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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露凌寒

序让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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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是“序让”的热门新书《玉露凌寒》火爆上线,是一本古代言情的小说。其中内容精彩截取:玉姑连着吃了好些天,嘴里边都燎了好几个炮。这两日胃里老是作疼。玉姑深知再这样下去身体吃不消。但别的人都没说什么,也没有人哪里不适,不可能为了她一个,另起炉灶...

来源:fqxs   主角: 陶玉心柏少寒   更新: 2023-04-21 22:50: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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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玉心柏少寒是古代言情《玉露凌寒》中的主要人物,梗概:溶溶春色,碧空无尘,又值月末,到了书院放假昭儿归家的时候忙过早市,玉姑解了围裙,拍尽身上沾惹的面粉,把早上特意留的六个包子用菜叶包好了放进菜篮子里,掩上店门,挎着篮子沿街慢慢往西头走一路上不少小贩识得玉姑,皆与她招呼问好,玉姑一一回以问候小城便是如此,住户不算多,人与人之间即便不熟识,也因七弯八拐的亲友邻居间的牵绊而知彼此且一家有事万家尽知这说好也好,说不好也有不便之处若是哪家有难,四......

第10章 哼,撞伤了人,一句对不起就能了结了?


玉姑一边吃着一盘辣炒素肉,一边想着心事。想到忘情处,一个不慎牙根刮到嘴里的破口,疼得她忙搁下筷子捂着火辣的腮帮子。待疼痛过去之后,玉姑看着满盘红色,叹了一口气。

县衙里的厨子是蜀中人,做菜口重,花椒八角辣椒什么的都跟不要钱似的放。玉姑连着吃了好些天,嘴里边都燎了好几个炮。这两日胃里老是作疼。

玉姑深知再这样下去身体吃不消。但别的人都没说什么,也没有人哪里不适,不可能为了她一个,另起炉灶。

挨了几天,实在太难受了,玉姑只好自己去了后厨,想煮些软烂的粥。

县衙后厨原本地方不大,只够做几十人的饭菜。如今柏威军强势占了地方,好些士兵都在军营吃饭,但一些值守之人和少数将领还在县衙吃饭。所以,整个后厨都被占的满满当当。玉姑到了后厨,站在堆满物件的门口挨挨蹭蹭,后厨的人进进出出,时不时出声请她避让一下。负责厨房的管事,因为身形肥胖,大家都叫他“胖管事。胖管事见玉姑在门口杵了好久了,捧着大肚子踱过来问她的来意。他满面红光,长得一团和气,看着就是个好说话的。

到了这个当口,再不说就更寻不到合适的机会开口了。

管事听了她的需求,看了她一眼,转头吩咐手底下一个伙夫从墙角找来一个闲置的泥炉,至于食材什么的,他指了指厨房两侧靠墙的菜架子上说,“除了这一排是供应各位大人的食材,比较名贵,其余的都可以自取。

玉姑道了谢,捧着小炉子到厨房外面的院子,架好炉子,去捡了两根干柴,又到厨房灶膛里夹了根烧得旺的引火棍投到泥炉肚子里,再添些干柴,这就把炉子点着了。接着抓了两把粳米,舀水淘米,用一个小瓦罐煮上,一切便妥当了。

煮粥还要些时候,玉姑搬了个小凳子闲闲的坐在炉子旁边,看着天边的团云随风流散。

院子里有两个婆子忙着准备中午要用的蔬菜,一个负责摘菜,另一个负责挑水洗菜。两人手底下利索的忙着,嘴里也没闲着。

只听其中一个人说,“诶,你可听说了没,前天,咱们大人又抓了个走街串巷的卖货郎,说是远洲那边派来的细作,专门打探城中咱们柏大人部署的……

“啊?又抓了一个?这城都封了好些天了,你要说那卖货的是细作,那他怎么把消息传出去呢?会不会抓错了?

玉姑隔的稍远,有一句没一句的传进耳朵里,只听见他们说什么卖货郎。便悄悄挪近了些,仔细听。

“谁知道呢,这些事情哪是我们能搞得清白的。我不过是前些天弄了坛好酒给门口站岗的同乡,多问了句他顺嘴告诉了我而已。只是我觉得吧,老这么把城封着不是个事。就前天,我老家还有个老姨娘七十高寿了,我那老表哥年初的时候就托人带话,喊我去祝寿的,可这城门封着,咱也出不去,唉,只怕到时候长辈要怪罪。

“哎哟,你就别惦记着这些了,现在什么时候了,说不定马上都打起来了,打不打得赢,能不能保得住命还不晓得呢,你倒还想那些虚的礼节……

“唉,谁说不是呢,老这么提心吊胆的,这哪是人过的日子……

玉姑听了几句,大致弄清楚了现在的形势。想来,县里有许多看似平凡的人,实际上早已被靖安王收买。柏大人大力清扫这些人,无非是对来日大战之时做万全的准备,以免祸生肘腋。

想到这里,玉姑刹住没再往深了想,说到底,这些家国大事不是她能勘破的。她还是该惦记毛婶、车辉还有家里。该找个合适的机会再见一见柏大人,争取回去一趟。

春光过半,后院里的树木枝叶繁茂,绿树浓荫,爬满整面墙的蔷薇盛开了,淡淡粉色的花朵盈盈挂在藤蔓上,繁盛且热烈。时光流逝,眼瞧着就要入夏。玉姑肩上的伤好得差不多了。城外没有新的消息传来,城中人心惶惑。那日从昏迷之中醒来后,柏少寒再没有见过她。

玉姑有些坐不住了,困在县衙多日,耳目闭塞,对外面的一切都不知晓,便意味着未知而恐惧。傍晚时分,看着悬在飞檐下的一轮红日,玉姑回屋在镜前篦了篦微散的鬓发,理了理裙身,上前厅求见柏少寒。

前院与后院以一道颈瓶门分隔,门口有士兵把守,两人压刀而立,见她过来抬手拦住,粗声粗气呵道,“闲杂人等不得靠近。

玉姑曲腿行了一礼,柔声道,“这位小哥,劳驾问一声,柏大人可曾回来?我有事求见大人一面。

那将士上下打量她一眼,“你是何人,何事要见大人?

“我……我是前些时候……玉姑一时不知该如何解释自己的身份。

“玉娘子!一道满含惊喜的叫声。

玉姑顺着声音看去,一个个头瘦小的军曹抱着一摞公文笑意盈盈的走来,对守门的两位军士憨憨笑着说,“两位大哥,这位是咱们大人请来的客人,容我问问她有什么事吧。

那军士大概觉得这些屁事烦人,正巧有人支应,巴不得似的,大手一挥就叫他们别堵着门,到旁的地方说去。

小军曹将玉姑领到一处爬满蔷薇的僻静墙根下,“玉娘子,你的伤如何了?

玉姑上上下下看了他好几眼,没认出来人,不好意思道,“对不住啊,我一时没认出你,敢问小军爷是……

“哦,怪我怪我,我叫刘勇。玉娘子可记得曾有一日我路过你的包子铺,买了几个包子,你还多送了我几个,可有印象?

玉姑偏头想了想,好像是有那么回事,那次见到有士兵穿城而过,她还有过不好的预感,现在回过头来看,都有些佩服自己嗅觉灵敏。那日只在疑惑为何会有士兵过城,却没记住他的长相。她点点头,“原来是你,我记得你穿一身不合身的铠甲,已经过了早市了,颠颠跑来买包子。

小伙长了张方脸,浓眉圆眼,塌鼻梁,看着有些傻气。玉姑现在才真正看清他的长相。突然,脑中闪过一幅画面,“我想起来了,那日我到城门下求救那次,遇见的是不是也是你?

刘勇笑着点点头,“正是,也是巧了,那日是我同乡守城门,但他身体不适,便让我顶替了一会。我老远见一个女人骑着头毛驴往城门冲过来,正觉得怪呢,还没拦你就摔了下来,滚到我面前。还好你没什么大事。

那天的事情,实在惊险,玉姑从未骑过毛驴,更别提不要命似的催它快跑了。现在想起来都还心有余悸。她讪笑道,“只是出城去上个坟,谁能想到会遇到这种险事,多谢你当时救我。

刘勇忙摆手,“娘子客气了,我也只是遵照上面的吩咐做事,当不得谢。刘勇换了只手托着公文,继续问,

“听说大人留你在县衙休养,如今怎么样?伤势都好了吗?

玉姑摸了摸受伤的肩膀,已经不怎么疼了,“好得差不多了,多谢你关心。

“对了,我能问你件事吗?

既然刘勇当时在城下值守,那么他或许知道事发之后的事情。

刘勇腾出一只手,正了正兜鍪说可以。

“那日你们去救人,当时有几个我的邻居,不知道他们怎么样了?

刘勇想了又想说,“那日我听到你呼救,便向张将军汇报了这件事,然后张将军吩咐送你回县衙救治,我就跟着回县衙了。

“而且我衔职不高,就是个在大人身边整理文书的,出兵那些事都是张将军亲自过问的,只有张将军身边的几位长官和当时跟着出城的人清楚,回城之后,柏大人知道了前因后果紧接着交代封锁了消息,我也不清楚到底怎么了。

玉姑低下头,没说话。

“你找柏大人是不是就是为了问清楚这件事?刘勇问。

玉姑点点头,“那日同我一道出城的毛婶还有半路遇见的车辉,他们为了救我,让我先跑回城,我到现在还不知道他们怎么样了,很担心。

刘勇思忖片刻,“大人这几日都在外头忙,连睡觉的功夫都很少,宇文将军叫没事莫去打扰大人休息。不过你放心,你说的那两个人我没听说受伤或者丧命,想来应当无事,你别太担心了。

玉姑感激的笑笑。

刘勇想了想又说,“要不,你告诉我你说的那两个人的住址,等我值休的时候,可以帮你去他们家问问情况。

玉姑听了感激不已,连连道谢,见他抱着文书辛苦,也怕耽搁他当值,没再与他多说什么。

玉姑沿着一条绿径小路往回走,心中郁郁,这么久了,柏少寒没再招她问话,更没要放她走的意思,就这么不闻不问的晾着,是要干什么?她甚至有些赌气的想,难不成嫌县衙里的粮食太多,吃不完吗?

玉姑有些怀疑那位柏大人把她给忘了。他那么忙,每天操心的事那么些,哪里还会记得她这么个无足轻重的小老百姓。到现在为止,她也没弄清楚那位柏大人将她圈在府里是为什么。上次的问话就问了姓名,别的什么也没说清楚,稀里糊涂的就把她留了这么些日子。

既然柏大人不得闲,那要不然去找县令问问,说不定他肯让她回呢?这么想着,便转到另一条通往一处偏僻的小院走去。

自从柏威军进城征用了县衙房舍办公,原本宽绰的县衙一时挤满了人。把县令老太爷连同家眷挪到了后院一处单独的小院里。听几个洒扫的奴仆说,那县老太爷的娇娇女,因为要跟两个婢女挤一间窄小的屋子,日日发脾气,背地里对柏威军抢占别人地盘很是冷嘲热讽。

骂又怎么样呢,这也是没办法,非常时期,都得将就着。

走到小院门前,还未靠近,隔墙听见女子尖利的吵闹声。玉姑想到之前听说的事情,不赞成的摇摇头。

她扣响门环,过了会子,有个皮肤黝黑的小厮来应门。开门吵闹声更加清晰了,尖细的嗓子破了音分辨不出说的什么。

小厮见是一个脸生的女子,问她找谁。

玉姑简单说了因由,劳烦他代为通传,问问县太爷能否放她回去。小厮叫她稍等,转身进去禀报。

又过了一盏茶的时间,小厮回来说,这事县老爷做不得主,还是得柏大人发话。然后就要关门。

玉姑不甘心,出言相阻。小厮又多说了句,“自从柏威军进城,城中一应事情皆由柏大人接手,县太爷已经好些时日未理政务了。

玉姑一愣,旋即就明白了,县太爷的权柄已被柏大人架空。想想也是,县里出了那么多细作,作为县令难免失察之过,连他自己都这样了,看来是真做不了主。绕了一圈,到头来还是要去找那位柏大人。一想到那个人,玉姑总有点抵触,说不上来是为什么,可能是从没跟身份那么贵重的人近距离接触过,多少有些畏惧之心吧。总之,不是很舒服的感觉。

玉姑一边往前院走,一边低头琢磨,光顾着琢磨如何才能见到柏大人,没注意随墙门那头转过来一个人,两个人就那么直直的撞在一起。

直到听到一声惊呼,那声惊叫与先前在小院外听到的十分相似,玉姑心道,糟了,闯了祸。

她抬起头来,对面一个女子一手扶着肩,满面怒容,恶狠狠地盯着她,扭曲的面庞像是一头狰狞的野兽,恨不得将她一口吞了。

她仓皇打量一眼这个女子,绫罗绸缎,金钗步摇样样齐全。一瞧便知不是普通身份。她身边跟着的丫鬟不住的询问她有无大碍。玉姑心道,糟糕,碰到这位位惹不起的主。她不愿生事,赶在她开口斥骂之前,忙曲腿赔礼,“对不住对不住,我没看路,不慎冲撞了小姐,我给你陪不是……

玉姑话还没说完,那女子身侧的丫鬟尖声尖气的呛了起来,一把推得她倒退了好几步,大有得理不饶人之势,“哼,撞伤了人,一句对不起就能了结了?你想得也太便宜了些。

若放在以前,玉姑一定秉持大家闺秀风范,不会与这些人计较,退一步息事宁人。但是,这些年开门做生意,什么样的人没遇到过。平日里虽然笑脸迎客,难免不会遇到无理难缠的人,自然不能与他理论。他不是凶狠吗,那就要比他凶狠百倍才能制得住。今天倒霉撞到的不是什么知礼之人,身份不普通又如何,俗话说,光脚的不怕穿鞋的,自然不需要给她留脸面,骂回去就是了。正当她蓄力准备反击之时,被庭院另一侧的一个声音打断了。

“怎么回事?

阮离从前边过来,远远就看见县太爷之女杨菁菁的丫鬟凶神恶煞的训斥着一个布衣女子。原以为是府里的下人做错事被主人训斥。本不欲插手。当他转身离去时,眼梢一瞥,看见那名低着头的女子稍稍抬起了头,露出半边白净的侧颜。阮离心中一咯噔,脚下已经大跨步到了她身侧。唯恐那不知分寸的杨小姐会作出什么伤害玉姑的事情来。

“杨小姐这是做什么?什么事情值得你这样动气?他看着杨菁菁气鼓鼓的脸,和捂着肩膀的手,又看看重又垂下头始终没看他一眼的玉姑,脸上颜色不愉。大致猜到发生了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