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霜落小岸

付沈岸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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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霜落小岸》,现已完本,主角是付沈岸沈佳,由作者“付沈岸”书写完成,文章简述:爱了陆骁七年,在我被绑架的时候,陆骁却没有交赎金,只因为女秘书向他提议,趁此机会叫我学乖。我经受了地狱一般的折磨。终于学会远离陆骁,他却哭着求我,再给他一次机会......

来源:qwwrkbd   主角: 付沈岸沈佳   更新: 2024-03-29 22:25: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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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角是付沈岸沈佳的小说推荐《霜落小岸》,是近期深得读者青睐的一篇小说推荐,作者“付沈岸”所著,主要讲述的是:“就是,人这一辈子谁没有个灾病的,包容别人就是包容自己。”围观人群越说越激动,我连忙挥手:“没、没....”奈何声音太小,根本没有人听见我说话。忽然,一声甩门的声音打断吵闹的人群,那年轻人从车上下来,大步流星地走向我。“啧...”他摘下墨镜,神情有些扭捏...

第2章


一路上,我走走停停,时而忍耐不住疼痛,就往马路旁边一坐,有几个热心的人过来询问我是否需要帮助,我都摇摇头拒绝了。

结果过马路时,因为走得太慢,仅错过绿灯一秒,便差点被飞驰的汽车撞上。

“喂!没长眼睛啊?”

我重心不稳摔倒,拐杖压在身下,硌得生疼,抬头望去,发现身前是一辆低矮的超跑,一个戴着墨镜的年轻人从车窗探出头来,不耐烦地骂我。

“植物!”

我想起身,结果发现没有抓扶的东西根本无法直立身体,我急得额头冒汗,围观的人越来越多。

“有没有公德心啊?人小姑娘都受伤了,咱们开车的等会儿怎么了,又不是救护车。”

有车主摇起车窗喊。

“就是,人这一辈子谁没有个灾病的,包容别人就是包容自己。”

围观人群越说越激动,我连忙挥手:“没、没....”

奈何声音太小,根本没有人听见我说话。

忽然,一声甩门的声音打断吵闹的人群,那年轻人从车上下来,大步流星地走向我。

“啧...”他摘下墨镜,神情有些扭捏。

“不好意思啊,我刚才心情不好,说话有点冲,你没事吧?我送你去医院。”

我赶紧一边摇头一边摆手:“不、不用...我...”我没事。

“你是个结巴啊?”

不等我说完,年轻人接上这么一句,我忽然闭嘴,当个哑巴算了。

他随手将我抱上了车:“不好意思啊大家,我现在送她去医院。”

人群中的谴责变成了赞扬,我无奈,被他放到副驾驶,他一脚油门,我便感觉自己要飞出去。

年轻人专心致志地开车,我拉了拉他的铆钉外套,他扔给我一个手机。

“打字。”

......他嫌我说话太慢。

手机没锁,壁纸是日落大道的风景照,我用右手仅能动弹的两根手指,划到备忘录打开,打字道:

我没事,前面路口把我放下来就行。

年轻人看了一眼,斩钉截铁地拒绝:“不行,你这又瘸又哑的,摔出个好歹怎么整?到时候都是小爷的责任。”

超跑开着天窗,风在耳边呼啸而过,吹起那人的碎发,我又说了些什么,堙没在风里,那人便权当没有听见。

我很想哭,他知道我有多努力,才从医院徒步到中心大街上的吗?

果不其然,又回到了原点。

“下车。”

他熄了火,绕到我这边开门,伸手就想抱我,我连忙抱住拐杖。

“哈?你知道有多少女人对小爷我投怀送抱吗?小爷是看你受伤了怜香惜玉,你这整的我像流氓一样。”

我摇摇头,撑拐下车。

“干嘛去,门诊在这边!”

我充耳不闻,朝医院门口走。

年轻人三步并作两步,冲上来拦住我的去路。

“我、没...钱...”

我挤压声带发出这三个字,对方一愣,哈哈大笑。

我穷得令他发笑吗?

“我叫叶寒,叶家听说过没?专门做医疗科技的。跟我叶寒出门,就没有叫朋友付钱的道理。”

“可我...不是...你朋...”

“这世界上的人跟人本来各不相干,我撞了你一下,不就有交集了?”

叶寒笑得吊儿郎当,肆意张扬,趁我沉默的间隙,他把我的拐杖抢走,叫我只能扶着他,被他领向门诊。

我走得吃力,叶寒带我做完检查之后,便把我放在走廊门外的长椅上坐着,他去取检查结果。

忽然,导诊台的一声怒喝吸引了我的思绪。

“没有家属同意,你们凭什么让她出院。”

声音过于耳熟,我将信将疑地看过去,发现正是满面愠色的付沈岸。

值班的护士不卑不亢地回答:“先生,沈小姐是成年人,有权为自己办理出院手续。”

沈小姐?沈佳?她也住院了?我发现付沈岸手里正捏着一张病历单,不知为何,有些颤抖。

我赶紧把头低下,怕他注意到我,殃及池鱼。

“沈霜!我回来了,医生说你检查结果没什么大碍。”

我如坐针毡,朝叶寒眨眼,暗示他别那么大声。

结果叶寒没有看懂,笑着走过来:“你眼睛怎么了?不舒服?要不一起做个检查?”

付沈岸果然注意到了我们这边,他穿着大衣走过来,脸色阴沉。

“沈霜!”

我的名字从付沈岸嘴里念出来带着急色,想起他之前对待我的方式,我下意识感到害怕,拉住叶寒衣角。

“你熟人?”

我摇摇头,不敢抬眼。

叶寒像是明白了什么,伸手挡住付沈岸。

“你是谁?”付沈岸不悦,教养似乎有些压制不住他的怒火。

叶寒毫不惧怕:“我是沈霜朋友。”

付沈岸一副耐人寻味的表情:“朋友?我怎么不知道沈霜还有朋友?”

是啊,在付沈岸的眼里,我是没有朋友的,因为在他看来,我这种人不配有朋友。

“关你什么事?”叶寒不客气,毕竟凭借他的家世身份,他还没怕过谁。

付沈岸不想废话,越过叶寒来拉我,我没有准备,一个趔趄摔在地上。

“啊...”

我痛呼出声,红了眼圈往后躲,也不顾受伤的手指,连忙用手语比划:

付沈岸,我不会再出现在你面前了,求求你放过我吧。

付沈岸顿住,眼神瞬间变得有些复杂,叶寒即便不懂手语,也看得出来我的惊惧。

“唔!”

霎时间,付沈岸的脸上挨了叶寒一拳头,谁也没反应过来,付沈岸连连后退两步,眼底有化不开的黑雾,却并没有还手。

叶寒把我扶起,周围的人群也聚了过来。

“我知道你为什么没钱看病了,是不是这个人渣把你的钱骗光了?”

叶寒情绪激愤。

见我摇头,叶寒又问:“那他是不是家暴你?”

此话一处,人群骚动起来,看向付沈岸的眼神带了几分谴责。

我越发觉得付沈岸的脸色像要吃人,赶忙否认。

谁知叶寒脑回路清奇:“也对,现在这世道,只要有恋爱关系,故意伤人都要算家暴。那你说,你这身伤跟他有没有关?”

我沉默了,周围人群却骚动起来。

“在这儿就敢动手,谁知道回家有多严重,小姑娘真可怜。”

“你看看,身上哪有一块儿好地方。”

叶寒加入大爷大妈,绘声绘色讲起来他是怎么在路边发现的我,又怎么把我送来的医院,于是大爷大妈们拉踩付沈岸的同时,还不忘夸叶寒。

我欲哭无泪,付沈岸的眼神穿过人群,定定落在我身上,我怕极了,努力当没看见。

最后院长出面,疏散的人群,发现闹事的主角是叶寒以后,直接给我们安排了一个vip病房。

过不多久,付沈岸的助理跟保镖也来了,病房外,他们行色匆匆,将一沓红色的东西交到付沈岸手里。

我凛然意识到那是寺庙的红带,难道付沈岸觉得为沈佳祈福一次不够,还要多求几次?

可我应不应该告诉他,一起求是不灵的?离开了寺庙的红带,也是不灵的。

我局促地坐在病床上,叶寒坐在床边的椅子上打游戏,边打边对我说:“我说呢,谁敢跟小爷我硬碰硬?原来是付沈岸这个假清高。”

假清高?

叶寒不抬眼也知道我的疑惑:“你不知道啊?”

“据说他当年是付家最不受宠的小儿子,眼睛还瞎了,后来是我爸一个学生,求我爸重新出山给付沈岸做得手术,结果呢,等付沈岸掌控付家以后,我爸那个学生就被付沈岸给抛弃了,听说家里还破产了,啧啧啧,太惨了......”

我心虚地看向别处,原来叶寒是叶导师的儿子,当年正是叶导一力推荐我去他的研究所。

叶寒还没说完:“我还听我爸提过一嘴,那女孩儿叫什么,沈...”

他像突然反应过来什么,拿起床头的检查单一看,大叫一声:“沈霜?!”

我笑得比哭还难看。

“咔哒——”付沈岸正好推门进来,我们三个面面相觑。

付沈岸握着一把红带,上面是用黑色白板笔勾画的娟秀小字,有“岸”、有“安”、有“遂”、也有“霜。”

这不是......

他眼圈猩红,眼下是浓重的乌黑,我不知道叶寒的话他听见多少,但是红带上的落款和日期,足矣证明我在以往的三年里,做过什么。

沈佳没必要在不为人知的祈愿里,还冒充“沈霜”,所以,那只能是真正的沈霜。

“沈霜......”付沈岸的眼神像钩子,紧紧扒在我身上。

我下意识靠近叶寒,以为付沈岸是来兴师问罪的,叶寒关了游戏,把手机递给我,我打字:

对不起对不起,付沈岸,以前都是我一厢情愿,我发誓我不会再缠着你了。

叶寒瞟了一眼,夺过手机,训骂道:“沈霜!你能不能有点骨气!”

叶寒不知道付沈岸是怎么对我的,那样残酷可怕,我生怕付沈岸没有看见这句话,而继续折磨我,我急得快要哭出来。

叶寒无奈,把手机上的话亮给付沈岸,随即飞快收回删掉。

付沈岸看见的那一刻,像是被什么刺痛了一下,他看我的眼神不再厌烦憎恶,反倒温柔讨好。

“小霜,我...我...”

我以为自己出现了幻听,他竟然叫我“小霜”,他不是最讨厌我了吗?

“沈岸。”一道清丽的女声打断我们,沈佳出现在门外,她的穿着光鲜亮丽,柔顺的卷发披在身后,面容精致美丽。

付沈岸皱眉:“你怎么来了?”

沈佳或许是没被付沈岸这样对待过,忽然委屈:“我听说你让姐姐去寺庙给我磕头道歉,姐姐虽然把我推下了楼,害我再也跳不了舞了,但是沈家到底对我有养育之恩,我想原谅姐姐。”

“我、没有!”我用嘶哑的嗓音冲她喊,不知为何,控制不住情绪,许是太过委屈,又或者是人认了命,发现自己总是逃不出他们的手掌心。

那声音难听至极,十分骇人,伴随着哭腔,让在场之人皆是愣怔。

叶寒率先反应过来,气急败坏:“付沈岸?你是大变态吗?!你让一个女人去寺庙磕头?你没事儿吧?你没事我有事,我要报警了。”

“......对不起小霜!对不起!”

付沈岸说着说着,一滴泪竟然砸到地板上,气氛严肃的病房里,尤为讽刺跟刺耳。

我没听错吧,他竟然在跟我道歉?

沈佳冲过来,扶住付沈岸摇摇欲坠的身体:“姐姐,你别怪阿岸了,阿岸都是为了帮我出气,都是我的错。”

叶寒翻了个大大的白眼,搂住我的肩膀安慰,阴阳怪气地说:“我说怎么一股茶味儿?原来是付老板爱喝茶,都带到病房里来了。”

付沈岸情绪颓肆,一下推开沈佳,朝我们走过来,叶寒再次上前拦住,俩人扭打在一起。

随着剧烈的动作,一张病历单从付沈岸口袋里飞出来,飘在我面前:沈霜,胃癌晚期。

沈霜,胃癌晚期...

我的脑袋像是遭受了什么重击。

女人的惊呼,男人的闷哼,忽然让我回想起沈家破产那天,父母跳楼,沈佳带着付沈岸的大哥来到我家,给我灌下开水,想让我就此变成哑巴,那样,沈佳就可以顶替我,说照顾了付沈岸三年的人,是她。

好疼啊,我感觉嗓子跟五脏六腑在灼烧,我以为我就要挺不过去了,可是我想着,我还有小岸哥哥,我死了,他就没有人陪了,他会伤心的。

可是啊...小岸哥哥,我以为你是光,可你却将我拖进了更深的黑暗,让我疼上千倍万倍。

“沈霜!”

“小霜!”

恍惚间,我听见有人叫我,我头晕目眩,发现自己已经来到了窗边,脚下悬空,万丈高楼。

护士给我打了镇定剂,混乱中,警察来了,将所有人都带走。

我睡了一觉,从来没有睡得这样沉。

直到深夜,病房里一片漆黑,唯有走廊灯明亮。

“嘎吱嘎吱——”

病房的门被人拧得嘎吱作响,付沈岸从外面闯了进来,借着走廊的光,我发现他衣衫凌乱,十分着急。

“小霜,你没事吧!”他三步并作两步走过来,在我床边蹲下,握着我的手放在额头,一直念叨着这一句话。

很快,我感受到纱布被一股温热的泪水打湿。

他哭了?

大抵是镇定剂的原因,亦或者得知我活不过三个月这一消息,我的情绪格外平静,见到付沈岸时,并没有惧怕。

“付...沈岸...”

我叫了声他名字,他抬起头,一天不见,男人的面容像是饱经沧桑,他早已泪流满面,珍重地看着我:“是我,我是小岸哥哥,我就在这里,都怪我,是我没有认出你。”

我第一次见他这么失态,我不解:“付...沈岸...沈家欠了欠了银行三千万,你...有没有....”

你有没有钱?我这回是真的还不起了。

见付沈岸迟疑,我继续说:“你...帮我还...我可以...不告诉警察...沈佳...用开水、烫坏了、嗓子......”

我的嗓子坏了,付沈岸从来没有问过我原因,但是他在乎沈佳,一定会帮我还钱,我很可恶,因为我不觉得这是威胁。

我甚至觉得,这是他们欠我的。

付沈岸震惊,我看见他的瞳孔猛烈震颤:“小霜,这是真的吗?”

“嗯。”

原本颓败的身形,变得更加佝偻,付沈岸没支撑住“嘭——”地跪在了地板上。

“你、你放心...只要你给我钱...我不说的....”

一双眼,在黑暗中红得可怖,付沈岸几近崩溃,喃喃道:“对不起,小霜,是我没有保护好你,对不起......”

我感觉付沈岸没有听懂我的意思,他总是自说自话,没有保护好我?可是对我伤害最大的人,不就是他吗?

镇定剂再次起效,我迷迷糊糊,忽然感到有人抱紧了我,那双手有理、温热、却克制、还隐隐发抖。

“小霜,睡吧,等一觉醒来,他们就会下地狱了,当然,如果你想,我也会心甘情愿下地狱......”

不知为何,我觉得那酸涩的声音好熟悉,将我一下带回了少年时期,我回答道:“不,我要小岸哥哥长命百岁。”

几滴滚烫的泪落在我颈间,像是烙印。

叶寒从警察局回来,一连几天,都是他陪着我,我以为那晚付沈岸来看我,只是个梦,可是这个月银行催款的短信又偏偏没有来。

“啧,真狠啊,自己未婚妻都下得去手。”

叶寒一边削苹果,一边看手机里新闻。

见我凑过来,他把切好的苹果塞进我嘴里:“我给你念!付沈岸未婚妻沈佳,经济犯罪,判十年零六个月,付沈岸上诉,证据充足,改判十二年零两个月,据说还在收集证据。”

“......”

我不知道说什么,只是感觉这个世界不似真实。

叶寒见我发呆,忽然问:“对了,我爸知道你住院了,问你哪天方便,想来看看你。”

我摇摇头,不想让叶导看见我这副样子,徒增心疼。

“那等你好了,你去我爸研究所进修呗?我爸说随时都欢迎你!”

我红了眼圈,很感动,如今我没有负债,也很想去完成未完成的梦想,可是我的生命只剩三个月了,叶寒并不知道。

“诶诶,别哭啊...”叶寒有些手足无措,忽然脸红,他挠了挠后脑勺。

“那个,沈霜,我本来想等你伤好了再说的...但是小爷这性子你知道的,有什么事儿藏不住.....”

我看着他。

“我挺喜欢你的,咱俩试试呗?”

原来真的有人,会喜欢尘埃里的沈霜,可是这礼物太重,而沈霜的命太轻,无法承担。

我在叶寒买的写字板上,写下两个字:“谢谢。”

叶寒愣了一会儿,当做什么事也没有发生,起身说道:“你在这儿等着,小爷再出去给你买点柚子吃。”

大抵是伤心,那逃得很快,如果我没遇见付沈岸,或者没有走到生命的尽头,我应该会给自己一次机会吧,可那只是如果。

幸好,年轻人的情绪来得快,去得也快,我相信叶寒不会浪费太久的时间,就能走出来。

“小霜。”

付沈岸拖着俩个行李箱出现在病房门口。

“我给你转院,我们去国外,你的病国外能治。”

付沈岸消瘦了许多,不复以往精致。

我沉默。

“听话,跟我走。”

我在写字板写下:我不走的话,你会让他们把我拉走吗?

付沈岸神情阴鸷,回头看了一眼助理跟保镖,示意他们离开,随后走到在床边单膝跪下来,强撑着声调:“怎么会呢。”

他轻柔地摩挲着我的手腕,温柔希冀道:“我是小岸哥哥啊。”

我想了想,写下

:三个月前,沈佳说我故意将热水泼到她身上,于是你让人把我的头按在水里,好几次,我感到不能呼吸

:两个月前沈佳弄丢了首饰,说是我偷的,你信了,让我背上一百万的负债,那些人找来打手,故意在我家门口堵我、恐吓,于是我被迫搬到郊区,每天只能吃一些过期面包,而你,嫌脏。

:一个月前,沈佳从楼梯上摔下去,你逼我放下尊严,废掉一双腿。

:小岸哥哥说过,他永远不会让我受委屈的,所以,你不是。

付沈岸看着写字板,被一次一次擦干净,又一次一次写上文字,他渐渐崩溃,变得满目赤红:“小霜,嫁给我,让我用一辈子补偿你好吗?”

他从口袋里,掏出准备好的钻戒,卑微地递到我面前。

我歪了歪头:怎么补偿呢?付先生,沈佳只是当不成舞蹈家,可是我却是永远不能正常走路。

付沈岸眸光黯淡下去,向我保证:“我会让她生不如死。”

我思索了一下,重新写道:你为什么总是用伤害一个女人的方式,去讨另一个女人的欢心?难道有错的人不是你吗?看吧,我就说你不是我的小岸哥哥,小岸哥哥不会把我认错的。

“......”

:你知道吗?那个寺庙很灵的,陪伴小岸哥哥的那几年,我经常去祈福,都灵验了。那天你让我磕头上去,我许了最后一次愿望。

付沈岸哽咽:“是什么?”

沈霜与付沈岸,生生世世,再无瓜葛。

付沈岸心痛到无法支撑,绝望地祈求我:“小霜,对不起,求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哪怕、哪怕让我去死都行,求你了,不要对我失望...我只有你啊!”

生病真的很难受,可是对我来说,每一次疼痛,就像是离解脱更进一步,所以我并没有什么怨言。

叶寒一开始知道的时候,每天冲着我,笑得比哭还难看,后来一天晚上,他把我叫起来,说要带我走。

瞒过了医院跟付沈岸,我们两个来到了南方的一个偏远小镇,这里烟雨绵绵,气候宜人,很适合疗养。

叶寒在他租下的小院儿里种满我喜欢的花,只是他嫌等花开的时间太长,直接买来开花的回来埋在土里。

结果就是,定期得换上一批。

这日,我坐在院中的躺椅上晒太阳,叶寒又跟那些蔷薇花较上了劲。

“啧,怎么这么不给小爷面子啊!”

我笑笑,拿起旁边的浇花的水壶冲他洒水,叶寒感到背后一凉,回过头。

“好你个沈霜,跟它们一起欺负我!”说罢,叶寒就来抓我痒痒,我俩闹做一团。

叶寒是不会做饭的,但是他依旧苦练厨艺,有一天晚上,他做了一桌可以堪称“满汉全席”的东西。

烧焦的,炖糊的,熬干的,应有尽有。

他特别浪漫地拿出一根朴素的红蜡烛,点燃后,气味呛鼻。

“小,咳咳,小结巴,你听好了,咳,我喜欢你,我知道你不答应我是因为什么原因,但是你得给我一个承诺!”

“?”

“你下辈子,得跟我在一起!”

叶寒中气十足起喊出这句话,可是只要仔细听,便能发现声音中的脆弱。

我在烛光后冲他一笑,干脆地说出一个字:“好。”

那晚叶寒抱着我哭了很久,他之前为了不让我难过,压抑了许久的情绪,但还是决堤了。

我抱着他,轻轻拍。

我想,我是真的喜欢这里。

叶寒从机场出来那天,被付沈岸带人拦住。

此时的付沈岸,身形不复以往笔直,也不复以往的意气风发,在叶寒眼中,他看起来简直不成人形。

他管叶寒要骨灰,叶寒随口一句:“洒花土里了。”

付沈岸竟然直接喷出一口血,想要上来打叶寒,幸亏叶家人来的及时,分开了双方。

叶寒指着他鼻子骂:“付沈岸,你别装了!深情给谁看!承认吧,你根本不会爱人,你最爱的只有你自己!”

“我爱她!她也说过,她这辈子只喜欢我一个人!”付沈岸嘶吼。

叶寒笑得大声,苍凉道:“是啊,她从没改变过,背弃誓言的是你!但凡你有点真心,也不会把她认错!她都那么惨了,你还是不放过她,现在她死了,你满意了?!”

付沈岸被保镖跟助理掺扶着,脸上的血水流进眼睛里,混杂着泪,模糊视线。

叶寒被叶家人拉走,他气不过,声音回荡在机场里,惹得路人频频注目:“付沈岸你别忘了!她说过,希望你长命百岁,一死了之太便宜你了,你可别让她失望,呵呵哈哈哈!”

曾经的付氏集团很快颓败下来,付氏掌权人付沈岸,把自己锁在公寓里,浑噩度日。

“小岸哥哥,今天老师讲的数学题我听不懂,你再教教我嘛......”

“小岸哥哥,你别听他们胡说,我一点也不喜欢学医,所以就回来啦......”

“小岸哥哥,等你好了,我们去院外看花,蔷薇开得可好了......”

“小岸哥哥......”

酒瓶空了一个又一个,男人倚在沙发上,手漫无目的的伸向前方,腕上清晰可见几道结痂的划痕。

对了,他还没见过沈霜穿校服的样子呢,她以前那么爱美,一定会很好看,很好看吧.....

他曾经拥有沈霜最好的三年,他明明还可以拥有沈霜一辈子......

地上,除了空酒瓶跟发霉的食物,还有几个红布,写着:小岸哥哥,长命百岁的那条,被人用碳素笔胡乱地划过。

打开的窗户,吹进一阵冷风,瞬间让衣着单薄的男人清醒了半分。

付沈岸打开只剩几格电的手机,翻到日历,发现今天是霜降。

霜降是沈霜,有山有水是沈岸,他想起他曾在那个复明的秋天暗下决心,找到一个落霜的小岸,对沈霜告白,然后,白头偕老。

泪,又落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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