帷幔飘扬,黑与橙交织得正好的主色调,点缀气氛的艺术画作,只给人一种明亮简洁的科技感。但唯一不同的是,陆盛野身后挂着的巨幅耶稣像。浓郁的宗教气息并未使得它与这里格格不入,反而很是和谐。陆盛野的外婆是名信教的英国人,这也是陆盛野的灰色眼睛与深邃轮廓的由来。这幅画自然也是她特意送过来给他的。画幅中,十字架特意以金箔与宝石粉末做了点缀,在阳光下熠熠生辉。它们在陆盛野的黑发上打下了细碎的光,也投在他高挺的鼻梁上。阮南音有一瞬间想笑,感觉他才是那个背着十字架的人。陆盛野抬起灰眸,见她来却笑,“感冒好些了么?我昨晚回到家还听你有些咳嗽。“小感冒而已,今天不咳了。阮南音缓缓走过去,坐在他面前,又道:“刘经理那件事。陆盛野一手支在下颌上,并不意外,甚至了然。他从容地望着她,淡淡道:“怎么了,你和他很有交情?但是太晚了,人都走两天了。他的薄唇勾起弧度,“当然,我是说另一个走。“我对说我闲话并以此为乐的人可没有这么大同情心。阮南音也勾起笑,但面上仍是冷淡的样子。“哦,既然不是来求情,那——陆盛野伸出手,开始摆弄她额边的发丝,“是来感谢我的?阮南音握住他的手,将自己的头发解放出来,又道:“感谢自然是要感谢,只是感觉陆总还真是手眼通天,这种芝麻蒜皮的小事也能劳您打架。“那个项目已经过去半年之久,也能被翻出来定罪。她笑吟吟的,黑眸却冷清至极,“该说不说,我翻旧账也不过是在记忆里倒腾,你翻起来恐怕是连夜住在公司打着手电筒翻卷宗吧?“不至于,科技还是很发达的,尤其是我记忆力很好。陆盛野被逗笑了一般,宽阔的肩膀微微抖动,灰眸眯起来,快活极了,“再不济,我也有好几个秘书。他蓦然正色,故作正经道:“当然,严正声明,都是男的。陆盛野惯会如此转移话题,他们的对话被他轻松带向这种氛围。特别是他这张天生英俊多情的脸,一笑起来,多半让人沉沦于他带来的氛围之中,忘却最初要说的话。但阮南音偏偏又是一个绝不容易被转移注意力的人,她的专注毋庸置疑。不过她却没有再用充满计算与妥协的言语将话题绕回去,而是直接问道:“东泰传给你的消息?东泰正是那天下午她约见会面的公司。“我以为你会猜阅传。陆盛野收起了笑,不咸不淡地道。阅传是她昨天面试的公司。阮南音闭上眼片刻,她神经剧烈跳动,血液聚集在额头一般教她脸上也发热。她睁开眼,开始寻找一切可以反光的物体,好验证自己是否红了脸。她的视线缥缈许久,找不到合适的落点,又只能狼狈地停在陆盛野那张脸上。她道:“你觉得这样就能让我安心留在这里?陆盛野反问道:“那需要我设立督察委,专门抓谁管不住嘴?他话音泛出点狠劲儿来,却大笑起来,“完了,说出来我居然觉得也不是不可以,看来我果然昏庸。“你怎么会昏庸呢?我们之间的事成为公司轶事都多长时间了,你不过是觉得他们左右都得巴结我,一点难听话一点小绊子算得了什么。你哪里会在乎呢?身居高位的是你,最不堪的话也得绕开你。阮南音嗤笑一声,怒火点亮她的眼睛,“你开除他说到底不过是杀鸡儆猴罢了,是我的错,忘了你陆家是多鼎盛的豪门,这点事自然瞒不过你。陆盛野安静地倾听她的话,手指摩挲起来文件的字,手背的青绿色血管微微鼓动。许久,他等她说完了,才伸出这双好看的手捏住她的下颌,强迫她低头望着自己。他的灰眸锋锐至极,紧紧将她的脸映在瞳孔中,语气却温柔地像是哄着孩子一般。他轻声道:“我不知道你是这么想的我,南音。阮南音下颌微微发红,黑眸沉静,“是吗?“是,可惜你猜错了。陆盛野又笑道:“我是在开除他后才得到的消息。阮南音一个字也不信,但她知道,她要顺着这个台阶下。刚刚按捺不住爆发的情绪已经是极限,她再继续下去,并不会得到什么好处。世界就是个大盒子,里面装着层层叠叠的小盒子。但阮南音走过多少个盒子,都永远会回到父母吵架的那个盒子里。这一次由她与陆盛野扮演主角,但巨大的阶级差距前,她却连博弈的筹码都没有。或许曾经有,是青春、是恋爱、是真心。她柳眉弯弯,面上显出几分疲惫与犹豫,带着恰到好处的无助与忧伤,“我从来都不在意那些流言蜚语和小儿科的小绊子,但我只是没办法接受,明明我有能力,却每时每刻都要成为你名字的装饰品。这是实话。这是她给他的台阶。恋爱中的人都是疯子,但恋爱过的人,都在追求各退一步的体面。谈婚论嫁的年纪,人们有这样秘而不宣的社交原则。阮南音暗暗想:不过她退的一步要大些。但陆盛野本人的野心显然不止步于谈生意,它已经蔓延到了生活之中。因为他一步都不打算退,他甚至发起了进攻的号角,侵略性的话语不假思索地吐出:“我们快订婚了,也快结婚了,你迟早都是陆太太。我们的名字会永远紧密相连,并列出现在结婚证、房产证、资产所有证明、甚至债券、不动产……一切需要证明的地方上。你应该习惯。阮南音语塞,只觉得他荒谬至极,仍冷静道:“既然我以后注定是陆太太,那我在哪家公司也都不影响当陆太太吧?这会儿轮到陆盛野语塞了。他的指尖摩挲着她的下颌,灰眸紧紧锁住她,却笑着凑近与她交换了一个薄荷味的热吻。热湿润的气息互换,津液交缠,他们的脸颊都染上了红。氤氲的湿意从唇齿之间蒸腾到他们的眼睛里,化作动情朦胧的水泽。阮南音紧紧攥住他的领口,将他的衬衫抓出褶皱。许久,陆盛野松开了她,眼尾潮红,声音沙哑道:“看来,你来找我果然还是为了感激我。他伸手松开领带,垂落眸光,“只可惜在别的公司,陆太太可就没有陆总这个好用的工具了。得到陆盛野算是妥协的话,阮南音松了口气,却又转瞬间为自己这一刻的放松而感到嘲讽。她随意搪塞他几句才转身离开,却又转头问他:“对了,你刚刚说你是先开除的他才得到的消息?所以不是为了我咯?她笑着,仿佛是纯然的疑问。但她一点疑问都没有,内心平静地等着他编些瞎话说是移开话题,以此满足惯性退让到麻木的自尊心。陆盛野转着笔,看着文件,一派漫不经心地回答:“你当然值得生气,不过闷气就不必了,所以有把柄的就优先处理,杀鸡儆猴。他抬眸对她微笑,“不过儆的不是你这只猴而已。阮南音想起来,这是陆盛野醉酒后,他们的对话。她微微愣住,突然感觉指尖发冷,冷意窜进了血管里,又浸染到了骨头。原来那天在车里,他从头到尾都是清醒的,一切都是试探。也是,浸淫名利场多年的人,怎么会轻易醉酒。但清醒至此,竟也只会觉得一切都可以处理掉,而过程中所有的伤害都可以被消弭。

来源:fqxs   主角: 阮南音陆盛野   时间:2023-03-09 19:37:02

小说介绍

很多网友对小说《私有欲》非常感兴趣,作者"定舟"侧重讲述了主人公阮南音陆盛野身边发生的故事,概述为:"刚刚好像有人来过,你的员工?"陆盛野听见对面人的问话,动作顿了下,却只是坐下"叮"声过后,烟雾缓缓流淌在会客室内他将长腿翘起,斜睨着指间缓慢燃烧的烟丝,又抬头望过去,"你没见到?"阳光射进百叶窗内,正正照在黑发黑眸的男人侧脸上,映得他眉眼清冷矜贵他此刻握着茶杯,淡绿的茶叶蒸腾着雾气,氤氲了他堪比画中仙的古韵美人脸江时津蹙起眉头,那清冷便透出些凌厉来,"味道很大,掐了""你怎么这么多年了...

第8章 处理


阮南音一连两天没有上班,一是那天等陆盛野时犯了傻,呆呆站在门口许久受了冷感冒了。二是,她又约了一场面试。

第三天到了公司,刚进门,便感觉工位上传来各色的眼光。

她便知恐怕又有些不上台面的流言了。

但他们很快便神色如常,照样与她搭话,亲切问她身体如何,更有主动送些吃食的。等阮南音回到自己的办公室时,手里已经捧了不少东西。他们的关怀不见得是假,但那些小心思却也有几分真。人与人的交往大抵如此,若粗心些便能顺遂不少,可惜她却对目光过分敏感,才总是这般疲惫。

阮南音坐下来没多久,才在内网看到一则通知:项目部经理因为受贿与乙方勾结被革了职。

她像是没有看懂一般,重新开始看那则通知,在心里一字一句的读。读到最后,她又觉得眼花缭乱,喉咙塞了棉花一般。

阮南音静静地关掉页面,开始处理今天的任务。她是有这样的本事的,无论遇到什么困难,无论心情如何,无论周遭怎样,她都能雷打不打地完成目标。

工作是如此,学习也是如此。

初中时,窄小的客厅里,昏黄的灯光下,关在卧室里的夫妻的吵架声,都不能影响她。她握着黑色水笔,一笔一划地做试卷,老旧的吸顶灯里聚集了太多死去的无名飞虫的尸体,斑驳的光影便投射下来。

“你他妈的给家里挣过一分钱吗?今天他找你借五千块钱你就借了?阮志伟你看你这个没出息的样!在兄弟面前装什么大款!

“我没给家里挣过一分钱,这五千块是谁的?天上掉的吗?你每天就在家里带孩子,跟那帮贱女人打牌享福,你有什么资格说我?

“我没资格?当年嫁给你的时候,你家里出了多少钱?

“你敢打我?!

房间里传来翻天覆地的动静,男人的怒吼声,女人尖利的叫喊声全部都蒙上了一层雾,它们被老老实实地收拢在卧室这个水泥钢筋铸成的小方盒里。

这是婚姻的常态。

婚姻的本质是个体组成最小的可以抵御风险的单元,但是在抵御风险之前,它的表现就只是零和博弈。男女站在盒子里,绞尽脑汁去汲取对方所有的,强调自己所无的。

阮南音不在那个盒子里,但是如果有需要,她也会出现在那个盒子里。

下一刻,女人怒气冲冲甩开门,一把将客厅的她拉进卧室。

“好,我是拖累,我跟她都是拖累!有本事你再也别管我们!

世界也只是个大盒子,盒子里套出一层层其他的盒子。阮南音只是在不同的盒子中逡巡,客厅到卧室,教室到宿舍,自己的办公室到陆盛野的办公室。

她进门时,陆盛野正在处理文件。

他的办公室采光十分好,落地窗前帷幔飘扬,黑与橙交织得正好的主色调,点缀气氛的艺术画作,只给人一种明亮简洁的科技感。但唯一不同的是,陆盛野身后挂着的巨幅耶稣像。浓郁的宗教气息并未使得它与这里格格不入,反而很是和谐。

陆盛野的外婆是名信教的英国人,这也是陆盛野的灰色眼睛与深邃轮廓的由来。

这幅画自然也是她特意送过来给他的。

画幅中,十字架特意以金箔与宝石粉末做了点缀,在阳光下熠熠生辉。它们在陆盛野的黑发上打下了细碎的光,也投在他高挺的鼻梁上。

阮南音有一瞬间想笑,感觉他才是那个背着十字架的人。

陆盛野抬起灰眸,见她来却笑,“感冒好些了么?我昨晚回到家还听你有些咳嗽。

“小感冒而已,今天不咳了。阮南音缓缓走过去,坐在他面前,又道:“刘经理那件事。

陆盛野一手支在下颌上,并不意外,甚至了然。他从容地望着她,淡淡道:“怎么了,你和他很有交情?但是太晚了,人都走两天了。

他的薄唇勾起弧度,“当然,我是说另一个走。

“我对说我闲话并以此为乐的人可没有这么大同情心。

阮南音也勾起笑,但面上仍是冷淡的样子。

“哦,既然不是来求情,那——陆盛野伸出手,开始摆弄她额边的发丝,“是来感谢我的?

阮南音握住他的手,将自己的头发解放出来,又道:“感谢自然是要感谢,只是感觉陆总还真是手眼通天,这种芝麻蒜皮的小事也能劳您打架。

“那个项目已经过去半年之久,也能被翻出来定罪。她笑吟吟的,黑眸却冷清至极,“该说不说,我翻旧账也不过是在记忆里倒腾,你翻起来恐怕是连夜住在公司打着手电筒翻卷宗吧?

“不至于,科技还是很发达的,尤其是我记忆力很好。陆盛野被逗笑了一般,宽阔的肩膀微微抖动,灰眸眯起来,快活极了,“再不济,我也有好几个秘书。

他蓦然正色,故作正经道:“当然,严正声明,都是男的。

陆盛野惯会如此转移话题,他们的对话被他轻松带向这种氛围。特别是他这张天生英俊多情的脸,一笑起来,多半让人沉沦于他带来的氛围之中,忘却最初要说的话。

但阮南音偏偏又是一个绝不容易被转移注意力的人,她的专注毋庸置疑。不过她却没有再用充满计算与妥协的言语将话题绕回去,而是直接问道:“东泰传给你的消息?

东泰正是那天下午她约见会面的公司。

“我以为你会猜阅传。

陆盛野收起了笑,不咸不淡地道。

阅传是她昨天面试的公司。

阮南音闭上眼片刻,她神经剧烈跳动,血液聚集在额头一般教她脸上也发热。她睁开眼,开始寻找一切可以反光的物体,好验证自己是否红了脸。她的视线缥缈许久,找不到合适的落点,又只能狼狈地停在陆盛野那张脸上。

她道:“你觉得这样就能让我安心留在这里?

陆盛野反问道:“那需要我设立督察委,专门抓谁管不住嘴?

他话音泛出点狠劲儿来,却大笑起来,“完了,说出来我居然觉得也不是不可以,看来我果然昏庸。

“你怎么会昏庸呢?我们之间的事成为公司轶事都多长时间了,你不过是觉得他们左右都得巴结我,一点难听话一点小绊子算得了什么。你哪里会在乎呢?身居高位的是你,最不堪的话也得绕开你。阮南音嗤笑一声,怒火点亮她的眼睛,“你开除他说到底不过是杀鸡儆猴罢了,是我的错,忘了你陆家是多鼎盛的豪门,这点事自然瞒不过你。

陆盛野安静地倾听她的话,手指摩挲起来文件的字,手背的青绿色血管微微鼓动。许久,他等她说完了,才伸出这双好看的手捏住她的下颌,强迫她低头望着自己。他的灰眸锋锐至极,紧紧将她的脸映在瞳孔中,语气却温柔地像是哄着孩子一般。

他轻声道:“我不知道你是这么想的我,南音。

阮南音下颌微微发红,黑眸沉静,“是吗?

“是,可惜你猜错了。陆盛野又笑道:“我是在开除他后才得到的消息。

阮南音一个字也不信,但她知道,她要顺着这个台阶下。刚刚按捺不住爆发的情绪已经是极限,她再继续下去,并不会得到什么好处。

世界就是个大盒子,里面装着层层叠叠的小盒子。但阮南音走过多少个盒子,都永远会回到父母吵架的那个盒子里。这一次由她与陆盛野扮演主角,但巨大的阶级差距前,她却连博弈的筹码都没有。或许曾经有,是青春、是恋爱、是真心。

她柳眉弯弯,面上显出几分疲惫与犹豫,带着恰到好处的无助与忧伤,“我从来都不在意那些流言蜚语和小儿科的小绊子,但我只是没办法接受,明明我有能力,却每时每刻都要成为你名字的装饰品。

这是实话。

这是她给他的台阶。

恋爱中的人都是疯子,但恋爱过的人,都在追求各退一步的体面。

谈婚论嫁的年纪,人们有这样秘而不宣的社交原则。

阮南音暗暗想:不过她退的一步要大些。

但陆盛野本人的野心显然不止步于谈生意,它已经蔓延到了生活之中。因为他一步都不打算退,他甚至发起了进攻的号角,侵略性的话语不假思索地吐出:“我们快订婚了,也快结婚了,你迟早都是陆太太。我们的名字会永远紧密相连,并列出现在结婚证、房产证、资产所有证明、甚至债券、不动产……一切需要证明的地方上。你应该习惯。

阮南音语塞,只觉得他荒谬至极,仍冷静道:“既然我以后注定是陆太太,那我在哪家公司也都不影响当陆太太吧?

这会儿轮到陆盛野语塞了。

他的指尖摩挲着她的下颌,灰眸紧紧锁住她,却笑着凑近与她交换了一个薄荷味的热吻。热湿润的气息互换,津液交缠,他们的脸颊都染上了红。氤氲的湿意从唇齿之间蒸腾到他们的眼睛里,化作动情朦胧的水泽。

阮南音紧紧攥住他的领口,将他的衬衫抓出褶皱。

许久,陆盛野松开了她,眼尾潮红,声音沙哑道:“看来,你来找我果然还是为了感激我。

他伸手松开领带,垂落眸光,“只可惜在别的公司,陆太太可就没有陆总这个好用的工具了。

得到陆盛野算是妥协的话,阮南音松了口气,却又转瞬间为自己这一刻的放松而感到嘲讽。她随意搪塞他几句才转身离开,却又转头问他:“对了,你刚刚说你是先开除的他才得到的消息?所以不是为了我咯?

她笑着,仿佛是纯然的疑问。但她一点疑问都没有,内心平静地等着他编些瞎话说是移开话题,以此满足惯性退让到麻木的自尊心。

陆盛野转着笔,看着文件,一派漫不经心地回答:“你当然值得生气,不过闷气就不必了,所以有把柄的就优先处理,杀鸡儆猴。

他抬眸对她微笑,“不过儆的不是你这只猴而已。

阮南音想起来,这是陆盛野醉酒后,他们的对话。

她微微愣住,突然感觉指尖发冷,冷意窜进了血管里,又浸染到了骨头。

原来那天在车里,他从头到尾都是清醒的,一切都是试探。

也是,浸淫名利场多年的人,怎么会轻易醉酒。

但清醒至此,竟也只会觉得一切都可以处理掉,而过程中所有的伤害都可以被消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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