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读书简介
无删减版本的武侠修真《公主若为男》,成功收获了一大批的读者们关注,故事的原创作者叫做大仓,非常的具有实力,主角大仓赵焕音。简要概述:他并未下场,只是站在高处远远看着,面带嘲讽,既不在乎大仓子民,也不看重齐人的死活。只一眼,他匆匆离开,我看着他即将消失的背影,只恨手中没能出现一把弓箭,可以立刻取这狗贼性命。齐人并不擅长作战,之前又被射杀一半士兵,很快节节败退,朝着后方退去。主将高高扬着军旗,呐喊的声音响彻九霄...
铁马银枪,公主终成全新的王
3
齐国向大仓上贡多年,如今又有柳成林里应外合,特地选了个天灾时刻,是打定了主意趁病要命。
可大仓自有强国的底蕴和傲气,哪怕近几代君王无功无过,也不能容忍齐国的背叛。
所谓杀鸡儆猴,不重创齐国,就堵不住其他附属国的心思。
双方几乎拿出了全部兵力,势要好好打上一场。
出发前,将军赠了我一把银枪。
“长剑虽好,战场上总是吃亏的,兵法,便要灵活变通。”
“鸿景,交战之时,定要保护好自己。”
他自是爱护嫡子的。
裴将军从小习武,身体虽然壮士,却有无数暗伤,裴鸿景是他唯一的子嗣。
可战场之上,刀剑无眼,每一位士兵在他眼里都同样重要,他分不出精力来看护任何人。
我混迹在人群中,已然分不清手中长枪取了多少性命,只记得脸颊温热,眼前皆是一片血红。
远远的,我瞧见了齐国城门上,被众人护着的柳成林。
他并未下场,只是站在高处远远看着,面带嘲讽,既不在乎大仓子民,也不看重齐人的死活。
只一眼,他匆匆离开,我看着他即将消失的背影,只恨手中没能出现一把弓箭,可以立刻取这狗贼性命。
齐人并不擅长作战,之前又被射杀一半士兵,很快节节败退,朝着后方退去。
主将高高扬着军旗,呐喊的声音响彻九霄。
可是不够,
仅仅这种程度,并不能震慑所有属国。
我找了将军,说出自己的计划,他微微蹙眉,依然有些担忧。
“你说的有些道理,齐国擅谋不擅战,如今却敢正大光明的和我们对上,必是有了底气。”
“可入夜偷袭的计划太冒险...鸿景,并非爹不信你。”
“但你此举,可是为了那柳成林?”
若说不是,那定然是骗人的。
他背叛了我们的夫妻情谊,背叛了大仓,还杀害了顶着长公主躯壳的裴鸿景。
我一定要用他的头颅,来向所有人赎罪。
但最重要的是——如今大仓子民对柳成林的恨,已经大过了齐国。
所有人都知道,是他一直在往齐国传递消息,是他里应外合,趁我国不备带着将士偷袭,大肆杀害百姓。
他口口声声说我瞧不起他们这些蝼蚁,可他又何曾在意过真正的蝼蚁?
那些因为他一己之私死去的战士和百姓,柳成林他看见过吗?
今日战场上那堆积如山的尸体,柳成林可会记得他们的名字?
他只记得自己的委屈,便巴不得这天下人都要生离死别一遍,才能合他的心意。
我握紧了手中的银枪,字字铿锵。
“杀了他,扬我大仓士气,才能快些结束战乱,减少伤亡。”
4
从前我从未怀疑过柳成林,才让他钻了空子,可要说大仓谁最了解这个齐国军师,也非我这十年枕边人莫属。
哪怕全是虚情假意,有些习惯,却是怎么也改不了的。
柳成林缺少安全感,独处时总要选择最偏僻的角落,往日我体谅他背井离乡只觉心疼,虽从未与他言说,却在行动上诸多忍让,想以此让他明白,公主府也是他的家。
可也正是这番忍让,才让他渐渐渗透府邸,盗取我大仓消息传递出去。
夫妻情分,竟只是我以为的。
我永远记得他哈哈大笑的模样,和以往温婉尔雅的面具不同,见到我狼狈,他似乎是真心畅快。
“你可知我在这公主府中,从未睡过一个好觉?”
“只要闭上眼睛,我便能瞧见碧月坐在角落,哭着说她一个人好冷!”
“她孤孤单单死在大仓,我便让你们所有大仓人都下去陪她。”
“赵焕音,你又奈我何?”
我带着一队精英,趁夜潜入了齐国的营帐。
今日一战,他们的伤亡远比大仓厉害,四处可见捂着断肢昏昏沉沉的士兵,军医四处游走,早已无暇顾及其他。
柳成林大概连齐国也是一并恨的,他在齐时便不受宠,选质子时,连点像样的仆从都没给他准备。
听闻碧月原本是在路边卖身葬父的,柳成林也没有钱,只能拿出自己舍不得吃的糕点,问碧月愿不愿意和他一起走。
我记得那个姑娘到大仓时骨瘦如柴,眼睛没有半点生气。
或许他们也是真的活不下去,才想着盗我府中财物,以为我们不会过多苛责。
可怜人,必有可恨之处罢了。
我很快便找到了柳成林的住处——在四处混乱的营帐中,他那里仿若世外桃源,将所有杂乱隔绝在外,柳成林甚至还有心情沏了一壶香茶,与自己闲闲对弈。
哪怕是被我的人闯入带走,他的脸上也并无多少惧意。
“裴鸿景,倒是进步了不少。”
“还记得第一次见你,就是个把什么心思都摆在脸上的傻子——怎么,赵焕音到死都不知道你的心意,痛并思痛,觉悟了?”
“也是,她死的那么痛苦,你知道吗?”
“哈哈哈哈哈,怎么样,是不是痛彻心扉啊?”
我一愣,柳成林已经自顾自的说了下去。
“我告诉了她所有的事情!”
“告诉了她,根本不是我心疼她才不要子嗣,是我一开始就毒伤了她的身体!”
“真可惜啊,本来想看着她慢慢被毒药折磨,生不如死的样子...没想到她却那么烈性,选择自刎。”
“我还告诉了她,当日花灯诗词,本来是你准备的礼物...”
“可我将它拿走,三言两语,赵焕音便信了,说什么听诗辩人,我定是个品行高洁的人。”
“而你裴鸿景在做什么?你只敢在背后警告我对她好一点。”
“你说赵焕音怎么那么好骗,我不过是说愿意做她背后的男人,她就当真信了。”
“还有这大仓的君王,真以为随便找个女子,就能毁掉我的野心,将我一辈子困在大仓?”
“蠢货,全都是蠢货!”
“是不是很后悔啊懦夫?你想知道你放在心尖尖上的人,是齐国是如何被折磨的吗?”
“我给她找了十几个男人...哈哈哈,她硬是咬着牙一声不吭,到最后,嘴巴都咬烂了!”
“我就是要让她,要让你们所有人,都比我的碧月痛苦十倍,百倍!”
柳成林表情扭曲,我却好像什么都看不见,听不见了。
只余脑子嗡的一声,一片空白。
反应过来时,整个人踉跄几步,几乎跌坐在地。
他怎么敢...他怎么敢!!
裴鸿景,裴鸿景...
刹那间,喉头涌上一股腥甜,被我硬生生咽了回去。
“来人,将柳成林拉去军妓营!”
“这么喜欢男人,也让他尝尝十几个男人的滋味。”
柳成林嗤笑一声,眼见着要咬舌自尽,我也不拦,只是默默的看着他。
想死?哪有那么容易。
他身上早已搜过,绝不会有毒药之类残存,而像他这样自私自利之徒,又怎能承受得住咬舌之痛。
“怕痛对吧?没关系,我帮你。”
说话间,手指微微用力,柳成林的下巴瞬间脱臼,只能愤怒的看着我提起匕首。
他狠,我可以比他更狠。
我要割掉他的舌头,挖去他的眼睛,砍去他的四肢,让他即使去了下面,也看不见听不见抱不了他的心上人。
痴情种?废物而已!
我手起刀落,割掉了他鼻尖半块血肉,门口忽然传来嘈杂的脚步声,脚步掀开营帐进来。
“京城传来消息,让我们把柳成林带回去。”
“要活的。”
我抬手,用力在柳成林脸上划了两刀,这才擦了擦匕首,淡淡回应。
“知道了,给他上药吧,再从厨房拿点食油过来,别弄死了。”
裴将军眼角一跳,看了看我,终究只是叹息一声。
“鸿景,你变了,爹不知该不该欢喜...”
“当日阻止你竞选驸马,是怕你影响仕途,但如今...爹好像,又有些悔了。”
悔吗?我也悔。
但有用吗?
裴将军看着躺在地上,宛如死狗一般的柳成林,忽然叹了口气。
“自古大功臣都不得善终,我以为...”
“但原来,我们也不是意外。”
“这次回去,爹准备交出虎符,以求一个解甲归田的机会。”
“也好,伴君如伴虎,你娘总怨我不回府里,如今算是有机会了。”
我没有应声。
准确来说,是不知道说什么。
裴将军说的人,是我的父皇。
可我了解他吗?
自小到大,每个人都说父皇疼我,无论长公主多么顽皮,也不见陛下红一下脸。
可记忆中,他从未拿正眼看过我。
“朕是天下之主,她一个女儿家,爱干什么干什么,有朕担着,谁敢多嘴?”
当时他是这么说的。
可是后来,当我央着他参加秋猎时,他又蹙着眉头低声喝斥。
“既为公主,便要注意言行举止,锋芒毕露,像什么样子?”
别说裴将军,就连我,也摸不清他的心思。
只是记得,他看我的眼神,和宋皇后养的那只雪白狸奴没什么区别。
那狸奴贪食,吃的肚皮滚圆,他也是那样说的。
“宫中吃穿用度,又不是供不起。”
后来面对太子,他却又说。
“朕是天子,他将来要做到这个位置,自该严于律己。”
可明明,太子毫无功绩,天资平平。
我看了看自己的掌心。
女子?我现在已经不是了。
5
马车行驶到京城时,柳成林醒了过来。
这几日他受尽了折磨,浑身上下都是青紫伤痕,脸上伤口用的是最痛的金疮药,至今红肉还是外翻,隐隐能看见里面的骨头,因为处理敷衍,隐隐有了些臭味。
以往的柳成林是最在意外貌的。
可现在他死也死不了,不管用什么方法,都会被军医救回,吊着一条命。
那双怨毒的眼睛,此时满满绝望,直到百姓认出了裴家的马车。
“裴将军回来了?是了,裴将军又打了胜仗!裴将军真是我们大仓的福星啊!”
“我们赢了!再也不会打仗了...”
“裴将军!小将军!”
他们欢呼着,将手中的鲜花往马车里扔,有的砸到了柳成林的脸上,枝丫上的刺正好碰到伤口,痛的他嘶了一声。
我歪着头,看着他们的笑脸,又想起了裴鸿景。
他很贪玩,时不时的溜出去和小贩聊天,买些丑丑的小东西送我。
被裴将军骂了,他还理直气壮的反驳。
“穷则独善其身,达则兼济天下。”
“百姓不容易,我这是照顾他们的生意!”
“若是发达者各个高高在上,不接地气,哪怕是高楼大厦,也有坍塌的那一天。”
“水能载舟亦能覆舟,老祖宗早把道理说的清清楚楚...”
裴鸿景总是有很多歪理,最后老将军说不过,就掀起板子揍他,把他打的吱哇乱叫。
现在想来,他买来的那些东西,最后都是用各种理由送到我的手里。
真是个锯嘴葫芦。
“你们不会以为,进宫能得到什么嘉奖吧?”
“哈哈哈,裴鸿景,裴小将军!你总是这么天真!”
“大仓的皇帝不会杀我的,他们这些皇族啊,总是喜欢装作仁慈的模样。”
“难道大仓的皇帝皇后不知道你的心意吗?你以为你藏的好吗?”
“他们不过是拿那女人当做工具罢了!他们以为区区一个女人,就可以捆住世上的枭雄。”
“就像当初,他们以为我娶了赵焕音,就会安心待在大仓一样。”
“现在她死了,没了枷锁,他们不会放心你。”
“要么联姻,要么...你们就等死吧。”
“死在自己国家的皇帝手里,对你们这种人来说,是不是很讽刺啊?”
柳成林的嗓音早已变了调,听上去像是垂死之人的呢喃低语。
可说起难听的话,他就仿佛回光返照,企图从我们脸上找出什么他想看到的情绪。
只是可惜,他注定是要失望了。
车厢之中,没人应答。
抵达皇城,父皇在御书房里接见了我们,旁边坐着宋皇后,太子,还有我的母妃。
我许久没见过她了,自从我搬出皇城,独自居住在公主府,便只有入宫时才会与她闲聊两句,每次说到最后,她又会抱怨女子无用,让我早日生个嫡子出来,绑住驸马的心。
如今她苍老了不少,或许‘我’的死讯,还是给她带来了些许打击。
我的视线落在她的脸上,母妃一向精致的妆容都掩不住乌黑的眼圈,此时双眼发直,坐姿挺拔,却始终没有注意到我的目光。
倒是父皇,见此笑了笑。
“朕听闻此次活捉驸马,是鸿景的功劳?”
“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若是阿音那孩子还在,想必也是高兴的。”
听见阿音两个字,母妃浑身一震,眼里隐隐有了泪光,而我的父皇依然淡定,仿佛死去的并不是他的女儿。
闲聊过后,他看向裴将军,语气猛的严肃起来。
“朕记得,裴将军如今五十有三?”
“这般年纪还在为我大仓奋战,朕心有愧。”
“不如趁此机会,朕给你放个长假,就在京城好好陪陪夫人。”
“听闻早些年爱卿忙于征战,三过家门而不入,令夫人可是有意见的很。”
裴将军沉默片刻,最终只是重重磕头。
走出御书房的时候,我听见了太子的声音。
“父皇,没想到赵焕音死了,反倒得了民心!”
“不防赦免驸马的罪名,让他来我手下的户部做个不拿月银的小侍郎,既展示帝皇仁慈,又可给他机会赎罪。”
“...”
后面的话,我听不清了。
6
裴将军已经打了告老还乡的心思。
准确来说,是皇帝想要他有告老还乡的心思。
与其留在这里被皇帝磋磨,还不如走的痛快些,兴许还能博上一个好名声。
离开之前,我去灵安寺上了柱香。
灵安寺是皇寺,初一十五都会闭庙,让皇室优先,以往我也是其中一员,如今第一次以旁人的身份来到这里,才发现灵安寺的香火并不算旺盛。
门口扫地的小沙弥看见了,远远的朝我迎了过来。
“小将军来了?”
“近几日都在传您的英武,连我们这儿也听说了呢。”
我轻笑一声,没说什么。
正是因为传的太广了,才让皇上忌惮。
现在想想,赵焕音也是如此。
因为太得民心,叫皇兄忌惮,所以他才可以轻而易举的赦免驸马,给自己做个好名声。
原本,他就并未心疼那个死去的皇妹。
可惜,他从未站在民众的角度考虑过,也不知道什么才能迎来真正的好名声。
我没忍住,轻声问他。
“为何今日没多少善信过来?”
按理说,灵安寺名声大,住持也是有真材实料的,不该如此。
可小沙弥只是叹了口气。
“小将军这是问的什么话?咱们这是皇寺,寻常百姓怎么会来?”
“达官贵人又有几个真的常来?”
“不过都是让夫人代劳罢了,女子不宜抛头露面,顶多在家抄抄经书,来了也在后山那块,将军哪里看得到?”
他不过十来岁的年纪,模样娇憨,说出的话却叫我浑身一颤。
连这小小的僧人,心中也有门第划分。
大仓自视强国,可百姓真的安居乐业了吗?
寻常人家米饭里惨粗粮,供在皇寺里台前的,却是快马运来的名贵水果,千金难求。
以往我站在高台之上,也从未觉得有问题,可是现在战场上走一遭,忽然开始替死去的将士不值。
御书房一见,裴老将军拿出牺牲的烈士名单,帝王却连看都不看一眼,直接交给了身边的太监,随口交代了一句安葬费用便罢了。
我跪了许久,才点燃三柱香。
身后,主持不知何时过来,又看了多久,只是笑着望我,轻声说道。
“将军看起来,和往日不太一样了。”
我点点头,却在他说下一句时猛的愣住。
“裴小友得偿所愿,九泉之下,定是开心的。”
主持给了我一份信。
信里,裴鸿景还是那么荒唐。
原来交换身躯根本不是一个意外,那个家伙洋洋洒洒写了几页关心的话,却在最后坏心眼的留了一句。
“赵焕音,看样子,最后还是我赢了。”
“这就是我为你挑的BE结局,哈哈,后悔了吧?”
可是翻过来,他又写了一句。
“别难过,我只是回到来时的地方了。”
“这个朝代太糟,阿音,我想看到的天下,只有你能做到。”
从小到大,我听了无数遍,公主若是男子便好了。
现在,我真的是男子了。
那日回去,我看着安安静静收拾行李,却长吁短叹的裴将军,平静的开了口。
“父亲,我们造反吧。”
裴老将军浑身一震,片刻后缓缓起身,却依然背对着我,没有转身。
他站了很久,久到我以为他不会回答了。
但最后,他轻声应了。
7
赦免柳成林的那日,我们带着将士冲进了朝堂。
看着皇帝震怒的神情,我淡淡开头。
“柳成林联合齐国在大赦这日潜入京城,臣已带人全部拿下。”
“此贼不可留,既然陛下狠不下心,那便让臣代劳。”
话毕,银白色的长枪捅入柳成林的胸膛。
他眼中的痛苦那么具体,让我瞧着身心愉悦。
在此之前,他一定以为自己的计划可以胜利吧?
为了宣传自己的仁善,太子重金打造了一个硕大的特赦台,要将所有罪人放出,允许所有百姓旁观。
现在就是大仓防守最松懈的时候,齐国人入境,是最容易的时候。
可惜了,若不是在这个时候,他会死的更惨烈一点。
我又看向了我的父皇。
在御书房的时候,他对裴老将军趾高气昂,可面对身后的将士,他连一句质问都不敢,生怕问出了答案,就无法回头。
我拍了拍马背,慢慢踱到他的面前,居高临下。
“臣认为,陛下与太子,不具帝王之资。”
“恳请陛下退位,能者居之!”
我看见他的手背青筋直冒,狠狠抓住龙椅一角,片刻后,太子跳了出来。
“大胆!谋朝篡位,按律当...!”
最后一个斩字还未出声,便被我的长枪划破了喉咙。
我眸色淡淡,依然只是看着皇帝。
“还有谁反对,杀了便是。”
文臣当道,大仓能有此番繁荣,是裴家世代守护的结果。
除此之外,几乎找不出第二个能打的武将。
谁都想走捷径,谁都想看两本圣贤书,吟两句有情诗就升官加爵。
何必吃练武的苦呢?
现在他们知道了。
我笑了笑,再次看向皇帝。
“臣,恳请陛下自裁。”
“陛下不忍,臣也可代劳。”
裴鸿景说过,做人,要情绪稳定。
任何时候,都要讲礼貌。
8
都说文人风骨,可惜这泱泱大仓,朝堂之上竟找不出几个真君子。
见我当真是个行动派,连杀几人后,全部软了骨头,说什么早就看出我有帝王之相。
老东西,还学会看相了。
我只装作不知,登基之后大肆改革,从民间竞选新人,完善科考。
原先那些宫中的妃子,被我打发到灵安寺中祈福,为了死去的将士祈福,为了新的王朝祈福。
派去伺候的人时时回禀,听说我的母妃性子越发安静了,每日只是诵经,像是一个真正的僧人。
宰相劝我广纳后宫时,我沉默的盯了他许久。
“朕记得,爱卿有位嫡子,人称京城第一美男对吧?”
“很好,朕觉得他就很好。”
宰相安静了,朝臣们都安静了。
再去灵安寺的时候,我见到了住持。
他正指挥着几位小沙弥,搬运菩萨的金身。
“此金身佛像,是大仓前几任帝王所造,纯金,重达千金,国强时,他是象征,如今陛下需要,便该拿去。”
“是裴小友让我感触良多...”
“我们谁都不能高高在上,诸多业障,贫僧一人承担。”
“去吧陛下,佛像可以重造,国土必须统一。”
9
谁都没料到灵安寺会提供军饷。
那些老头子以为能给我点颜色看看,却只等来了裴老将军统一五国,得胜归来的消息。
“没想到,退休之前还能干一片大的!”
“泱泱大国,疆土统一,定能史书留名!”
“爽!给自己家人打江山,就是爽!”
“哈哈哈哈,被文臣压了这么多年,今日我从京城走过,看到许多小家伙开始习武了!”
“这才该是强国模样!”
“好好好,国泰民安!这才是国泰民安!”
我沉默的看着他,被那句家人刺痛。
良久,终于决定告诉他真相。
可裴老将军只是笑,笑着笑着,就流下了眼泪。
“傻孩子,我是个父亲啊。”
“老了,老了,眼泪都管不住了。”
“你好好管理国事,我这个太上皇,该去陪陪你母亲了。”
“日后我们便要去江南隐居,若非战事,你这孩子...就别来寻了。”
10
七十大寿那年,我寿终正寝,将皇位传给了亲自挑选的接班人。
最后一刻,我好像看到一个熟悉的,半透明的身影。
他朝我伸出了手。
“我知道你肯定想去我家看看,只是不好意思开口而已。”
“毕竟小爷我是个男人,就让我来说吧。”
“怕你找不到路,才等了等而已,别太得意。”
“赵焕音...你做到了,做的很好,比我想象中的更好。”
我闭上眼睛,轻笑了一声。
那就去看看吧,裴鸿景的家。
你小子,下辈子别那么傲娇,做个长嘴的葫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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