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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寡重生后她声名狼藉

守寡重生后她声名狼藉

半边冷月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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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寡重生后她声名狼藉火爆上线啦!这本书耐看情感真挚,作者“半边冷月亮”的原创精品作,辛诚沈晏主人公,精彩内容选节:景隆二年冬,腊月二十八清晨,酝酿了一整个冬天的雪,终于在年底落下来了。驸马头七已过,公主府却仍挂着煞白的丧幡。门前积雪也无人清扫。下人们聚在前院,冻得揣手跺脚。公主府的侍卫首领萧平带兵将人团团围住,一派肃穆。府内管制向来疏松,下人们不知今天这出是什么意思,议论之声窸窣不断。“是不是因为昨晚的刺客之事啊?“后院的人说是误会,公主殿下当时在明释堂为驸马诵经呢!“········管采买的老李头吸吸鼻子,旁边就有小厮忙不迭地送上帕子,满脸赔笑:“李爷爷,这种训话不过是走个过场,这么冷的天,何劳您跑这一趟呢?“你当爷爷我想来呢?老李头横了旁边荷甲配刀的府兵一眼,没好气地发泄:“别说公主了,皇上都是你李爷爷看着长大的,黄毛小儿敢对我动手·····府兵抽刀露出半截锃亮冰刃,老李头吓得缩了缩脖子,声音越来越小,但为了找回面子嘴里仍不干不净的嘟囔着。膳房的赵嬷嬷偏偏要在这种场合展示自己的威信,冲着堂屋高喊:“萧平,没什么事的话老身先走了,我们阿拙的早膳,一向是老身亲自伺候的,耽误了,萧总领可担待不起!阿拙是辛诚的乳名。赵嬷嬷以辛诚的奶娘自居,对外提起公主时一向亲昵地叫“我们阿拙,她瞧不上李太监唯唯诺诺的怂样,更瞧不上难民出身的萧平,此时被冻了半个时辰,说起话来更是阴阳怪气。其他人仗着有赵嬷嬷出头,对刺客之事的议论也转为了对萧平的抱怨。“不过是驸马早年行军时捡的一个难民罢了,有什么好横的!“咱们可是宫里出来的,就算是奴才也是宫里的奴才!“他萧平算什么呢,泥里打滚的贱民罢了!堂屋廊檐下,萧平对这些难听话充耳不闻,他搓了搓憔悴的脸,勉强打起精神,对照着名册仔细核对在场人员。为着萧峥逝世的消息,他已经连着几天没睡觉了,一阖眼,全是出征前的场景。那天,消沉了一年的将军终于再次骑上了战马,意气风发地嘱咐:“阿平,看顾好公主,我很快回来。他想不通,明明仗打胜了,为什么回来的却是一具冰冷的尸体。各色名字在指尖滑过时,他忍不住地想,这些人之中,能有几个会为了萧将军的过世而难过呢?人群之中安静的角落里,一群粗使小丫鬟交换着眼神,她们是公主大婚后被买进府里填补人手空缺的,既不属于宫里也不属于驸马,平日在府里地位最低,受欺负也最多,这种时候不敢多言。领头的附子轻咳一声,表情各异的小姑娘们立刻低头乖乖站好。附子是这批丫头中能力最强的,小丫鬟们自动地将她认作领头人,对她也是又敬又怕。辛诚踏入前院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副场景——萧平培养的府军尽忠职守,外头采买的人谨小慎微,而她前世最仰仗最信赖的宫里人,始终如一地刁钻尖刻。到今天她才想明白,上一世,为何她闭门不出,那些人对她的算计却仍然精准又狠毒?出嫁时匆匆带出来的奴才里,有多少是被各宫偷偷塞进来的眼睛,又有多少是冲着她的软弱好欺来的?在她一味消极避世的许多年里,这个家,早就被这些蛆虫啃噬得千疮百孔了。“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辛诚刚一露面,就有警觉的小厮高声行礼,众人还没看到辛诚,便条件反射般的跪了下去,问安声此起彼伏。前院重归寂静,众人屏息等待,却没听到辛诚叫起的声音。她端坐于堂屋宽大的椅子上,自顾自地品一杯热茶,仿佛没有看见乌泱泱跪了一地的奴才。上好的碧螺春,茶汤碧绿清澈,叶底柔匀鲜爽,她在北漠十几年没有喝过这么昂贵的茶了。十二近前两步附耳低语:“殿下,银朱等人要不要抬上来?“不急,素手掩上红唇,辛诚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昨晚因为沈晏的事情提心吊胆一夜没睡好,“那样栩栩如生、巧夺天工的好东西,当然要压轴出场了。赵嬷嬷年纪大了跪得吃力,干脆腿一软歪坐在雪地里。其他几个岁数比较大的宫奴也学着她的样子悄悄偷懒。当初他们都是跟管事的塞了钱才跟着出嫁队伍出宫的,辛诚是个不受宠的公主,出了名的脾气软好拿捏,他们在宫里混不出头,出了宫却能仗着资历抢个肥差,这府里两个主子一个比一个不爱操心,他们掌管着钱银用度,简直就是半个主子了。“刚刚是谁说,萧首领是贱民?辛诚品够了茶,终于开口,语气随和平淡。萧平一愣,今天一大早收到的命令是查问刺客之事,没料到公主开口却是要维护他的声誉。不等有人指认,一直在旁观察的府兵就押了几个小厮和婢女。辛诚给了十二一个鼓励的眼神,换上侍女装扮的十二声音冷硬地宣布:“乱嚼口舌,杖二十,发卖。众人这才意识到,辛诚旁边跟着的竟然不是银朱,而是一个脸生的高个姑娘。府兵当即将人绑了,直接当着满院子下人的面行刑。萧平请出了珍藏多年的宝贝,有个小厮看着一人多高、拳头粗的家伙事,哆哆嗦嗦地尿湿了裤子——这可是军棍!以赵嬷嬷为首的老宫奴吭哧吭哧的摆正了身子,再不敢有轻慢的念头,他们终于意识到辛诚不是说着玩玩的。公主殿下她在守寡后,彻底转性儿了!军棍击打皮肉的声音和撕心裂肺的惨叫声充斥耳中,跪着的人原本还觉得腿麻手冷,这会除了害怕什么也感觉不到了。一个小婢女受不住,一开始还在向辛诚喊冤,后面直接转向赵嬷嬷的方向哭求:“赵嬷嬷救我!赵嬷嬷!求求您了!赵嬷嬷只用力伏低了身子,整个人瑟缩成一团,恨不得变成透明的才好。小婢女见她不理不睬,哭求变成了咒骂:“赵媪!你收了我那么多银子,却连一句求情的话都不替我说!我就是被打死了,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终于听到有意思的东西了。辛诚抬抬手,府兵即刻停止了行刑,十二上前捏住那婢女的脸:“攀诬牵扯,罪加一等,你可想好了再说!“我说的都是真的!婢女怨毒地盯着赵嬷嬷,抱着鱼死网破的决心,“她仗着自己是公主的乳母,作威作福,我们每月的月钱大半都要交给她,她还偷偷克扣膳房的食材拿出去卖钱!“哦?本宫的乳母在本宫出嫁前就病死宫中了,赵嬷嬷这么想做本宫的乳母,是想下去陪她吗?辛诚摩挲着沈晏送的玉牌,像闲谈一般的漫不经心。“我没有!殿下,老奴冤枉!赵嬷嬷吓得老泪纵横,连连告冤。“你这般笃定,可有证据?十二做隐卫这么多年,最擅长的就是盘问,不等辛诚吩咐就知道该怎么往下进行了。婢女指向身边正在挨打的几人:“有!有!他们几人都可以作证!赵嬷嬷的床下有只箱子,里面都是银子,我亲眼见过!千真万确!其他几人皆遭受过赵嬷嬷的磋磨,眼看命都保不住了,只想死前痛快一回,忙不迭的附和。赵嬷嬷知道这顿打躲不过去,仿佛魔怔了,一个劲的磕头求饶,额头的血滴滴答答,染红了今年的新雪。“私相授受,贪墨公款,杖五十·····“等等,辛诚想到了更有意思的玩法,“萧首领,这个小丫鬟还剩多少杖?萧平不知她何意,只恭敬回话:“回殿下,余九杖。“那这九杖就由赵嬷嬷代她受了吧,辛诚转头看向院子,“其他人也一样,只要供出罪行更恶劣的贼人,就由那人替你们受罚,也包括你,赵嬷嬷。赵嬷嬷倏然抬起头来,不复痴傻的疯癫模样,眼神清明锐利,一一逡巡着身边的人,像饿疯了的狼正寻找猎物。老李头眼看她慢慢转过头来,盯着自己不动了,心虚地大叫:“你看我干什么!“他!李太监!赵嬷嬷激动地指着他,“我检举李太监!他管账房!贪得更多更狠!老李头红着眼,恨不得扑上去撕烂她的嘴,只是他甫一起身就被府兵按住在了地上,肥腻腐朽的身子贴着雪地不住地挣扎,十二好心提醒:“李公公,你现在···要受一百二十九杖。这话如兜头凉水,一下浇熄了他的怒火。老李头强自镇定下来,满院子寻找着下一个替罪羊。于此同时,刑台上绑着的人也开始了狩猎。做奴才,弱肉强食是一辈子的命运,现在他们这些被踩在最底层的弱者,终于有了反咬的机会。人一旦获得梦寐以求的权利,往往会陷入难以想象的疯狂境地。一时间,院子里充满了愤怒的吼叫和绝望的哭喊,仿佛成了无人看管的斗兽场。混乱中,萧平偷偷侧头看向辛诚。她前倾着身子,仿佛对这场游戏甚为感兴趣,但面上却无兴味,眼底亦不见悲戚之色。一年前,萧峥被赐婚的那天,同时也被解了兵权,这对夫妻,一个郁郁不得志,借酒浇愁;一个终日沉默,温顺得像透明人。二人之间的感情,实在是一般。但是辛诚在萧峥战死沙场的噩耗传来后便性情大变,甚至一向慈善的她竟想出了今天这样折磨人的法子。萧平想事情想得出神,越发觉得辛诚故作平静的面目下,定然潜藏着巨大的悲怆。似乎是感受到了他的长久地注视,辛诚忽然转过头来看他,视线相对,清丽的眉眼让萧平终于意识到自己居然无礼地盯着一个女人、还是一个刚做了寡妇的女人那么久,只能低头行礼掩饰手足无措地尴尬。辛诚没说什么,施施然起身出了堂屋,十二赶忙追了出去。关于萧平,辛诚自有打算,眼前,她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恨的人,她要提前解决;而那些给了她温暖和爱的人,那些用性命守护她的人,这一世,换成她来保护她们吧。院子里,下人吵嚷厮打成一团,未来得及清理的雪混着湿土和血迹,被踩得脏污不堪,辛诚雪白的丧服下摆掠过泥泞,但她好似没注意到眼前的乌糟,径自走向角落里紧紧相拥的一群婢女。一个清瘦单薄的小姑娘将她们死死护在身后,尽力与院子里的恐怖隔绝开来。辛诚掩住心中波澜,开口时声音仍难以控制地发颤:“你,叫什么名字?

来源:fqxs   主角: 辛诚沈晏   时间:2023-03-16 14:16:15

小说介绍

正在连载中的古代言情《守寡重生后她声名狼藉》,深受读者们的喜欢,主要人物有辛诚沈晏,故事精彩剧情为:是夜,沈府,红烛高燃,宾客满堂沈晏掀开新嫁娘的红盖头,却看不清她的脸他大概是喝醉了,迷蒙中只看见一双多情又哀愁的眼睛新娘子嫣红的嘴唇一张一合唤他"探花郎",两个人便滚进层层叠叠的大红罗帐中情动处,他追得紧,眼看那双眼睛蒙上了水雾,他趴在她耳边低喃:"女菩萨,可还消受得了?"新娘子摇摇晃晃,一双柔弱无骨的小手四处摸索着,最后攀上他的脖颈,渐渐用力,眼中水雾也散了,显现出坚定决绝的光彩:"探花...

第3章 给下属找点活儿干


景隆二年冬,腊月二十八清晨,酝酿了一整个冬天的雪,终于在年底落下来了。

驸马头七已过,公主府却仍挂着煞白的丧幡。

门前积雪也无人清扫。

下人们聚在前院,冻得揣手跺脚。

公主府的侍卫首领萧平带兵将人团团围住,一派肃穆。

府内管制向来疏松,下人们不知今天这出是什么意思,议论之声窸窣不断。

“是不是因为昨晚的刺客之事啊?

“后院的人说是误会,公主殿下当时在明释堂为驸马诵经呢!

“········

管采买的老李头吸吸鼻子,旁边就有小厮忙不迭地送上帕子,满脸赔笑:“李爷爷,这种训话不过是走个过场,这么冷的天,何劳您跑这一趟呢?

“你当爷爷我想来呢?老李头横了旁边荷甲配刀的府兵一眼,没好气地发泄:“别说公主了,皇上都是你李爷爷看着长大的,黄毛小儿敢对我动手·····

府兵抽刀露出半截锃亮冰刃,老李头吓得缩了缩脖子,声音越来越小,但为了找回面子嘴里仍不干不净的嘟囔着。

膳房的赵嬷嬷偏偏要在这种场合展示自己的威信,冲着堂屋高喊:“萧平,没什么事的话老身先走了,我们阿拙的早膳,一向是老身亲自伺候的,耽误了,萧总领可担待不起!

阿拙是辛诚的乳名。赵嬷嬷以辛诚的奶娘自居,对外提起公主时一向亲昵地叫“我们阿拙,她瞧不上李太监唯唯诺诺的怂样,更瞧不上难民出身的萧平,此时被冻了半个时辰,说起话来更是阴阳怪气。

其他人仗着有赵嬷嬷出头,对刺客之事的议论也转为了对萧平的抱怨。

“不过是驸马早年行军时捡的一个难民罢了,有什么好横的!

“咱们可是宫里出来的,就算是奴才也是宫里的奴才!

“他萧平算什么呢,泥里打滚的贱民罢了!

堂屋廊檐下,萧平对这些难听话充耳不闻,他搓了搓憔悴的脸,勉强打起精神,对照着名册仔细核对在场人员。

为着萧峥逝世的消息,他已经连着几天没睡觉了,一阖眼,全是出征前的场景。

那天,消沉了一年的将军终于再次骑上了战马,意气风发地嘱咐:“阿平,看顾好公主,我很快回来。

他想不通,明明仗打胜了,为什么回来的却是一具冰冷的尸体。

各色名字在指尖滑过时,他忍不住地想,这些人之中,能有几个会为了萧将军的过世而难过呢?

人群之中安静的角落里,一群粗使小丫鬟交换着眼神,她们是公主大婚后被买进府里填补人手空缺的,既不属于宫里也不属于驸马,平日在府里地位最低,受欺负也最多,这种时候不敢多言。

领头的附子轻咳一声,表情各异的小姑娘们立刻低头乖乖站好。

附子是这批丫头中能力最强的,小丫鬟们自动地将她认作领头人,对她也是又敬又怕。

辛诚踏入前院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副场景——萧平培养的府军尽忠职守,外头采买的人谨小慎微,而她前世最仰仗最信赖的宫里人,始终如一地刁钻尖刻。

到今天她才想明白,上一世,为何她闭门不出,那些人对她的算计却仍然精准又狠毒?

出嫁时匆匆带出来的奴才里,有多少是被各宫偷偷塞进来的眼睛,又有多少是冲着她的软弱好欺来的?

在她一味消极避世的许多年里,这个家,早就被这些蛆虫啃噬得千疮百孔了。

“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辛诚刚一露面,就有警觉的小厮高声行礼,众人还没看到辛诚,便条件反射般的跪了下去,问安声此起彼伏。

前院重归寂静,众人屏息等待,却没听到辛诚叫起的声音。

她端坐于堂屋宽大的椅子上,自顾自地品一杯热茶,仿佛没有看见乌泱泱跪了一地的奴才。

上好的碧螺春,茶汤碧绿清澈,叶底柔匀鲜爽,她在北漠十几年没有喝过这么昂贵的茶了。

十二近前两步附耳低语:“殿下,银朱等人要不要抬上来?

“不急,素手掩上红唇,辛诚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昨晚因为沈晏的事情提心吊胆一夜没睡好,“那样栩栩如生、巧夺天工的好东西,当然要压轴出场了。

赵嬷嬷年纪大了跪得吃力,干脆腿一软歪坐在雪地里。

其他几个岁数比较大的宫奴也学着她的样子悄悄偷懒。

当初他们都是跟管事的塞了钱才跟着出嫁队伍出宫的,辛诚是个不受宠的公主,出了名的脾气软好拿捏,他们在宫里混不出头,出了宫却能仗着资历抢个肥差,这府里两个主子一个比一个不爱操心,他们掌管着钱银用度,简直就是半个主子了。

“刚刚是谁说,萧首领是贱民?辛诚品够了茶,终于开口,语气随和平淡。

萧平一愣,今天一大早收到的命令是查问刺客之事,没料到公主开口却是要维护他的声誉。

不等有人指认,一直在旁观察的府兵就押了几个小厮和婢女。

辛诚给了十二一个鼓励的眼神,换上侍女装扮的十二声音冷硬地宣布:“乱嚼口舌,杖二十,发卖。

众人这才意识到,辛诚旁边跟着的竟然不是银朱,而是一个脸生的高个姑娘。

府兵当即将人绑了,直接当着满院子下人的面行刑。

萧平请出了珍藏多年的宝贝,有个小厮看着一人多高、拳头粗的家伙事,哆哆嗦嗦地尿湿了裤子——这可是军棍!

以赵嬷嬷为首的老宫奴吭哧吭哧的摆正了身子,再不敢有轻慢的念头,他们终于意识到辛诚不是说着玩玩的。

公主殿下她在守寡后,彻底转性儿了!

军棍击打皮肉的声音和撕心裂肺的惨叫声充斥耳中,跪着的人原本还觉得腿麻手冷,这会除了害怕什么也感觉不到了。

一个小婢女受不住,一开始还在向辛诚喊冤,后面直接转向赵嬷嬷的方向哭求:“赵嬷嬷救我!赵嬷嬷!求求您了!

赵嬷嬷只用力伏低了身子,整个人瑟缩成一团,恨不得变成透明的才好。

小婢女见她不理不睬,哭求变成了咒骂:“赵媪!你收了我那么多银子,却连一句求情的话都不替我说!我就是被打死了,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终于听到有意思的东西了。

辛诚抬抬手,府兵即刻停止了行刑,十二上前捏住那婢女的脸:“攀诬牵扯,罪加一等,你可想好了再说!

“我说的都是真的!婢女怨毒地盯着赵嬷嬷,抱着鱼死网破的决心,“她仗着自己是公主的乳母,作威作福,我们每月的月钱大半都要交给她,她还偷偷克扣膳房的食材拿出去卖钱!

“哦?本宫的乳母在本宫出嫁前就病死宫中了,赵嬷嬷这么想做本宫的乳母,是想下去陪她吗?辛诚摩挲着沈晏送的玉牌,像闲谈一般的漫不经心。

“我没有!殿下,老奴冤枉!赵嬷嬷吓得老泪纵横,连连告冤。

“你这般笃定,可有证据?十二做隐卫这么多年,最擅长的就是盘问,不等辛诚吩咐就知道该怎么往下进行了。

婢女指向身边正在挨打的几人:“有!有!他们几人都可以作证!赵嬷嬷的床下有只箱子,里面都是银子,我亲眼见过!千真万确!

其他几人皆遭受过赵嬷嬷的磋磨,眼看命都保不住了,只想死前痛快一回,忙不迭的附和。

赵嬷嬷知道这顿打躲不过去,仿佛魔怔了,一个劲的磕头求饶,额头的血滴滴答答,染红了今年的新雪。

“私相授受,贪墨公款,杖五十·····

“等等,辛诚想到了更有意思的玩法,“萧首领,这个小丫鬟还剩多少杖?

萧平不知她何意,只恭敬回话:“回殿下,余九杖。

“那这九杖就由赵嬷嬷代她受了吧,辛诚转头看向院子,“其他人也一样,只要供出罪行更恶劣的贼人,就由那人替你们受罚,也包括你,赵嬷嬷。

赵嬷嬷倏然抬起头来,不复痴傻的疯癫模样,眼神清明锐利,一一逡巡着身边的人,像饿疯了的狼正寻找猎物。

老李头眼看她慢慢转过头来,盯着自己不动了,心虚地大叫:“你看我干什么!

“他!李太监!赵嬷嬷激动地指着他,“我检举李太监!他管账房!贪得更多更狠!

老李头红着眼,恨不得扑上去撕烂她的嘴,只是他甫一起身就被府兵按住在了地上,肥腻腐朽的身子贴着雪地不住地挣扎,十二好心提醒:“李公公,你现在···要受一百二十九杖。

这话如兜头凉水,一下浇熄了他的怒火。老李头强自镇定下来,满院子寻找着下一个替罪羊。

于此同时,刑台上绑着的人也开始了狩猎。

做奴才,弱肉强食是一辈子的命运,现在他们这些被踩在最底层的弱者,终于有了反咬的机会。

人一旦获得梦寐以求的权利,往往会陷入难以想象的疯狂境地。

一时间,院子里充满了愤怒的吼叫和绝望的哭喊,仿佛成了无人看管的斗兽场。

混乱中,萧平偷偷侧头看向辛诚。

她前倾着身子,仿佛对这场游戏甚为感兴趣,但面上却无兴味,眼底亦不见悲戚之色。

一年前,萧峥被赐婚的那天,同时也被解了兵权,这对夫妻,一个郁郁不得志,借酒浇愁;一个终日沉默,温顺得像透明人。二人之间的感情,实在是一般。

但是辛诚在萧峥战死沙场的噩耗传来后便性情大变,甚至一向慈善的她竟想出了今天这样折磨人的法子。萧平想事情想得出神,越发觉得辛诚故作平静的面目下,定然潜藏着巨大的悲怆。

似乎是感受到了他的长久地注视,辛诚忽然转过头来看他,视线相对,清丽的眉眼让萧平终于意识到自己居然无礼地盯着一个女人、还是一个刚做了寡妇的女人那么久,只能低头行礼掩饰手足无措地尴尬。

辛诚没说什么,施施然起身出了堂屋,十二赶忙追了出去。

关于萧平,辛诚自有打算,眼前,她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恨的人,她要提前解决;而那些给了她温暖和爱的人,那些用性命守护她的人,这一世,换成她来保护她们吧。

院子里,下人吵嚷厮打成一团,未来得及清理的雪混着湿土和血迹,被踩得脏污不堪,辛诚雪白的丧服下摆掠过泥泞,但她好似没注意到眼前的乌糟,径自走向角落里紧紧相拥的一群婢女。

一个清瘦单薄的小姑娘将她们死死护在身后,尽力与院子里的恐怖隔绝开来。

辛诚掩住心中波澜,开口时声音仍难以控制地发颤:“你,叫什么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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