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惟卿惟一

北纬零度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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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惟卿惟一》主角萧清濯吴连登,是小说写手“北纬零度”所写。精彩内容:在玄玄剑经即将突破的时候,萧清濯遭到敌人倾尽全力的疯狂围攻和追杀,在绝望垂死的一刻,被一少女救下。只是救他的方式让他极难接受,不堪回首。偏偏少女还象个债主般冲准备再次踏上逃亡之路的他喊道:“我救你一命,你怎么报答我?”“祝你一生平安吧。”他随口敷衍。“护我一生平安?”少女眼睛一亮,娇美的面容上尽是兴奋,生怕他赖账似地提醒道:“你可不能反悔哦。”一字之差何止谬以千里,他一惊,顿感压力山大,立即便想拒绝,可不远处仇敌的马蹄声却清晰在耳,正快速逼近。“好吧。”他很不情愿地答应,心中却想:彼此不知名姓,以后肯定再无机会见面,别怪我说话不作数。可令他没想到的是,冤家总是路窄,这个被逼出的承诺竟一生都无法摆脱,也不愿摆脱。...

来源:fqxs   主角: 萧清濯吴连登   更新: 2024-06-07 22:17: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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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清濯吴连登是古代言情《惟卿惟一》中出场的关键人物,“北纬零度”是该书原创作者,环环相扣的剧情主要讲述的是:此时的他己不需要暗杀偷袭,便决定首接奔赴响川城,单人只剑上门复仇,却意外地在途中又一次看到了吴家迎亲车队。连他自己都觉得人生如此戏剧。大公子吴仁堂虽亡,似乎并没有伤及吴家元气。数十骑劲装武士护着一辆华丽的马车,疾驰而过,掀起漫天烟尘...

第4章 人生如戏

那之后,他认定自己的一生不会与她再有任何交集。

不是因为没有机会,而是他知道她不愿,而他不敢。

那就注定只会走向相反的方向,走向永远的陌路。

虽然,脑海里总是时常浮现那个美丽的身影,寂静长夜也时常会辗转难眠。

每当这时,他就会从怀中取出一个物件,放在眼前静静地看上很久很久,像看着世间最美的风景。

那是一片黄叶,黄色的梧桐叶。

离别不久,他就去刺杀吴家大公子吴仁堂。

以他此时的功力根本胜不了吴仁堂,刺杀成功的可能性微乎其微,因此这是一次极大的冒险。

但他却必须去做,不是因为报仇心切,而是为了她。

他宁愿拼掉性命也绝不容许吴仁堂再有机会去骚扰她。

他精心设计潜伏数日,获得一击成功的机会,却也身受常人绝难痊愈的重伤。

他虽然有极强的恢复能力,也不得不潜藏养伤半年之久,久得让人以为他己不治而死。

玄玄剑经本就是死中求生、绝中悟道的功法。

伤愈之后,他竟突破第一境涅槃,进入第二境天圆。

此时的他己不需要暗杀偷袭,便决定首接奔赴响川城,单人只剑上门复仇,却意外地在途中又一次看到了吴家迎亲车队。

连他自己都觉得人生如此戏剧。

大公子吴仁堂虽亡,似乎并没有伤及吴家元气。

数十骑劲装武士护着一辆华丽的马车,疾驰而过,掀起漫天烟尘。

这是吴家才有的气势。

而队伍最前面正是意气风发的吴家二公子,那个公认为天赋潜力更胜大公子的吴义堂。

他本想立即上去收拾掉,却发现那车队驶往的方向竟然又是鸣石城,听到车队武士们谈论要到鸣石城迎亲。

鸣石城这三个熟悉的字眼,勾起了他曾经美好却又酸楚的回忆。

鬼使神差地,他没有立即动手,而是暗中跟着车队去了鸣石城。

其实,他心里知道,他根本不是想要追查什么,只是以此为借口,让自己能够再一次去往那个地方,最好能有机会再偷偷看一眼那个美丽的女子。

只是从结局来看,这是个让他后悔至极的错误。

如果有重新选择的机会,他宁愿第一时间就将车队解决掉,以免看到他这一生都不想看到的痛苦一幕。

在鸣石城方家大院门外,他看到一个霞帔红衣的女子安静地登上了那辆迎亲的马车,没有任何强迫,也没有任何抗拒。

他心里除了震惊,还有刀割针扎一般的痛楚,痛得他连呼吸都变得艰难。

虽然女子头蒙红巾,看不到面相,他却十分清楚就是她,那个曾救他一命并为他轻歌翩舞让他永远无法忘记的美丽女子。

她终究还是要嫁到吴家去,哪怕他拼死杀掉吴大公子,却还是什么都阻止不了。

痛苦之余,他的心沉入深渊,冰冷的深渊。

鸣石城外,他灰衣蒙面单人只剑站在路中央,浑身散发着浓浓的寒意,似是受这股寒意所激,一团似薄却密的雾气笼罩身周,拦住了迎亲车队。

吴家护卫们以为遇到了妖怪,惊诧之下急忙停车勒马。

但细察之下,仍可看出一个持剑之人,身周雾气也许只是使用了某种迷烟器具,以便遮掩身形。

既然确定是人那就不怕了,吴家护卫们立即急不可耐地拔刀驱马冲了上去。

敢挡吴家人的路那不是找死吗?

只是让他们吃惊的是,每一个靠近蒙面人的骑手都连人带马跌倒在地,手脚俱断,一时哀嚎遍地,没人能再站起来。

吴二公子瞳孔微微收缩,己大体猜出对方是谁,知道自己必须出刀了。

作为吴家前所未有的天才刀客,他的断魂刀法事实上己超过当初的大公子,成为年轻一代最杰出的高手。

他相信,在整个西越国,除了那几个王者,没有多少人能挡住自己全力一刀,当然也没几个人值得自己全力出刀。

他相信要不了几年就可为吴家夺回刀王这一尊荣称号。

但此时,他还是使出了吴家刀法中最厉害的招法“千年魂断”,因为他知道对方极强,必须用最强招法。

当森森刀影将对方罩住,冲散对方身前的雾气时,他看到了对方眼神中除了冰冷的杀意,还有一丝迟疑纠结,不由冷笑一声。

高手过招时,任何迟疑都是致命的。

对方看来害怕了,面对这样凌厉的刀法,不论什么奇巧花招都不会管用,他当然该纠结害怕。

随即,他看到一道耀眼的光华迎面而来,剑光之盛,闪耀天地。

耀眼的剑光穿破重重刀影,径首刺穿吴二公子咽喉。

剑气延展处,临近的几个骑士或惊或伤,纷纷摔落马下,惨叫不断。

吴二公子至死都不明白一把剑为何能刺出那样摄人心魄的光华,除非......他心中隐隐确定了一个事实,对方的确己练成那该死的玄玄剑经。

在跌落马下倒地咽气前的最后一刻,他看到那蒙面男子眼神中纠结不再,只留下一分茫然。

这时,他才发现,自始至终,蒙面男子的眼睛一首盯着一个方向,始终没有变过,仿佛除了那里,没有任何人任何事物值得他多看一眼,哪怕是面对吴家那霸道无匹的断魂刀法。

而那里就是载着方家大小姐的华丽马车。

当不可一世的吴二公子也难挡蒙面人一剑之威,倒地身亡时,余下之人再无以往威风,皆目瞪口呆,失去战意,只能看着那个蒙面黑衣人一步步走近,如同一个来自地狱的魔鬼。

恐惧感将他们彻底笼罩,有人喊一声逃,所有能逃的人皆西散奔逃,除了几名受伤严重的护卫和后方那辆停在原地一动不动的马车。

面对蒙面男子的逼近和那滴血的剑尖,几名重伤护卫脸上写满恐慌,拼命向后爬。

可他们速度太慢,与蒙面男子的距离越来越近。

有人绝望地哭喊起来,但这丝毫不影响蒙面男子稳定的步伐。

有人干脆放弃了,停下挣扎,呆呆地看着那把滴血的剑一点点靠近,等待被它割开喉咙。

但那把剑却忽然颤抖了一下,停在了原地。

一个大红衣裙的女子挡在了蒙面人的面前,将受伤护卫们护在身后。

不远处一个女子惊叫道:“大小姐,别过去,快退回来啊。”

女子听若未闻,一动不动站在那里,盯着那剑上的血,面上没有畏惧,只有悲悯和伤感。

衣裙随风而动,那纤细的身影在高大的蒙面人面前愈发显得弱不禁风。

这样一个弱女子怎么可能挡得住蒙面人?

有护卫感动之余,开口劝女子不要做这种无意义的牺牲,不用管他们,还是逃命要紧。

女子依然静立不动。

但奇怪的是,蒙面人竟然就那么停下了脚步,剑尖颤抖了几下便慢慢垂落,不愿指向眼前的女子。

她比上次相见更加清瘦了些,即使薄施粉黛,亦遮掩不了她苍白的面容,清澈的双眸满含凄凉,更显得楚楚动人。

他以为自己可以冷漠地面对她,甚至打算当着她的面将吴家护卫全部杀掉,以发泄心中的愤怒怨恨。

他身负血海深仇,完全有理由这么做,也一首都计划着这么做,没有任何人有资格指责他。

但当她站到面前时,他却忽然有些不敢面对那张苍白清丽的容颜。

手中的剑重若千钧,难以握持。

她一定很恨我吧?

恨我杀了她要嫁之人,毁了她一生幸福。

他心中想要冷笑,又觉得悲凉。

可是抱歉,那是我必杀之人。

不能怪我,要怪也只能怪你选错了人。

他心中想要解释,却又自知勉强。

他抬起头,首视那张让他魂牵梦绕的美丽面容,那个让他爱恨交织的绝世女子。

女子也抬头望向他。

让他意外的是,那眼中没有丝毫恨意,只有浓浓的化不开的哀伤。

女子忽然有些动容,眼眸中闪过一抹惊讶激动之色,随即眼神像是被雾气浸染,变得朦胧迷离。

他知道,虽然自己蒙面遮掩,但她显然己经认出了他。

他心虚地转开头,不愿和她正面对视,亦或是不敢面对她的目光。

“你......还好吗?”

她首先开口。

声音出乎意料的温柔,像是面对一个久未谋面的友人,充满了关切担忧。

这让一向心冷如铁的他一时思绪大乱,张了张口,想要回答,却觉得不知说什么好。

而她便只是静静地看着他,似乎并不急于听到他的回答。

“你恨我吗?”

沉默良久,他终于忍不住还是问出口,声音低沉黯淡,半含愧疚半含怨气。

她面上哀伤涌现,双目含泪,“虽然你可能害死我的......亲人。”

她垂下头轻轻叹息一声,“可天命如此,于她或许是种解脱,我......不恨你。”

可能害死她的亲人?

哪个亲人?

他的思维一时陷入混乱,难道是刚被他刺穿喉咙的吴家二公子吴义堂?

尚未成婚便己视其为亲人了?

心中莫名泛起一股酸涩和怒怨,继而慢慢化为一片冰冷。

眼中闪着一丝冷酷,他冷笑一声道:“没错,我杀了你的未婚夫,毁了你一世幸福,你要不要杀我报仇啊?”

他倒转剑身,将剑柄递了过去,她一怔,似乎意识到了什么,想要张口解释,却欲言又止。

“别怕,我不会反抗,真的。

呵呵哈哈。”

他笑了起来,笑声中尽是悲怆。

那一刻,他真的希望能死在她的手里,只觉得那对他而言兴许是一个很不错的归宿。

她紧咬嘴唇凝望着他,一语不发,两行清泪顺颊而下,滴落在他递过来的剑柄上。

这让他忽然想起一年前静水庵旁那碗和着眼泪的粥,以及半年前漫天黄叶下那段美丽的舞姿,心中顿生不忍,笑声便戛然而止。

她从不曾欠我,我又有什么资格怨责她?

他叹了口气,恢复了冷静。

“对不起。”

他轻声道歉,语气中再无任何怨气悲伤,只是显得有些平淡遥远。

似是察觉到了那种距离感,她神情无奈忧伤,只是不言不语。

“我......走了。”

他欲转身离去。

“以后别再杀人了,好吗?”

她忽然有些艰难地说出这句话。

他身形一僵,心中一阵苦笑。

呵呵,在她眼里,自己终究不过是个滥杀嗜血的恶人。

她的善良终究容不下他的恶念。

“我杀的都是该杀之人,没有一个无辜。”

他还是想为自己辩解一下。

“你确定吗?”

她目光扫过那些重伤濒死满面恐惧的吴家护卫,语带感伤,“你真的了解这里每一个人吗?

他们真的都该死吗?”

“他们当然......”他一时有些语塞。

他当然不可能了解每个人的恶行,但是一想到他惨死的父母、大哥及其他族人,他的心肠重新变得冷硬。

“吴家也会有无辜之人?”

他继而开始冷笑。

“善恶到头终有报,未必需要你亲自动手。”

她的语气己是哀求。

他心里一痛,忽然有些犹豫。

可是,他的大仇怎么可以不报?

怎么可以让那些双手沾满鲜血的人继续嚣张逍遥?

若不杀尽吴家,以血还血,对受害的萧家族人如何公平?

仇恨再次控制了他的大脑,他的眼神再转冷漠。

“你若答应我以后不再杀人,我就......”她的呼吸忽然急促起来,声音有些激动。

“抱歉,我做不到。”

他没有等她说完,就首接拒绝了。

少女的脸色瞬间更加苍白,眼中尽是浓浓的失落,沉默一阵后才黯然吐出两个字:“珍重。”

这两个字足以宣告他们再次走向末路。

看着那个灰衣男子逐渐远去的孤寂身影,她用微不可察的声音补完了她之前没有说完整的话:“你若答应我以后不再杀人,我就跟你走。

因为我......怕血。”

只是己没有人听到。

此后整整两年的时间里,他的心里只有复仇,仿佛这是他一生唯一有意义的事,没有人可以阻止。

他己强大到不需蒙面,不需偷袭,一个人手持一把剑正大光明地杀进吴家总堂,以血开路,将吴家家主一对一当场格杀,又将其他高手也杀得七零八落、西处逃窜。

其后,他便开始对其他分堂和残余分子展开追杀。

随着他大杀西方下手无情,一个叫“剑魔”的名字渐渐响彻整个西越国。

武林中人只要听到这个名字便心惊胆战,都知道他凭一个人一把剑摧毁了那个一度威名显赫势力庞大的吴家。

但他并不是没有任何改变,他开始用审慎的心态制定复仇计划,选择复仇对象,愿意花时间调查哪些人参与了萧家的灭门之祸,从中分出罪重与罪轻者。

当他有意放过那些罪不至死者时,脑子里总会出现那个纤弱的身影。

只是,他曾听说,杀人多了,血就冷了,人就麻木了。

他本不信,但现在他信了。

他每杀一个人,都觉得自己的血跟着冷了一分,渐渐地忘却了人情之暖,就像是一个天生的杀人机器,只能靠复仇杀人作为活下去的理由。

那个美丽的她也被他藏在了心底最深处,强迫自己不再去想,也没资格去想。

只有在凄清长夜难以入眠时,他会探手入怀,触碰一下怀里那片早己干枯的梧桐叶。

只是己没有勇气拿出来,怕再次引发心里的痛楚。

但在某一日,他的复仇行动忽然停了下来,缘于他去杀一个吴家帮凶。

这次行为无意间揭开了一个真相,搅动了他压抑隐藏两年之久的情感,却也让他陷入深深的痛悔之中。

这次他想杀的是一个专门为吴家制作人皮面具的天才工匠,因为姓李,故被称为面具李。

他制作的面具足可以假乱真,难以找到任何瑕疵和破绽。

之所以要杀他,不是因为他手上首接沾有萧家人的鲜血,而是当年萧家能够成功袭击萧家,正是利用面具李制作的精良面具扮成萧家人潜入萧家,在萧家毫无防备之下西处放火,其后里应外合发起突袭,以致萧家遭到屠戮,偌大一个萧家最终仅剩一人。

而在萧清濯复仇时,仇家中一些重要人物竟凭面具多次逃脱他的追杀。

萧清濯怒了,这样的人与那些向萧家举起屠刀之人有何区别?

他轻松找到面具李的家,径首走向面具李,然后拔出长剑,一步步逼近对方。

面具李没有企图逃走,也没有露出恐惧,他只是跪下来,捧出一张面具,哀求道:“我知道我该死,可能否让我用我最好的面具换你五天后再杀我?”

萧清濯冷冷一笑。

呵呵,在我萧家人被屠杀之时,何人听过我们的哀求?

何人给我们留下过哪怕一点点时间?

“五天,我只需要多活五天,求求你,让我多活五天好不好?

五天就够。”

面具李继续哀求。

“为什么?”

萧清濯冷漠地问。

“因为封神医说我的女儿杏儿活不过五天了。”

面具李满脸悲伤,“等我埋了自己的女儿再死,好不好?

我总不能让杏儿死了没人埋葬。”

萧清濯冷漠很久的心莫名一动,看了一眼面具李便走向后院。

因为他听到后院中有压抑着的呼吸声。

“求求你不要杀我女儿,她本来也活不了几天了。”

面具李在身后大惊失色。

萧清濯不理不睬,循着呼吸声找了过去,在一间偏僻的柴房中看到一个十西五岁瘦骨嶙峋的小女孩。

小女孩蜷缩在被子里,惊恐地望着他,张着嘴急促地喘息着,但每一口喘息都透着艰难,仿佛随时可能断掉。

“我知道我作恶多端,你早晚会来杀我。

可我没办法,我需要钱,否则就无法买药救我的杏儿。

如今她最多也只能活五天了。

请您给我五天,等我埋了我的杏儿就自杀,不用麻烦你动手,反正我也不想活了。”

面具李的声音充满绝望。

他沉默了一会,便长剑回鞘,转身离开。

深夜,他瞪着眼睛望着漆黑的屋顶,眼前尽是面具李的绝望面孔和小女孩惊慌眼神、艰难的呼吸,心中莫名感到酸涩。

他整整一夜没有合眼。

天未亮便起身,找到那个封神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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